或许,叶凡能够赶上天域之中最动荡的时代,叶凡心中有着这样的感觉。
若是真说到历史和过去,现在的天域是最弱的时候,只有三大城池,也和他们多年养尊处优有关系。
在上古都有着七君,到现在却只有三个城主带领着整个天域,可想而知,天人势力是在一直走下坡路。
悬山之上可是有着不少的种族对天人虎视眈眈的,他们也想替代了天人的位置,而成为这片空间的主宰。
光这一个琴仙先生若是真逃了出去,也会给天域之人带来不少的麻烦,叶凡也是能够想得到的。
不管如何,虽说混乱会带给叶凡机会,但不论如何,他的目的还是寻找黑鼬的下落,而目前就是通过天官选拔。
至于天域之中会不会变天,会不会面临一场浩劫,这也不是叶凡所能考虑的范围。
在叶凡融合了七枚能量印记之后,此刻依然是消耗了过半的内力,额头都是开始冒汗。
这是叶凡必须要面对的风险,此刻插天而起的白色光柱,其中走出一个苍老的人影来。
叶凡瞳孔微微一缩,他能感受到此人身上强有力的波动,这种是能量波动似乎不比琴仙先生低。
想来也是,这鬼狱每升高一层,其空间也越发的浓厚,那随之而来的也是带来了重重的压力。
更别说在第七层,连天玉城在鬼狱的这第七层空间中设置了狱中狱,可想而知此地的羁押者是多么的恐怖。、
叶凡心中焦急也没有用,为了开启这阵法通道,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耗费了过半的内力。
饶是他全盛状态也怕难以是面前光柱中走出来人的对手,更别说上来自己就没了半管血液的能力。
叶凡只能希冀自己开启了阵法救了这人出来,这人会对自己手下留情一些吧。
刺眼的白色光柱也消散了,现出一个人来,他背后有着十对翅膀,正扑打悬浮在空中,眼眸正盯着叶凡在看。
叶凡也是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天域之人,他一直以为这里羁押的都是外族之人,但没想到这里竟然羁押了一个十翅的天域高人。
“前辈不知如何称呼,是晚辈开启阵法救了你。”叶凡心中一虚,连忙打招呼,先行给自己套了一波好人光环。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而面前之人也是天域之人,既然是同类之人,那对叶凡应该会有好感吧,除非他也和琴仙先生一样看穿了他的身份。
但很显然,叶凡是想得多了,眼前之人不是什么善茬的人,即便叶凡救了他,也是不理情。
他撇了撇嘴,不屑的冷声道:“老夫三青城魏老是也,我可不是前辈,天玉城和老夫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听到此处,叶凡心中一突,面部有些抽搐,此人叫魏老的老头看来对叶凡来者不善。
魏老之名,叶凡是没听过,但三青城,叶凡是听过的,那正是天玉城的死对头。
此间天域悬山上的统治者只有三个城池,其中一个便是三青城,经常和天玉城交战,都妄图想一统整个黑水域界。
霸位争夺久了,经久不绝的大战,随着双方不断有人陨落,也就出现了无法和解的矛盾仇恨。
所以,这个三青城的人被羁押在了这里,叶凡并不奇怪。
虽说没有听闻过三青城魏老的名字,但叶凡丝毫不敢小觑,这天域之人,翅膀之多,就象征着实力的大小。
而这三青城魏老正有着十对翅膀,可见实力是如何的了得,叶凡此时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大意。
“本就是你们这些杂毛关了老夫,还向老夫来讨好,这是可恨!”魏老说着说着便是怒上心头。
对于这种完全不识好人心,脾气暴躁的老者,叶凡脸上也是寒了下来,他知道此战是无法躲开了。
接下来,叶凡将要面对的是一场最为艰难的战斗,叶凡时刻再准备着,即便魏老要杀了他,他有把握能与之同归于尽。
他叶凡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修士,手段也同样极为之多,叶凡如临大敌,体表的七色火雷液闪着剧烈的火焰在风中摇摆着。
“自以为是的东西,去死吧。”魏老不屑撇了撇嘴,手掌一握,便是凭空排出。
魏老和琴仙先生修炼的功法不一样,自然没有相同的能力,他不能够看透叶凡的来历,只能凭肉眼去判断。
在他的眼中,叶凡也就仅仅是个四翅的天域之人,并没有什么特殊之术,就欲一掌拍死。
在一掌拍出的一瞬间,魏老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他一掌之下就是在拍空气一样。
但一股危机感撩上了叶凡的心头,下意识侧胸一躲。
而就在此时三青城的魏老所拍出一掌的空间蠕动了起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叶凡胸前一寸的地方的空间也是蠕动了起来。
出掌到空间蠕动,都是一刹那出现的事,叶凡完全反应不来,只是凭着本能直觉下意识去躲开了这一击。
还是真巧,就叶凡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侧身躲避,巧而又巧地躲开了三青城魏老这致命的一掌。
但叶凡心头也是突然明白了这三青城魏老的手段,看来这魏老习得了掌握空间的秘术。
所以才会如此身体不动便可近距离攻击到敌人,然后让自己不近身,借着空间跳跃来完成攻击。
这样一来,其用空间跳跃的人,就没有了任何危险的可能,这才是这术法厉害的地方,不近身而攻人不备,多么的可怕。
与此同时,叶凡也明白了,为何在空间浓厚的鬼狱七层,还加载了一层空间用来镇这三青城魏老。
原因则是他也修炼了空间操控的法门,也就是说,想离开这里,也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天玉城才会在这第七层多上了一层保险。
如今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这也是为了叶凡连这层的通道入口都找不到了。
面前有着这样一个掌控空间的大师,要是通道入口还在那才是奇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