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琴女子正是肖武的水神魂。水神魂确实有些奇特,她竟然不需特别涵养,就随着肖武神魂的提升而迅速增强。
所以,水神魂大多在外边游荡,而其他的神魂则是在阴死界中闭关提升。
一年时间,阴死界竟然度过了近三十年的时间。阴死界中的时间本身扭曲,所以当肖武的神魂出来轮换的时候,他不得不重新校准时间,倒个大时差。
水神魂看着洛溪仙子离去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笑了。她感受到了这个女子的不同,而在合体的情况下,他的感觉却没有这么清晰。
肖武深吸口气,“就是她了吧?水神。我这个水神魂,也是水神的杰作吧?跟老神仙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水神魂站起身,走向茶楼之外。
她再次转换气息,将自己变成另外女子的样貌,向着一处仙界通道而去。
她要将古辰取出来。
为了避免行踪泄露,古辰、京子房和那些仙人们肖武没有放他们出来。一方面是神器库中本身广袤非常,另一方面则是在其中修行也有莫大好处。
这一年间,只有枪神与兽神在外边自由行走,海神与山神偶尔也会到仙界来走走。但都需要肖武幻术遮掩,而且遇到任何事情都是以逃跑为主。
虽然仙界通道都在仙君的掌控之中,可以现在肖武的修为,想要打倒一个守卫,然后偷偷穿越通道,难度属实不大。
肖武放出古辰,没理会叫嚣反对的京子房,对着古辰说道,“我给你加一道幻术,你要保证这段时间一直躲好,不然我可能就完了。”
古辰不满的看了肖武一眼,“你为什么让我出来?那里面大道显露,适合我涵养大道。”
肖武无奈了,水神魂上前就给了古辰一个暴菜,“你能不能懂点大局?我现在需要你的那处通道。一旦遇到危险,我可能还需要从你的通道出来。”
古辰摸摸脑袋,仍旧不满,“我要在里面修炼!如果京子房变得太强大,我就杀不了他了!”
水神魂无奈的看看古辰,“这样行不行?事成之后,我允许你在神器库中修炼十年。”
古辰一下就高兴了,“你确定?”
水神魂郑重点点头。
“成交!”古辰答应了。
水神魂自然的伸出小拇指,勾起古辰的小指,古辰彻底愣住。
水神魂甜甜一笑,“拉钩了哦!”
古辰瞬间脸红,“滚滚滚!你要干嘛就干嘛去!”
肖武也晕了,这么娘炮的拉钩方式……呸!拉钩本身就很娘炮好不好?关键是,我特么做的好自然啊。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就是女人啊!一下没了心理负担,对着古辰把胸前车灯一晃,“吆!小古辰,你是不是对姐姐有什么想法啊?”
噗~!
古辰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古辰跑了,直接向远方遁走。那速度贼快,让肖武不禁感叹,“没有神行术,居然神力加持跑起来也这么快啊?”
没错,古辰与京子房都成为了神修。即使是那么荒凉的一界,即使是残破的一界,这二位也成为了神修。
神修,那就意味着可以修神力,入主大道。
肖武虽然知道神修的种种弊端,甚至他觉得这神修的弊端就是导致老神仙自崩的主要原因,可是他依旧希望古辰和京子房可以修炼神道。毕竟现在如果只有他自己,那这条修行路,是不是太过于孤独了呢?
肖武微笑。古辰的苟且能力他是不怀疑的。毕竟身负血海深仇,一直就自己一个人在修行,古辰一定掌握着很多谋生的方法。加上肖武给他加的那一道幻术,虽然不至于彻底遮掩气息,但是只要不出去浪,应该还是能够应付的。
肖武深吸口气,“现在,让我们去葬神渊看看吧!”
……
外帝宫内,此刻气氛有些压抑。
百亩大小的庄园内,此刻站立着数十人。虽然不显拥挤,却也让人觉得意外。毕竟从外帝成为仙帝开始,就从没有这么多人一起来过。
外帝神隐站在一处稍高的土丘上,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容,“我啊,从来也没有强求过你们什么。毕竟,无论是最早被发配到这里的,还是后来到这里的,这流仙之地,都不是个有秩序的地方。”
下方众人默不作声,继续看着外帝,这位他们仰望的帝君。
肖武如果在此,必然可以认得许多人。四圣帮内的三圣赫然在列,只有幻圣缺席,不知是否已经恢复。
而在此处的所有人最低也是上仙修为。这些人已经可以代表流仙之地的各个势力。甚至有些仙人彼此都不熟悉。他们莫不是脸色灰暗,却一个个气息极为强大。
外帝继续道,“这一次,我要强求你们了。你们要随我一起进入葬神渊。”
下方有人微微震动,看向其他人,却终究忍住没敢传音,也没说出些什么来。
外帝看向下方众人,“罪仙的各位,想必没意见吧?”
下方那些脸色灰暗的仙人不动如山,只有一位身如枯槁的的男子上前道,“从您出现开始,罪仙残存,就决定追随您!随时准备赴死了!”
神隐微微点头,扫向云圣等人,“其他人,有意见吗?”
云圣低头上前,“愿遵帝君驱使。”
神隐笑了,“好!我外帝宫会对各位道友开放,你们的弟子门人也同样可入。只要上仙修为以上,都可以随意取用帝宫宝物,我绝不藏私。”
轰~!
这才是重磅炸弹,所有仙人都惊呆了。只有木圣平静的看着神隐,目中也有坚定。终于,终于要放手一搏了吗?
外帝看向某个方向,那里,就是葬神渊所在。
“并不是我想要放手一搏,而是葬神渊的封印松动了。”外帝内心震动,也不知是何滋味,他看向木圣,“老哥,我们被逼上绝路了!”
木圣握拳,对着外帝传音道,“你不是早有决断了吗?”
外帝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等待已久,又彷如叹息,“可是我们不管用的!你确定他会来吗?他来了,我们真的可以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