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冶源大治正在家里收拾书包,旁边的出木衫则是在试自己的新鞋子。
就在这时,大治突然说:“英才?今天你怎么要去上学,难道不打算继续监视神族的动向了吗?”
“放心,这件事分身会帮我做好的。”出木衫站起身,脚尖在木制地板上点了点,似乎是在适应新鞋。
“因为我发现,最近天空中的那十多朵云移动的方向较为诡异,似乎有很强的目的性。
根据我分析出的方向、速度等数据进行演算后,发现它们似乎是打算在日本上空会和。”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日本这里可能是有什么让他们想得到的东西,故而打算全军出击。”
小衫拿出另一条机械电子表戴好:“所以这段时间我不能离开现实世界,因为我担心你。”
以冶源大治一个人,想要挡住那些神,确实和天空中掉流星雨的概率差不多。
如果有一个出木衫的话,就算联手不一定能够挡住,至少能够争取到一些逃走的时间,等下次再一决胜负。
“哦?是吗?”冶源大治的眼睛微微眯起,凑到小衫面前:“我怎么觉得有其他的理由呢?”
两人对视几秒后,最终以出木衫率先挪开视线结束:“我这不是有些担心你嘛,毕竟神族那么强。”
他才不会说自己突然要跟着去,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大治的记忆变的更加模糊了。
做出让人刻骨铭心的事情算一个延缓诅咒的方法,而自己主动与冶源大治接触也算一种。
只要在自己快忘了的时候多看看,多想一想,这个诅咒就不会来的这么快。
两人一同走出门,今日的天空有些阴郁,云层似乎厚了不少,时不时吹过一阵冷风,让人感觉很压抑。
才走出门,他们就看见街道上的新人捂着双肩瑟瑟发抖,今天的温度比昨天低了不少。
出木衫眉头紧锁:“看来我的推断是正确的,现在神主对这方世界的影响变得更加明显了。”
“是啊,当他们开始展露神迹的时候,我就该注意到的。”冶源大治遮住灰蒙蒙的阳光抬头向天空望去。
都怪他,当初在神迹上电视的时候没有给予太多的重视,否则肯定会做出行动,找到他们展露神迹的根据地并加以打击,并与他抢夺教众,从而形成一个属于自己的教。
他可以不要信仰之力,但是不能让神主白白吸收这些力量,至少得想尽一切办法恶心一下对方。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神主貌似已经可以渗出不少的力量,他无法将信仰对象取而代之。
“怪我,我也没有注意。”出木衫也感到有些惋惜:“那时对这些事我也没怎么在意,全搞科研去了。”
两人沉默的走在街道上,周围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当他们不存在似的。
即使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熟人,也只是向出木衫打招呼,对与冶源大治熟视无睹。
大治双手握紧书包的肩带,心想这些人都不是他们班的,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正当他暗自生气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出木衫君,冶源君,早上好啊!”
“这个声音是?”冶源大治回头一看,发现伸出长袖与短裤的春成在后方对着他们挥手。
“是春成啊,好久不见了。”冶源大治也对他挥手打招呼:“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他也没有想到,在路上第一个扔出自己的居然会是春成,本来还指望那些熟人会理会一下自己呢。
“是啊,转眼间六年级要结束了。”春成跑到大治的身边:“现在想想,才转来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现在我和同学们的关系也挺不错的,大家都很友好。可惜不知道刀侍他怎么样了,在那边过得还好不?”
见到老朋友,春成的情绪并没有多开心,反而勾起了他的回忆。
“放心吧,刀侍应该会很好的。”出木衫走到春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那么善良,世界怎么会亏待他呢?”
三人简单的凑成了一个队伍,一同朝学校走去,顺便回忆一下当初经历的点点滴滴。
又走过两个街道后,冶源大治突然停下脚步,猛然咳嗽两声:“咳咳,前面的那个人!”
被他点到名的那位同学脚步一顿,头皮发麻,这个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好浓烈的杀气!
大治盯着他的脖子,快速迈开步子走过去:“我说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说的什么?”
“没,没有,冶源同学!”那个人拼了老命才把冶源大治的姓从自己的脑袋里搜刮出来,战战兢兢地向他打招呼。
在对方如刀般的目光下,同学靠着墙,一点一点挪到了下一个拐角,然后飞快的消失了。
“哼,算你机灵。”大治不满的拍了拍手:“但还是把我名忘了,可恶。”
见状,出木衫苦笑一声,对这种事情他确实无法阻止,也找不到更好的替代方法了。
如果真的有其他方法,他第一个就会给自己用,根本轮不到别人抢先体验。
“冶源同学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春成打了个寒颤,刚才的冶源大治就像一个杀人如麻的战争兵器。
虽然他对冶源大治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但是直觉告诉他,自己记忆中的冶源大治绝不是这样子。
“没事,不管他。”出木衫轻轻摇摇头,跳过这个话题:“还是先继续走吧。”
三人一同走进校门,随后刀侍便和他们告辞,因为六年级的教室在三楼,而五年级教室在二楼。
当冶源大治走进教室,正在教室里忙碌的同学们突然统一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始四处翻找些什么。
不一会儿,他们从各种各样的地方翻出小纸条,上面不约而同的写着:冶源大治。
昨天桌子在眼前爆掉的那一幕留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不由得他们不重视。
看到这一幕后,大治十分满意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出木衫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他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