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将世界变得混乱的中二病们其实都是精神不正常的变(喵)态?”
“显而易见的,即使原本是正常人,在感染后也会因为心理层面的欲望大爆发而渐渐无视道德和法律,最后成为披着人皮的丑陋怪物。”
“可是根据你的说法,我仅仅是提供他们施展超自然能力的条件,要做到人格突变显然不怎么现实。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说过类似的言灵。”
“很遗憾,我通过时光回朔看到的景象显示这一切依然和你有很大关系。”
徐福不愧是存世超过两千年的仙人,拥有各种各样让人咂舌的方便能力。让赵元嗣来排名的话,第一位就是容量极端不科学的四次元乳沟。只见她从那深不见底的黑色**中抽出一叠带着体温和奇妙香味的a4纸,甩到赵元嗣面前。
《关于共鸣型热衷性精神亢奋综合症的最新调查研究报告》,下边还有两个异常显眼的红色小字:“绝密”。
“该告诉你的我都说了,你先回去把这些东西看明白吧,我的项目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可不好离开。你既然知道我的电话,有事情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赵元嗣刚刚翻过那份文件的扉页,抬头看去,对面已然空荡荡,只有耳边拂过的香风显示她离去的迹象。
以自身为目标的时间型能力,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不可思议。
“走得真快……”
他掏了下空荡荡的口袋。徐冉冉弄来的这套衣服显然不包括零花钱。
很显然,徐福绝对是故意的。
即使有特别的赖账技巧,也但堂堂男子汉的他做这种事情总是有些尴尬——那几天被人无视的无节操人生纯属特例。
“我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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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年轻人大量减少,长三角城市的高铁站里,原本熙熙攘攘的人流也不见了踪影。过去长期“隐居”的生活——几个月不下楼,饮食靠外卖,家务靠钟点工正是死宅应有的生活方式——让他有一定程度的社交障碍,对于封闭空间内繁茂的人群本能的有抵触,现在这种相对冷清的环境对他来说恰好不会产生“啊,我需要寻思一下,让他们给我挪出点空间”的感想。
无论如何,被赵元嗣当作目标“寻思”一下都不是舰令人愉快的事情。
包括机器。
“我寻思……给我一张能用的去杭州府的票。”
自动售票机在一阵叽里咕噜中吐出了神奇的小纸片,代价是已经成为一团乱码售票程序。
好在现在买票的人稀稀疏疏,根本不需要排队,也自然没人发现这里不科学的小动作。
已经了解到这些年事情的因果,他准备回远在杭州府的家看看。也不知道自家老母亲得知独子“光荣牺牲”后是个什么状态,老来丧子的失独老人可是很悲凉的,很容易被打击的不成人样。
虽然他们有极大地可能被徐福改了记忆,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存在,但作为儿子,这点儿起码的孝道总要遵守。
作为身份已经被注销的革命烈士,赵元嗣现在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一切都等徐福完成那些不明觉厉的研究工作后再出力也来得及。虽然咖啡馆里的那一番将显能者、神仙还有灵力用科学方法阐述的理论充分显示了神仙会科学的必要性,但他还是认为好好的神仙不做,反而热衷于科学研究实在是浪费时间。
“好吧,万一未来经常看到那些神经病在大街上发(喵)情确实不太好……”
想起大街上令他狗眼一瞎的场面,最后还是翻开那份绝密文件,厚厚一刀起码有几十页,足够在回家前打发时间。
相比徐冉冉说的大概,徐福给的这份文件就要详细的多。
中二病的起因实际上和“世界能量等级提高”没有必然联系。在研究大量中二病俘虏,以及对尸体解剖对比后,徐福认为“世界能量等级提高”只是让超自然力量更容易施展,并不能直接改变人格。而引发中二病这种可怕灾难的是一种正对性的“洗脑电波”。研究人员通过对比中二病的脑电波发现,所有患者的脑波中都契合着一段完全相同的信息。
最初,突然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并没有那么穷凶极恶,相当数量的人还都是字面意义上的好人。虽然全球各地偶尔有超能力犯罪,但只能算是疥藓之疾。在最开始,一切都在大国政府的掌握之中,虽然原先的pa基本不能用,但用传统武器武装起来的国家暴力机关依然有威慑力。欧美相对乱一些,但天朝本土却是相当平静。
只不过,还算稳定的态势只持续到战后2015年初。从天朝农历新年开始,“中二病”迎来的大爆发。
通过对患者进行深层催眠,研究人员了解到,从2015年新年那段时间开始,一部分人开始产生幻听,一个自称“警察”的存在,以感受到“天启”的名义向他们灌输一段“革命思想”。那可以是一幕画面,一段记忆,一种文字。这些东西平时并不出现在他们的记忆中,只有在精神疲乏、半梦半醒的时刻才会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些;清醒的时候,又会全部忘记。
这毫无疑问是一种远距离潜意识催眠,只不过针对的并非特定人群,而是相当广泛的,以“相似的思想文化”为区分,对全球人类进行的广域催眠,并且直到目前为止都不能被任何方式所阻拦。徐福认为这是一种超广域的心灵干涉类法术,猜测是世界异变导致了某个超强的能力者诞生。
她将这个法术称之为“教化”。
“教化”将持续一周到一个月不等的时间,视本人的精神状况而定。那些意志薄弱精神不振的死宅们只要几天就会受到明显影响,之后就是影响最深刻的“蜕变”。
当“教化”完成时,受术者的人格思维将不可逆转的倾向“革命思想”。他们内心深处被伦理道德和法律束缚的欲望渐渐显露。这个时期,受术者会在短时间内“觉醒”,拥有和新生的超能力者——为了和传统的显能者区分,官方给这些捣乱的家伙下了新的定义,实际上两者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相同的能力。
而随着获得力量的受术者渐渐打破伦常束缚,行为越来越放纵,力量会进入一个明显的上升期;这更进一步刺激了患者践踏道德和法律,把满足自我欲望当做信条坚定不移的实行,无行为越来越过激,最终无条件服从“革命思想”。
以一个普通矮穷挫肺宅为例,在开始“蜕变”后的一周内,他会开始长高,一身肥肉也渐渐变成坚实的肌肉,八个月内就会拥有八块腹肌和华丽的人鱼线,就连生(喵)殖系统也会迎来三级跳式的进化,18厘米什么的实在太普通了,无论是长度还是粗细、坚硬、持久程度都是非人类的水准,并且连续发射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仅仅是“蜕变”初期的作用,依据的是受术者潜意识对自身糟糕体态的反感和对完美体魄的向往。也就是说,这种变化正是受术者觉醒力量的一种显现方式——把自己的身体变成理想当中的完美状态。
“蜕变”后的受术者享受了恩惠,自然对“警察”所灌输的内容不再抵触,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开始追寻“警察”的脚步,开始自以为“正义”的崭新人生。
至于正义是什么,在蜕变后的他们看来,正义就是“有钱、有妹子/汉子、有地盘、有小弟,谁让我不爽我就杀他全家”等等。
到这里,“蜕变”已经完成,中二病进入深度感染,无药可医的阶段——
“聆听”。
“那是一种你几乎察觉不到的低语。你被迫去做一些你都不知道为什么的事情。你只能服从它,直到最后你就不会再有自己的想法了。”
这是被“太极”俘获的一位中二病末期感染者在被用药物和法术强制催眠后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