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 / 1)

小婧看见缪一星来了,终于看见救星了。

她告诉缪一星:艾亚兰生病了,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缪一星进屋看见艾亚兰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病得好像不轻。他也顾不得多想了。他立即背起艾亚兰,就向医院跑去。

艾亚兰患的是重感冒并引发了急性肠炎。她在医院输了两天液。

缪艾二人和小婧一起出去玩,或是同车间里的工人们所有玩儿的事,都是在业余时间进行的,生产是丝毫不会耽误的。

艾亚兰住院的这两天,谬一星因工作太忙,只是下班后,才能够过来看看她。艾亚兰住院,车间指派小婧去照顾她。其实,即使车间不派,小婧请假,也会去照护艾亚兰的。两人毕竟有着“三同”的同事加好朋友的关系嘛。

缪艾二人的秘密,终被别人窥破,大约是在洪江厂搬到低垛坝两年了,二人浓情蜜意下,行止越来越胆大了的缘故。

那是七月的一天晚上。

那一天,天上浮云飘飘,圆圆的月儿,时隐时现。这种气象里,天色虽是暗沉,但时不时地,月色便会泼洒下来,映照的大地如昼。

其时,厂里的家属楼已大致都盖好了,只要将水电通了,家属楼就全部完工了。

家属楼若全部完工了,即意味着洪江厂就可以全部搬迁到低垛坝了。

洪江厂全部搬迁到低垛坝来了,厂里所有的职工家属,也将全部跟着全迁过来了。谬一星的老婆,也会带着孩子,一起马上就要来到低垛坝,和谬一星一家团聚了。

艾亚兰并未打算和自己的男朋友分手。一来,因她和男朋友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两人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再者,她男朋友是个军人。那时,破坏军婚可是要判刑的。进而化之,军人的未婚配偶,也不得与现役军人分手,以免影响军心。具体到艾亚兰身上,也就是说,艾亚兰不得向她男朋友提出分手,只能是她男朋友向他提出分手。若艾亚兰提出分手,那和艾亚兰有染的男人,便会受到一定的惩处。艾亚兰之和谬一星生情,实是因空虚寂寞冷而起的。

谬一星若是真的和艾亚兰在一起了,那他除了家庭没了,在当时的大环境下,他的工作也不一定还能保得住。

于是乎,问题来了。

若是谬一星没了工作,艾亚兰还会和他在一起吗?谬一星不知道。再者说了,谬一星也不愿为了艾亚兰,而放弃自己的家庭和工作。谬一星只是因为结婚日常,生活日渐平淡,渐感厌倦。和艾亚兰在一起,让他又体验到了爱的说爱,两人都不是奔着结婚而去的。艾谬两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爱情,纯粹是一种孽情,就是耍(虽然小婧并不这么认为,但事实就是如此)。

由于谬一星平日里几乎都在加班,他在家里又是个好男人。所以,他的老婆孩子来到了低垛坝,一家子团圆后,谬一星和艾亚兰两人的约会时间,肯定就会大大地减少了,竟至没有时间约会了。

为此,缪一星和艾亚兰两人,现在是抓紧一切的时间,聚在一起啊。

眼见分离在即,艾谬两人现在的情意绵绵,每天都灌满了胸膛,一派的浓情蜜意中,亦添加了一些小小的忧伤情怀。艾谬两人压了那么长时间的马路,两人晚上出门,肢体上早已有了更加实质性地进展了。他俩现在,恨不得每天都要在那没人的地儿,约在一起,做那见不得人的甜蜜的勾当了。

这天晚上,凉风习习夜清清,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可是,艾谬两人加完班后,全然不顾及天上的圆月,此时是半隐半明,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答答模样。他俩迫不及待地,又度往那乡间的小路上去了。

艾谬两人走在通往乡间的小路上,在刚出家属区不远的地方,两人便情不自禁地,相拥着双口对成了一个吕字。

此时,路上又来了一对相依相偎的,似是要合成一人的情侣。这过来的两人,是一对真正谈恋爱的小情侣。

两小情人虽说处在甜蜜无比的氛围中,也粘在了一起,但两人可能已属于那老夫老妻的范畴了,故两人的拥吻,投入地不够彻底。这两人(或许也可能只有一人)还没忘了时不时地看看脚下的路。若不然的话,两人不得随时有滚到路边稻田里去的危险呐?这两人谁都不想滚到稻田里,裹一身泥巴回去。(因其时洪江厂的男职工,都住在大通间里,这要是裹一身泥巴回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呐?)

两小情人拥偎着走着,不时地还分心去看看脚下的路。

当一片云彩飘过之后,一轮圆月缓缓地又探出了脸,它像玉盘一样,嵌在灰黑色的天幕里。月儿慢慢地在夜空中移动着,将如水一般柔和清澈的光辉,洒下了大地。

田野上烟消雾散,再不是一团漆黑,大地映出了一片灰蒙蒙的银光。原野的山峰、林木、庄稼、农舍,在一片朦胧的轻纱薄绡里,飘飘渺渺地显现了出来。

蓦地亮起的月光,令得不很专心地拥吻着的两小情人,抬眼看了看天上,然后又看起了前方的路。这一看,他俩就见前面不远处,影影绰绰地似是两个人,又似是一人,估计和他俩一样,也是抱在一起压马路的情侣吧?

年轻人好奇心都比较浓厚。两小情人好奇兮兮地,就想看看他们碰上的同行(都是谈恋爱的人嘛,双方便被小情侣自动归到了同行行列之中啦),究竟是谁,也好打个招呼呗。

两小情人悄悄地快步走上前去,他俩心想,前面这对同行若是熟人,就恶作剧去吓他俩一跳。他俩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在这条小路上的人,多是洪江厂出来压马路的情侣。反正厂里的人,大家都是认识的,区别只在于相互之间熟识程度的高低罢了。

缪一星和艾亚兰两人,用情就很专一,两人吻得非常投入,可说是太投入啦,以致心无旁骛啊。

两小情人已偷偷地来到了艾谬两人的身边了,那两位都没发觉。

两小情人在艾谬两人身边,由于艾谬两人的脸,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这两小情人还是看不到亲嘴的二人的真实面目啊。

这两人亲吻的也太投入了,他俩到底是谁呀?不知这亲嘴的两人,是不是自己的熟人啊?

按说,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况,就各自走开了算啦呗。

可是,这两小情人真是好奇害死猫啊。他俩觉着既然碰着同行如此刺投入的同类中人,到底是谁?反正厂里的人之间(因谬一星穿的是工作服,所以,两小情人便认定了拥吻的二人,必是洪江厂的人),彼此间,即使不熟悉,也都脸熟。

再说了,亲吻这类举止,大家即是同类中人,自然也都是这么干的,大哥不会说二哥的。今天双方即然碰上了,也是缘分呐。即是同类中人,以后双方说不定还会成为朋友呢。

于是,这两小情人悄悄地分别站在了艾谬两人的身边,突然,恶作剧地大声“咳咳”地,咳了两声。

缪一星和艾亚兰两人,情深意长的亲的真投入呢,耳旁突如其来的来了两声“咳咳”声,他俩惊吓得人一样,确实都是跑到野外来谈情说爱的。只是,两小情人是正宗地谈恋爱(当然,这小两口以后是否能修成正果,另说)。而缪艾二人,实实在在地谈着婚外情,也被人撞了个正着。

缪艾二人之情被人如此窥破,有图有真相,和捉奸在床的效果,等同。

第二天,经一对小情侣神神秘秘地“不要告诉别人哦”的左右相传下。洪江厂那些早已成竹在胸的、似信非信的,打死也不相信的众人,这下全都相信了:谬艾二人的绯闻,是真的!

于是乎,艾谬二人之事,顺利地传遍了洪江厂的角角落落。

小婧无故躺枪,光荣地荣膺了“傻”的代言人了。

其时,洪江厂人对搞破鞋一事,早已看的云淡风轻了,也早已没了搞破鞋这一不雅之词了,与时俱进地,改而叫做了婚外情。厂保卫科也不再会去抓那些什么婚外情一类的劳什子的事了。

只是,厂里不管这类子事了,但家里老公或老婆若有了婚外情,他们的配偶自是不干呐。

洪江厂的家庭,彼时,夫妇双方若不是双职工,各家各户,大多也都把老婆家小接到了自己的身边。也就是,洪江厂搬到低垛坝后,厂里的几乎所有的人家,都把家属迁到厂里来了。

谬一星的老婆,本就是厂里的职工。

谬一星的老婆,是个很贤惠的人。老公和艾亚兰的事,传到了她的耳里,她并没有从响水坝老厂区赶到新厂区,来闹来吵。

洪江厂传遍了谬艾两人的故事后,谬一星终于意识到,自己很对不住老婆。于是,他赶紧请了几天假,回到家里,向老婆负荆请罪去了。

至于谬一星回家后,他到底是如何摆平这件事的,洪江厂人就不得而知了。因他们夫妇二人,对于家丑不可外扬一事,保持了高度一致的统一行径。

反正,事情的最终的结果是:谬一星的老婆选择了原谅谬一星的出轨行为,至于在家里,夫妇俩有没有吵闹过,外人不得而知。反正,谬一星的老婆最终没有和谬一星离婚。

谬一星和老婆因有了外界因子(艾亚兰)作刺纽带。谬一星夫妇二人不知是示威(当然是作给艾亚兰看的),还是真如他俩演示的那样,在谬一星的老婆也来到低垛坝后,夫妇二人不论是上下班也好,还是出门赶集也好,甚或是偶有之的晚饭后的散步也罢(因谬一星经常都是处在加班的模式中)。两人总是高调的同进同出的,恩爱得不行不行的。

艾亚兰和谬一星的事被人窥破后,车间领导为了维护车间职工家庭的稳定,于是决定,将艾亚兰和谬一星两人分开。而要将艾谬两人分开,那两人中有一人,就必须调出车间。

艾亚兰是学徒,又是小姑娘,还是个外来户。俞师傅虽怒其不争,但又爱徒心切。他担心小姑娘出了这事后,承受不了厂里人的吐沫星子飞溅,万一出点什么事,自己这师傅无法向她的家人交代呐。于是,俞师傅出面,向车间领导求情,将徒弟留在了自己身边,这样自己可以保护住徒弟。

缪一星因技术精湛,早有几个生产车间,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想挖他过去了。于是,他被调到了一直对他孜孜以求的新品车间。

好在,现如今的洪江厂人,对于出轨之事,早已有了很宽广的包容之心。人们在议论了几天艾谬的轶事后,此事便渐渐地、轻飘飘地,如空气般,消散了。

缪一星的老婆搬到新厂区后,鉴于缪一星在家中一贯优秀的表现,大度地包容了他的一时失足,一家人继续过着平静和睦的生活。

缪一星重又回到了正轨的,还似是更加恩爱的家庭生活里去了,继续他的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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