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墙角的蒙面男子挣扎了两下,想要爬起来,可是墙上的一个日历掉了下来,砸在了他头顶,“砰”地一声,彻底不省人事了。
黄德明醒悟过来,抄起扫把,冲过去,对着那男子的腿敲了几下,一边敲,一边喊道:“让你进来偷窃让你进来偷窃”
他看见旁边的西瓜刀,连忙一脚踢开,然后整个人像瘫痪了一样,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上去吓坏了。
“黄伯伯,不用怕,一个小毛贼,翻不起什么浪花的。”妙妙笑嘻嘻地说道。
“你你没事吧”
黄德明擦了一把汗,拉过妙妙,查看了一下妙妙的身体,看见妙妙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没事,我好得很呢”妙妙拍了拍自己的手上的灰尘,道,“这种小角色,来一打都不够我收拾的。”
黄德明惊疑不定地问道:“刚才刚才是你收拾他的”
“是啊,他不经打,我是专门来保护你们的啦。”妙妙天真地说道,“有我在,谁来,我都让他有来无回”
妙妙随便又抖了抖手指,桌子上的橘子又飞起来,尽数地砸在那个蒙面男子脑袋上,咚咚作响。
“小妙你你怎么会”
黄德明亲眼看见妙妙的气诀,惊得缩了一下身子,又震惊地看着妙妙,久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怎么了小妙呢”
吴凤梅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被惊醒了,发现身边妙妙没了,赶紧起床,可是打开门看见满屋子的狼藉,又瞧见地上的陌生男子,顿时吓坏了。
“没事,我就起床上个厕所,顺便收拾一下坏蛋”
妙妙眨了眨眼睛。
“这家伙看上去不像是被灵器控制的。”
辰风从阳台上走过来,皱着眉头说道。
“小许,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黄德明转头看见辰风,再次吓了一跳,他一直都没有发现辰风就站在阳台。
“黄伯伯,我和哥哥是专门来帮你抓害死秀秀姐姐的坏蛋的。”妙妙说道。
“你们专门帮我”
黄德明和吴凤梅两人面面相觑。
辰风把黄德明拉起来,示意他们坐到沙发上,然后自己才去把那男子翻过来,踢了他一脚,气诀一震,那男子痛苦地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啊他他醒了你们小心”
黄德明把妙妙和自己的妻子都拉到自己身后去,然后又捡起地上的扫把,心惊胆战地看着那男子。
“不用慌,我问问这个家伙。”
辰风把男子脸上的纱巾扯了下来,这家伙脸色很苍白,染着黄发,三十来岁的样子,还戴着耳环。
“你是什么人专门来偷窃的”辰风问道。
“我叫楚生,我只是来拿回我自己的东西。”男子惊慌地说道。
“拿回自己的东西这里不是你家,哪有你的东西”辰风继续问道。
“那天我来这里勒死那个女孩的时候,戒指给弄丢了,戒指上面刻有我的名字,我担心被警方发现,所以晚上想要把它偷回去。”楚生闷闷地说道。
“什么你就是勒死我女儿的凶手”
黄德明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那男子,握紧了手中的扫把。
“是,我勒死了他。”
青年男子点头。
接着他又一脸惊恐,因为他明显不想说出这句话来。
他慌忙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地摇头。
辰风微微皱眉,道:“你为什么勒死黄秀秀”
“那天晚上,我喝醉酒开车,撞了路边的一个人,当时我吓坏了,琢磨着四周没有人,于是就把那个人背到了湖边公园里,把他扔进了公园。但是我没想到那个时候被一个女孩子看见了,她慌忙逃跑,我就追她,追到这里来,把她也给勒死了。
可是今天我才发现,自己戒指丢了,应该是勒死那女孩的时候,不小心弄丢的,但肯定就在这个房子里。为了不被发现,所以我才铤而走险回来试着找一找。”
名为楚生的男子在辰风的“知无不言”面前很快就把整件事情给交待了。
“混蛋”
黄德明悲愤地吼道:“你酒驾撞人,还毁尸灭迹,更要杀人灭口,你简直不是人我女儿才二十四岁啊她还那么年轻,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你个畜生”
黄德明眼眶通红,吴凤梅也在一旁哭泣着,他们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个样子,自己女儿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是无辜路过,就被牵连到这件事中,被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残忍杀害。
“大伯伯,伯母,凶手都抓到了,不要难过。”
妙妙安慰着黄德明夫妻俩。
辰风看着眼前的这个名为楚生的男子,他好像意识到了一件事。
自己调查错了方向
因为这个小镇发生了五起命案,加上有灵器作乱,他自然而然就把这五起命案都算在了灵器头上。
可是他现在才明白过来。
他把事情想当然了。
流浪汉和黄秀秀的死,根本就是普通人的刑事案件,与灵器没有关系,只是恰好在这段时间内发生而已。
这就意味着他刚才在小区外面布下的那些阵法都白费精力了。
“算了,至少也无意间做了件好事。如果不是把事情想当然,恐怕这夫妇俩晚上又要遭到毒手。”
辰风把气诀遍布整个客厅,很快就在客厅电视柜下面的缝隙里找到了一枚刻着“楚生”两个小字的戒指,这是证据,上面还沾有黄秀秀挣扎时留下的血迹,对方已经无从抵赖。
辰风拿起电话报了警。
灵器的事情,他可以处理,但普通人的事情,交给办案人员。
大家各司其职。
“原来你是专门把妙妙放在这里帮我找出杀害秀秀的凶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黄德明感激地看着辰风,他已经明白这两人恐怕不是常人。
“不用,我们只是和你女儿有一点交情,所以才想着查明真相。”
辰风摸了摸妙妙的脑袋。
他没有再耽搁,留下妙妙处理事情,直接就往空空那里赶去。
目前排除了流浪汉和黄秀秀两人被无关的人外,那他需要重新审视其他受害者到底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