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衣人待镔铁棒飞近三尺之际,左手伸出,将镔铁棒一把抓在手中。
众人看后心里暗暗吃惊,孟钰道:“这个黑衣人好像似曾相识。”
张三丰道:“我也那么觉得,好像哪里见过。”
只听黑衣人接过镔铁棒后冷冷道:“好沉重的铁棒。”
那是一根手臂般粗的铁棒,长更是一丈,实有一百多斤重,当然沉重。
黑衣人将铁棒在胸前一横,右手将刀抬起,然后向铁棒砍去。
众人瞪大眼睛拭目以待,只听“当”的一声响,铁棒被黑衣人手中的刀砍成两截,一截掉落在地上,一截在黑衣人手中。
众人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黑衣人冷冷道:“多谢这根铁棒的主人,让大家见识到了我手里襄龙刀的真假。虽然这铁棒已一分为二,这半截铁棒还是还给你罢。”
只见他左手一掷,手中铁棒飞出,似离弦的箭,向人群中袭去。
铁棒袭来,众人惊呼,但来势太快,众人竟是反应不过来,只听一声惨叫,人群中一个大汉被铁棒刺穿喉咙,倒地死去。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大石上,黑衣人冷冷道:“本想归还铁棒于主人,可惜他却没接住,倒送了一条命。”
众人这才知道那被刺死的大汉便是铁棒的主人,想刚才大汉将铁棒掷给黑衣人时,差点击中黑衣人脑袋,想必黑衣人便以其人知道还制其人之身。
人群中有人喊道:“阁下不是说华山华山之巅比武,为何现在却是在山脚下相聚。”
只听黑衣人冷冷道:“来参加襄龙刀之会的各路豪杰有数千之众,但华山之巅却只能容得夏数十人,所以现在大家便可以上山。”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有人喊道:“既然华山之巅只能容得下数十人,我们数千人怎能都上的去?”
黑衣人大笑道:“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想得襄龙刀者,咱们华山之巅见。”
身子一闪,向华山山道掠去。
众人自然知道黑衣人话里的意思,数千人只能有数十人能站在华山之巅,其余的人会如何呢?
只听惨叫连连,兵器碰撞声响起,人群中已有人打斗在一起,很快华山山脚下的人便混战成一团,每个人都与身旁的人厮杀。
孟钰,白玉箫和张三丰可不想与这些疯子打斗,急忙向方才黑衣人所站的那块巨石奔去。
躲在巨石后面,孟钰,白玉箫和张三丰拍了拍胸口,白玉箫道:“他们是不是疯了?”
孟钰道:“方才黑衣人所拿的自然便是真的襄龙刀,为了襄龙刀,大家厮杀在一起不足为奇。”
张三丰道:“想必这就是黑衣人的目的所在。”
孟钰道:“管他什么目的,这襄龙刀,我们一定要躲到手。”
白玉箫面露愁容道:“那黑衣人武功好似不弱,只怕你我三人联手,也不能制服他。”
张三丰道:“没错,我记得我与那黑衣人在庐州时有交过手。”
孟钰道:“结果如何?”
张三丰苦笑道:“我顶不住他十招,见众义士逃出庐州我也跟着跑了。”
孟钰心里暗惊道:“也许这个黑衣人我也碰到过。”
张三丰道:“结果如何?”
孟钰道:“虽然没交上手,但他的轻功之快,我只能望尘莫及。”
张三丰道:“他会是谁呢?如此武功高强之人,细数江湖中人,却没人武功能与之匹敌。”
孟钰点头同意道:“而且那黑衣人还为蒙古人效力,只怕更是日后劲敌。”
三人正在聊天之际,忽觉巨石外打杀声渐渐弱小。
三人急跑出去一看,只见满地死尸,血水流成了小河。
白玉箫面露急色,跑去翻看死尸。
孟钰奇道:“白玉箫,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白玉箫急道:“我找找看兰花和冬梅姑娘是不是有事。”
张三丰和孟钰一拍额头道:“怎么把这两人给忘了。”
两人也齐地翻找女子死尸,当看到并不是苏冬梅和马兰花时,三人皆松了口气。
来参加襄龙刀之会的女子并没有太多,三人找了一会儿,便将地上上百具女尸翻看了个遍。
白玉箫,孟钰和张三丰松了口气,孟钰道:“幸好冬梅不在其中,不然我怎么向夏荷姑娘交代。”
张三丰看向白玉箫道:“看来你还是很担心兰花姑娘的安危。”
白玉箫道:“刚才我看你们也没少担心。”
孟钰笑道:“我们担心是朋友之间的担心,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和张三丰却是不知道。”
白玉箫无奈道:“随便你们怎么想。”
张三丰奇道:“这地上只留下上千具尸体,那其它人都到哪里去了?”
孟钰道:“还能去哪,肯定都往山道跑去了。”
张三丰和白玉箫表示同意,因为他们看到尸体沿着山道方向看去,满地皆是。
孟钰皱眉道:“这襄龙刀之会,只怕我中原武林精英将毁之殆尽。”
白玉箫道:“来参加襄龙刀之会的人都贪图襄龙刀,这些人不是贪得无厌,便是见利忘义之人,他们的消失,对武林正义有百利而无一害。”
孟钰笑道:“如此说来我们三人来参加襄龙刀之会,也实属贪得无厌,见利忘义之辈?”
白玉箫道:“难道我们不是为了夺取襄龙刀嘛?”
孟钰和张三丰大笑三声,孟钰道:“你说的没错,这些人为襄龙刀而互相残杀,死不足惜,但我想夺襄龙刀却实是为了它不落入恶人之手。”
张三丰道:“正义的话不需要说太多,我们现在应该赶上山去才对。”
三人正要起步,忽听两声尖叫。
孟钰,白玉箫和张三丰回身一看,只见不远处站着两个少女。
白玉箫,孟钰和张三丰眼前一亮,因为那两个少女正是苏冬梅和马兰花,三人急奔过去。
苏冬梅和马兰花看着满地死尸,面露惊恐。看到白玉箫,孟钰和张三丰又欣喜不已。
马兰花急道:“你们没事吧?”
白玉箫道;“我没事。”
马兰花冷哼一声道:“我又没有问你。”
白玉箫一听,不好意思低下头。
苏冬梅咦的一声道:“原来你们都认识?”
孟钰道:“对,我们都认识,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苏冬梅道:“方才我到附近的树林里方便一下,忽然发现这位姐姐在树上哭泣,我便陪她聊了一会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这位漂亮姐姐告诉我她被一个臭男人欺负,于是我便拉着他去找那个臭男人。可赶回来是便发现死了好多人。”
孟钰,白玉箫和张三丰点了点头。
孟钰道:“原来如此。”
苏冬梅道:“现在好了,碰到你们三个,还与这位兰花姐姐相识,那我们一起去帮兰花姐姐教训那个臭男人,只是那臭男人会不会就是躺在地上尸体中的一位?”
孟钰笑道:“自然不会,那臭男人武功高强得很,自然没人能杀得了他。”
苏冬梅道:“真的?姐夫你见过那个臭男人?”
孟钰笑道:“何止见过,还交过手呢,只不过那臭男人武功太高,我也都打不过。”
苏冬梅面露惊色道:“连姐夫都打不过,怪不得兰花姐姐被欺负。不过那臭男人把兰花姐姐欺负得那么伤心,我一定要教训那个臭男人一顿,玉箫哥哥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说着,把手指抓得嘎嘎响,白玉箫面流冷汗,惨笑道:“那当然。”
马兰花一听,面露怒色道:“原来是你。”
挥掌便劈向站在身旁的苏冬梅。
苏冬梅感觉到掌风袭来,急忙侧身避开,嘴上问道:“兰花姐姐,你为何出手打我?”
马兰花冷哼一声道:“肯定是你,白玉箫才对我无情。”
嘴里说着,双手连击。
原来白玉箫便是那个臭男人,苏冬梅这才恍然醒悟,她出手将马兰花击来的双掌抓住,急道:“兰花姐姐你误会了,我和玉箫哥哥就像兄妹一样。”
马兰花冷冷道:“还叫得那么亲昵,只怕并非只是兄妹之情。”
再要出掌,但手被苏冬梅牢牢抓住,马兰花心惊,她竟未想到这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内力竟如此深厚。
马兰花急道:“放手。”
苏冬梅道:“放手可以,除非你答应我放手后不会再向我动手。”
马兰花心里犹豫一阵,道:“好,我答应你。”
苏冬梅一听,面露笑意,抓住马兰花的双手松开。岂知她手一松,马兰花双手并没有收回,直击在苏冬梅双肩上,只听一声惨叫,苏冬梅飞出丈许。
孟钰和白玉箫知道苏冬梅功力远胜于马兰花,岂知她还是太单纯,竟对马兰花的话毫无防备之意。此时见苏冬梅被击倒在地,孟钰和张三丰急忙奔去将她扶起,白玉箫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马兰花急道:“因为她将你从我身上夺走。”
白玉箫冷哼一声道:“想不到你连一个单纯的小妹妹都不放过。”
马兰花冷冷道:“怎么,你打算替她打我不成。”
白玉箫冷冷道:“我才不会对你这疯子动手。”
马兰花神情一凛,冷冷道:“你故意假装失忆骗我,是不是从没对我动情?所以想忘记过去?”
白玉箫叹气道:“没错,你就好似一个强盗,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据为己有,容不得别人看上一眼,可我不是东西,所以实在是受不了你的蛮横脾气。”
马兰花一听,两行泪珠从眼睛里流出道:“好,我明白了,原来你厌烦我缠着你,我这就走。”
说完挥泪向东奔去。
白玉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听一声长叹,张三丰和孟钰齐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又问世间情为何物,恰似一杯毒酒喝到肚子里,再问世间情为何物。”
白玉箫接口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孟钰和张三丰一怔,齐笑道:“没了。”
孟钰笑道:“我说嘛,棒击法怎么可能治不好你的失忆症,原来你小子恢复了记忆却还给我们装呢。”
白玉箫叹气道:“我确实已恢复记忆,但是发现恢复记忆后,有太多的痛苦要去面对,所以,我真想继续失忆下去。”
孟钰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你装失忆不过是要去逃避,但逃避却不能解决事情。”
白玉箫点头道:“没错。”
张三丰道:“难得难得,难得孟钰你能说出那么有高深道理的话来。”
白玉箫道:“冬梅姑娘怎么样?”
此时苏冬梅站在一旁,低着头,听白玉箫的话,笑道:“玉箫哥哥,我没事。”
孟钰道:“其实刚才兰花姑娘的出掌并没有使力,是以小妹并没有受伤。”
白玉箫面露惊色道:“原来如此。”
苏冬梅低垂着头道:“玉箫哥哥,都是我不好,害兰花姐姐和你吵架。”
白玉箫淡淡一笑道:“没关系,我和兰花其实没什么,只不过兰花与生具来的占有欲想得到我罢了,我们并没有感觉到喜欢对方。所以就算没有你,我们迟早也要说明。”
孟钰道:“你真的这么想?”
白玉箫道:“没错。”
孟钰叹气道:“好吧,这是你们两人的事情,我们便不多管闲事,现在我们得快些上华山才行。”
苏冬梅道:“你们也打算去抢那襄龙刀?”
孟钰道:“那是当然,不然我们来此作甚。”
苏冬梅道:“好,那我们快走吧。”
说着蹦跳着往上华山的山道跑去。
孟钰叹气道:“完了,她这是要缠着我们。”
张三丰笑道:“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个为何躲着这小妹妹,这么一个开朗的小姑娘。”
白玉箫叹气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们快走吧,便让她又闯出什么事情来。”
自古华山一条路。
走在狭长的山道上,白玉箫,孟钰,和张三丰这才领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一边是高千仞的山壁,一边是万丈深渊,脚下两尺宽的栈道。
看着一路走来层层叠叠的死尸,白玉箫皱眉道:“这些人竟然为了宝刀,却丢了自己的性命。”
孟钰叹气道:“为宝刀舍生忘死之人大有人在,可他们千方百计想得到襄龙刀无非是想称霸武林。如果他们都以如此舍生忘死之心抗击元军,又岂会使蒙古人糟蹋汉人疆土。”
张三丰无奈笑道:“你这乞丐,又在抒发你的满腔报国心。”
孟钰道:“身为一个汉人,难道不是应该的嘛?”
张三丰摇头苦笑道:“要是人人都置身于战争之外,战争又岂会发生,殊不知千百年来,天下发生的大小战事无数次,谁能以一人之力阻止一场不可逆转的战争。既然阻止不了,不如让它发生,直到天下再次恢复清明。”
孟钰点头道:“你说的话有点道理,但我却不忍看宋室江山就此沦落。”
白玉箫道:“人各有志,你们再争下去,只怕十年也上不了华山。”
孟钰笑道:“没错,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此时苏冬梅走在最前方,只听她惊呼一声,声响在深谷中回荡。白玉箫,孟钰,和张三丰一听,急忙向前奔去。但见苏冬梅好好的站在栈道上,不禁松了口气。
孟钰道:“小妹,你怎么了?”
苏冬梅回过头来,面露惊恐之色道:“太可怕了。”
可怕?孟钰,张三丰和白玉箫走近苏冬梅一看,只见前方栈道消失,露出看不见底的深渊。
崖壁只有一条能容得下一只脚的索道,令人望之脚底发软,心底生畏。
张三丰道:“看来这是上山的惟一通道了。”
苏冬梅道:“真的?”
张三丰道:“至少走过来时并没有看到什么岔路。”
苏冬梅道:“那上山的那些人呢,难道都从这条索道上山去了。”
白玉箫道:“我看未必,只怕他们都已葬身谷底。”
苏冬梅一听,面露惊色道:“你确定?”
也难怪苏冬梅不相信,因为一路走来虽然看到地上躺着也有上千具尸体,但是至少还有两千武林义士活着。
孟钰道:“确实大都已葬身谷底。”
苏冬梅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张三丰道:“你看崖壁上的剑痕和血迹。”
苏冬梅仔细看了眼崖壁,果然发现满是血迹,还有无数道深浅不一的剑痕。
苏冬梅知道就在这只容得下一个人行走的索道,已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必定也有很多人被打下深谷中,苏冬梅点头明白道:“看来果然有很多人已葬身谷底。”
白玉箫当先踏上索道,索道乃是一条小臂粗的铁链作为攀附之用,脚下是只容得下一只脚,悬空铺设的木板。
白玉箫脚步凌厉踏上去,便似走在平地上一般,张三丰也紧跟在后。
孟钰道:“小妹,你怎么还不走?”
苏冬梅摇了摇头道:“我看我还是不上去了。”
孟钰道:“好,那你就在山下等我们,我们夺到襄龙刀便下山找你。”
说完便也踏上了索道。
看着白玉箫们远去,空旷的山谷只留下苏冬梅一人。
此时山风呼呼作响,再想起山谷下上千条性命,苏冬梅不禁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也踏上了索道。
索道的山壁上,到处都有兵器击过的痕迹,加上一条条血迹,白玉箫能想象到打斗的惨烈。
孟钰道:“能走到这里的人,武功绝非泛泛之辈,是以山壁上的剑痕看起来更深。”
苏冬梅道:“也就是说最后能到达华山之巅的人都是杀出重围的武功高手。”
张三丰道:“没错,看来那黑衣人对中原武林恨之入骨,不然也不会想出这么损的法子。”
白玉箫道:“这又怎能怪那黑衣人,要怪便怪这些武林人士贪图襄龙刀。”
孟钰道:“没错,襄龙刀虽为天下神兵,但也是引起武林动乱的不祥之物,如果我得到襄龙刀,必定将它投入东海之滨。”
张三丰笑道:“如此武林便会少了些纷争,江湖便会多了一份安宁。”
嘴里说着,四人又沿着山壁走了一会儿。
孟钰道:“看来已快到华山之巅。”
苏冬梅道:“你怎么知道?”
张三丰道:“你看远处的山峰此时都已在脚下,那华山之巅应该很快便到。”
苏冬梅向脚下看去,不看还好,一看脚不禁发软,身子发颤。
苏冬梅急道:“姐夫,我走不动了怎么办?”
孟钰道:“你抬起头来,不要下望,看着我们的头,脚下踩稳,手扶这铁索,深吸一口气,一步步慢慢往前挪。”
苏冬梅照孟钰的话去做,果然感觉好了许多。
四人又走了一会儿便看到还有十余丈便可以到达一条山道,便不禁加快脚步。
待踏上宽敞的山道后,苏冬梅大松一口气道:“终于走过了这不是人走的路。”
白玉箫笑道:“只怕你高兴得太早,我们还要从这条索道下山。”
苏冬梅一听,面露哀色道:“刚才我就不应该跟上来,难道就没有别的路下山?”
孟钰笑道:“自古华山一条路,要说另一条路嘛还是有的。”
苏冬梅一听,喜道:“真的?”
孟钰笑道:“那就是死路。”
苏冬梅嘴巴一噘,冷哼一声道:“就知道寻我开心。”
张三丰道:“看来要到华山之巅,还要走一段路。”
白玉箫和孟钰自然也看到了一条延伸向上的石阶。
孟钰道:“看来也快到了,我们快走吧。”
四人又齐地往山道走去。
只见陡峭的山道,满地是尸体。
孟钰道:“想不到竟还有数百人通过了那铁索道,只可惜没跌入深谷,却还是死在了这里。”
张三丰道:“看这些尸体的伤势可知最后到达华山之巅的都是当时绝顶高手。”
孟钰和白玉箫点头表示同意,因为他们看到了这几百具尸体都是被人一击致命而死。
四人急踏步走上山道。
待山道走近,只见眼前视野开阔,一眼望去,云雾迷蒙。
白玉箫等人知道他们已到达华山之巅。
只见眼前数十丈的开阔之处站着八个人,而这八个人是那么熟悉。
他们便是山脚下看到的白衣女子摸光光,还有那老渔翁,两个蒙面人,背上各背着个长木盒子,因为遮面,不能分辨男女,年龄。
当然还有孟钰介绍过的西域飞鹰陆天行,东海无情岛的无情姥姥,漠北神拳沙无敌,岭南莲花山隐士黄游手。
那八个人也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孟钰四人,好像不敢相信他们竟能或者登上华山之巅。
白玉箫等四人向他们走近,孟钰恭手笑道:“大家好啊,恭喜大家都顺利登上了这华山的最高峰南峰。”
那白衣女子妩媚笑道:“想不到你竟能活着出现。”
孟钰笑道:“光光姑娘都能活着登上华山之巅,我又岂能甘落人后。”
孟钰又看向那老渔翁道:“大爷几天不见,原来也是个隐士高手。”
那渔翁抚须笑道:“高手谈不上,不过会几招打渔的功夫正好今天用得上。”
孟钰又看向那两个蒙面人笑道:“虽然你们蒙着面,但我还是看得出你们两是一男一女。”
苏冬梅奇道:“姐夫,你真的能看出来?”
孟钰道:“要分辨男女还不简单,看胸部就知道了。”
苏冬梅恍然明白。
只听其中一个蒙面人声音冷冷道:“无聊。”
声音虽掷地有声,但苏冬梅还是能听得出是女子的声音,再看那蒙面人胸部凸起,苏冬梅笑道:“原来这位是个姐姐。”
一旁的莫光光笑道:“小妹妹好聪明乖巧,那你看姐姐是男是女?”
众人向莫光光看去,只见她一身女子打扮,长得如花似玉。若说她会是男人,只怕在场之人打死都不信。
苏冬梅笑道:“那还用猜,姐姐明摆着是个女的。”
莫光光娇笑道:“小妹妹果然很是乖巧惹人爱。”
“西域飞鹰”陆天行道:“孟钰,好久不见。”
孟钰笑道:“不久不久,不过十年不见罢了,想不到我现在乞丐打扮,你还认得出我。”
陆天行道:“你的笑脸,我死都不会忘记的。”
孟钰笑道:“原来如此,怎么,这十年可是想念兄弟我?”
陆天行面露凶色道:“想,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了你。”
孟钰奇道:“我和你有何深仇大恨,让你这么恨我?”
陆天行道:“难道你忘了十年前你闯荡西域,没钱吃饭,是我借了你十文钱,让你买到东西裹腹。”
孟钰想了想,笑道:“是有那么一回事。”
陆天行冷冷道:“你欠我十文钱到现在十年都未还我,这深仇大恨,我不报仇雪恨,如何在西域立足。”
众人还道是什么深仇大恨,一听完,几欲晕倒。
孟钰苦笑道:“我现在便连本带利把钱还你便是。”
陆天行手一伸道:“好,一百万两银子拿来。”
一百万两,孟钰吓了一跳,道:“明明只借了十文钱,怎么你竟开口就要一百万两银子。”
陆天行邪笑道:“因为每年一倍本金利息,十年利滚利,就滚到了这么多,我还少算了几百万两呢。”
孟钰皱眉道:“你还不如去抢钱庄来得痛快。”
陆天行冷笑道:“我今天就抢你了,你给不给,不给我可就不客气了。”
苏冬梅在旁道:“姐夫,这人明摆着找茬的。”
自然不用苏冬梅说,众人亦看得出来。
孟钰笑道:“我现在是丐帮帮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知道你这头吸血鹰嫌不嫌我肉臭。”
陆天行道:“等你死了,我便不会嫌。”便要出手,忽听有人道:“慢着。”
陆天行一听,收回手看向说话之人道:“无情姥姥,你莫非想帮这臭乞丐?”
众人看向这年纪七八十岁的老人。
无情姥姥笑道:“老婆子并非想帮他,实是想说要杀他也得我动手才好。”
陆天行道:“为何?”
无情姥姥道:“因为我与孟钰的仇比你更深。”
孟钰一听,奇道:“无情姥姥,我好像与你无怨无仇罢。”
无情姥姥道:“岂能无仇,仇大着呢。”
孟钰道:“不知你和我有何过节?”
无情姥姥道:“世人皆言我无情,所以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笑,你刚才在我面前嘻皮笑脸,还敢说与我无冤无仇。”
这样也算!众人几欲晕倒。
陆天行冷笑道:“婆婆与孟钰的仇,果然比我深多了,那我只好把他让给你收拾。”
孟钰苦笑道:“无情婆婆,我不笑便是。”
无情婆婆怒道:“还敢说不笑,现在还笑,看我一杖。”
只见无情婆婆手一抬,柱着的拐杖向孟钰击去。
孟钰便要避开,忽听有人道:“慢着。”
无情婆婆收回拐杖向说话之人看去,只见说话之人头顶光秃,却不是岭南莲花山隐士黄游手是谁。
无情婆婆道:“黄游手怎么,难不成打算和我老婆子过几招?”
黄游手冷笑道:“非也,我只不过觉得孟钰应该交给我收拾。”
无情婆婆问道:“莫非你也和孟钰有何深仇大恨?”
黄游手笑道:“自然。”
孟钰无奈道:“我与阁下有何深仇大恨?”
黄游手道:“阁下竟敢自称自己的降龙十八掌乃天下第一掌法,我自创的莲花掌表示不服,今天我就用莲花掌领教你的降龙十八掌。”
无情婆婆点头道:“果然隐士与孟钰的仇恨更深些,老婆子就把他交给你了。”
孟钰急辩解道:“降龙十八掌乃天下第一掌法可不是我说的。”
黄游手冷笑道:“现在你不是说了嘛。”
孟钰哑巴吃黄连,一脸无奈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莲花掌厉害,还是我降龙十八掌厉害。”
黄游冷笑手道:“那你可要接招了。”
便要出手,忽听有人道:“慢着。”
黄游手一听,手一顿急道:“沙无敌,你搅什么局?”
沙无敌道:“我想告诉你,孟钰应该交给我收拾。”
黄游手奇道:“莫非你和他有何大仇恨?”
沙无敌道:“是的。”
孟钰无奈道:“沙无敌,不知我和你又有何深仇大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