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臣妾是真的怕血淋淋的东西,看到后会食欲不振的。”
顾淮听了云虞初的话,眉间没有那么冷冽。
原来小女人还是给他台阶下?心中的闷气一下就消散了。
的确,贸然伤了任北原这一匹独狼他也会元气大伤,但是如若云虞初真心中有他,顾淮不介意伤一次。
但是她否决了,自己心中就豁然开朗,真奇怪。
顾淮刮了刮云虞初的小鼻子然后坐了起来:“娇娇儿真娇气,看到杀人就吃不下饭。”
云虞初:……
谁看到那种场景都会吃不下饭啊!
刚在心中反驳男人仿佛能窥探她的心又听男人道:“这宫里就属你最娇气,骂不得凶不得吓不得还爱哭,孤杀过这么多人他们看过的人都面不改色的吃下饭你怎就不一样?”
云虞初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回顾淮,她是真不懂这个疯子的脑回路。
张了张口还是作罢,顾淮也不恼,脱掉了脚上的靴子,一把搂过坐着的云虞初。
云虞初连忙抓住顾淮的手臂,生怕摔下去。
“真胆小。”
云虞初还是不说话,她仰头看着抱着自己躺着的男人。
他双眸已经闭上,长长的睫毛浓郁黑卷,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自己的背。
顾淮这是在哄她?
未央宫比起长安殿更加凉快,怕热的云虞初对这个倒很是满意。
听着外面知了叫的声音,就知道外面温度很高。
身侧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云虞初垂着眸子缓缓地也闭上了双眸。
顾淮是暴君,可后知后觉她没那么排斥他的接触。
他的怀抱虽然不温暖,却让人很安稳,仿佛让她回到了三年前的凌云之巅。
那会有个傻子一天到晚跟在她身后,亮晶晶的眼睛一直注视自己。
傻子还告诉她,会等她能下山这天。傻子还说自己会自带嫁妆娶她回家……
顾淮起来的时候小女人还睡的很熟,他给她盖上冰蚕丝被以后下了床,许公公上前为他更衣。
顾淮抬起手冷然道:“孤要沐浴。”
“是,君王。”许公公麻溜的吩咐了身边的小太监。
顾淮披着自己的外袍走到了桌边,望着天色等会云虞初醒了就可以直接去用膳了。
“许盛德,任北原和宁白芷死了吗?”他倒了一杯热茶端了起来。
“回禀君王,长公主挨了二十大板就昏死过去了,任丞相替长公主受了剩下的板子。”许公公拱手低头道。
代替宁白芷?顾淮狭长的眸子微微挑起。
就任北原那小身板,挨了八十大板怕是近几个月都不能出门了。
他垂着眸子磨砂手里的扳指若有所思道:“去叫安于寻进宫。”
“是,君王。”
许德胜领命走后,顾淮身侧忽然出现一位黑衣少年。
“调查的如何了沐风。”沐风是他唯一的心腹。
“回禀君王,那秀女是中了西月蛊的操控才去伤害贵妃娘娘的。”
沐风单膝跪地低头拱手道。
顾淮沉吟:“西月。”
想到了多年前的事情。
见顾淮没有下言沐风又毕恭毕敬道:“君王,是有人故意谋害之,因为这施蛊不像西月族的手法。”
“查出是在哪里出来的吗?”
“是郑国公家的小姐,郑湘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