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郑长冬仿佛捡回来一条命,脸上苍白的坐在大殿上。
平时那些巴结他的官员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退朝后就走了,他自己也吓一跳,差点,差点就被那个暴君杀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不成那个叶知县对顾淮有什么用,不然怎会这般重视他的女儿。
郑长冬百思不得其解,必须要让郑湘琳去探个究竟不然白费了自己养了十几年。
忽然他面前伸出一双皙白修长的手,郑长冬怔怔的抬头冷冷的望去,任北原那张精致温润如玉的面孔浮现在他面前。
“任丞相……”郑长冬有些欲言又止。
温和的男人带着淡笑扶起地上的郑长冬温润道:“郑国公可别将王上的话放在心上,王上向来就是不喜欢别人插手他做的决定。”
郑长冬点了点头赞同道:“多谢任丞相。”
任北原挂着淡笑对郑长冬拱手作揖:“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救灾之事还劳烦郑国公多加照顾才对。”
二人拱手,一同离开皇宫。
下了朝已经快巳时了,日头刚上照耀着大地有些闷热。
许公公瞧着顾淮换了一身新的龙袍,看样子南渊帝君又准备去贵妃娘娘那里了。
他抓了抓手里的银子,在顾淮正要出门之际许公公便低头拱手道:“王上,近日贤妃娘娘有感风寒身体一直不太好。”
贤妃?男人碧色的眸子有些深沉。
许公公不提起这号人,顾淮差点忘了,身为医女竟连自己身体都调理不好。
若不是当年做为交易他也不会立她为妃子,既是朋友去看看也理所应当。
兴许时候还早,等用午膳的时候再去找他的小女人。
想到云虞初,他一大早的阴郁也散去了一半。
“去明光殿。”
“是。”许公公应道转身道:“摆驾明光殿。”
……
云虞初可算是睡了个好觉,懒洋洋的起来,唐安雁已经来她宫里很久了。
行礼她也免了唐安雁的,如今唐安雁正给她梳着发髻。
“娘娘真是受帝君疼爱呢,说不定娘娘离后宫之主的位子不远了。”唐安雁说着挑选了一只亮眼的珠钗,云虞初截住了唐安雁的手。
转过头清透的眸子神情淡然道:“君王疼爱本宫是本宫的福分,有些话能不能说要经过脑子,不然别怪本宫不保你。”
唐安雁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忙跪下:“是,是是奴婢的错,请贵妃娘娘责罚。”
云虞初没心思绕来绕去,更没有惩罚人的癖好,戴上自己的桃木簪起了身。
语气只是更为冷淡:“既想活着留在本宫身边,就得拿出你的用处,你若无用本宫留着你也是占地方。”
她可不是什么女菩萨,说话也更直白,她要在南渊帝君对自己失去兴趣之前偷到圣物,她对这些权贵更没有一点想法。
看着长安殿里有些寂静,这会暴君应该是上完朝在处理公务没有时间来找自己。
云虞初瞧着地上跪着的唐安雁:“起来吧,去给本宫了解一下这后宫的妃嫔们的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