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项御天的黑眸一深,脸色沉得难看,“有问题!”
说着,项御天站起来就往外跑去,步伐竟显得有些乱。
“……”
有问题?
江唯一呆住,脸色白了白,难道是她看错了,杨小宛太恨项荣锦,要加害于他?可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这完全说不通。
江唯一将唇咬得泛白,然后跟着跑过去。
项荣锦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杨小宛要害为什么挑这个时候,不对的,不可能的。
项御天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把杨小宛放了,如果她猜错了,如果他义父有事,那他对她……
江唯一不敢往下想。
———☆———☆———☆———☆————
超大的休息厅里,几个佣人站在墙边,大片的落地窗干净如新。
落地窗前,一张舒适的软榻上,项荣锦躺在上面,闭着眼睛正睡着,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毯子。
明亮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脸色显得也没那么糟糕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休息厅里响起。
佣人们转过头,只见一身白纱斗篷的催眠师从外面走进来,都恭敬地低了低头。
催眠师这些天遭的罪不少,但一向也是深受项先生重用,因此地位比她们这些佣人是高一级的。
“你们先下去吧。”
杨小宛走上前来,淡淡地说道。
“这……”佣人们有些迟疑。
“少主吩咐,让我再给项先生做一次催眠。”杨小宛说道,声音冷静。
“哦,好的。”
佣人们低头,平时催眠师为项先生催眠时就是摒退旁人,于是没有任何怀里的退下。
休息厅华丽大气,不远处架着一台摄影机,正对着项荣锦的方向。
杨小宛听着门关上的声音,一步步慢慢走向那张软榻,一只手上多出一把水果刀,刀锋露出寒芒。
她慢慢走到落地窗前,低眸望向榻上的男人。
男人已经是病入膏肓,可眉目间依然俊朗英伟,他睡着,身上少了一点霸气凌厉。
杨小宛站在他的榻前,面纱遮住半张脸,一双眼睛深深地凝视着项荣锦的面容,眼中渐渐迸射出恨意,猛地举起手中的水果刀刺下去。
躺在榻上的项荣锦忽然睁开眼睛,眼中全是清明,没有半点睡意,手上飞快地抢过刀,人在榻上坐起来,反手刺向她,却不直接刺下,留有一定距离。
他要杀她易如反掌。
“……”
杨小宛深深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点意外。
“凭你这点手段也想刺杀我?”项荣锦双眼冷冽地看着她,不屑地冷笑一声,“御天果然没看错你,你真有的问题!”
说完,项荣锦一手按住她的手臂,将杨小宛用力地压下去。
杨小宛毫无身手,身体虚弱,只听“卟嗵”一声,她跪到地上,仰起脸看向项荣锦,眼中一片黯然。
“说,是谁派你来的?”
项荣锦将水果刀抵在她心脏的位置,凌厉地问道。
“没人派我来。”
杨小宛跪在他面前,就这么看着他,然后眼睛渐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