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江唯一望过去,只见项念顶着一个松散的丸子头蹦蹦跳跳地走进来,身上又是换上小黄鸭的睡衣。
项念很喜欢小黄鸭,江唯一只给她买过小黄鸭玩具。
到了项御天这里,项御天给项念打造一整套小黄鸭的东西,衣食住行全都有,于是项念都乐疯了,天天穿小黄鸭衣服,也不腻。
项念睁在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然后从床沿扒着往上爬,小腿卖力地蹬着,一直爬到床上。
紧接着,项念好奇地看着项御天,学他的模样在江唯一的小腿上躺下来,大咧咧地张开两条腿,脆生生地笑着,“好玩。”
一大一小枕在她的腿上,拿她的腿当枕头还是当玩具?
“……”
江唯一头疼地抚额。
因为项念的到来,江唯一和项御天都默契地选择不再讨论那个无名组织的事。
项御天转过身面朝项念,黑眸盯着她有些小肥的脸蛋,“小铃铛。”
项念立刻也学他的样子侧躺,仍旧枕着江唯一的小腿,甜甜地道,“爸爸。”
“跟爸爸去泰国,泰国有很有小黄鸭。”
项御天开始诱项念。
听到小黄鸭,项念的小脸蛋上立刻一喜,但还是问道,“那妈妈呢?”
“一起去。”项御天道。
江唯一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父女,她还没说话呢,怎么就一起去了。
“那姥姥呢?”项念眨巴着眼睛又问。
“一起去。”
姥姥。
项御天的黑眸一深,那个在超市门口他瞥过一眼的老太太是江唯一的妈妈,真正的妈妈。
“那安爸爸呢?”项念又问。
听到这三个字,项御天的脸顿时黑下来,“不许再叫他安爸爸!”
“……”
项念被项御天的脸色吓到,立马爬起来,扑到江唯一身边,“妈妈,爸爸凶凶。”
江唯一搂过项念小小一团的身体,埋怨地看向项御天。
“我不凶,但你不准再叫他安爸爸。”项御天也从床上坐起来,低眸盯着自己的女儿,“小铃铛,你记住,你是我和你妈妈生的,懂么?”
“不,我安爸爸和……唔。”
项念正要反驳,江唯一伸手堵上女儿的嘴。
“……”
项御天的脸黑得彻底。
江唯一讪笑,“我妈教的。”
项御天阴沉沉地瞪着她,几乎是要开骂,最后压抑着情绪,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妈妈她老人家视力一定不太好吧,我女儿跟死瞎子有一点像吗?”
居然没喷脏字。
真不容易。
“那你第一眼也没认出小铃铛和你相像啊。”江唯一反唇相讥。
“废话!”项御天瞪她,“谁会在大街上遇到个孩子就研究和自己长得像不像啊?”
谁会满大街认孩子。
“……”
好吧。
的确没人如此。
江唯一闭上嘴,项念被她捂着嘴“唔唔唔”地乱叫,小手扒开她的手,一脸认真地道,“妈妈si姥姥、姥爷生的,我凑是妈妈、安……”
“姥爷。”项御天听到这个称呼,黑眸深了深,看向江唯一,“你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