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不明说以,挠挠自己凌乱的头发,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是湿的,浑身上下都是湿的。
见自己把大半床给弄湿了,忙跳下床,却发现是陌生的环境,“大叔,这是哪里?你家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问的不都是废话吗?
季司深没有应该,只是走到一边的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一件新的浴袍递给她,“换上吧,不然会感冒。”
话毕,他便出门,顺带帮她将门关上。
看着自己一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去客房洗澡了。
他十年没恋爱了,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将情爱置之度外,有个妻子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种责任,一生必经之路,但是黎月的闯入,让他猝不及防,心弦绷紧。
这感觉,一来了,就驱不散。
是不是男人到了一定年龄都会寂寞难耐?
黎月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在一个只见了一面的相亲男家里,而且还在他家里洗澡,穿上他的睡袍。
这,太他妈的狗血了。
好想吕依依啊,不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给自己腾个地睡觉呢,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包包不知去向。
看那大叔也不像是个坏人。
她呼了口气,走出浴室。
入眼,男人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宽肩窄腰,线条曲线完美,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寸头。
黎月心里莫名发热。
“过来。”
莫名被点名,黎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指头,小手搅在一起,鼓起勇气朝他走近。
“大叔,非常感谢你。”
季司深凝眉,将毛巾扔到她手里,睨了她好一会儿,直到黎月快站不住了,“换个称呼。”
“啊?”
黎月不明说以。
季司深看着她,沉声,“大叔太老了。”
“不会啊,现在流行大叔。”
“会!”
黎月瘪瘪嘴,毕竟他比自己大上五岁呢,叫名字好像不太好吧。
“那我叫你什么啊?”黎月试探性的问,兴许今天过后就分道扬镳了,称呼重要吗?
“或者你想先练习,叫我老公,我不会介意。”
黎月闻言,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然没心思欣赏他的好身材。
“不不……是,大叔,太快了吧!”
季司深想了想,可能老公两个字吓到她了,正想说什么。
黎月便瞪着一双圆咕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我叫你深哥吧。”
季司深挑眉,这个可以有。
“深哥深哥……”黎月拽紧手里的毛巾,晃了晃,“好苏啊,你看过麻雀吗?李易峰的那个陈深。”
季司深脸怂拉下来,“环境污染太严重,大城市看不到麻雀。”
黎月眼前一片乌鸦飞过,代沟……
“替我擦头发。”
“啊~~~”黎月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季司深。
“怎么?不懂?”
她哪里不懂,她只是没给陌生人擦过头发,她可以说吗?
就算那些年,跟贾世文在一起,这么亲密的事情她都不曾做过。
黎月憋着嘴巴,慢慢的靠近,伸出自己的手,帮他擦头发。
季司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要缓解尴尬吧。
“大……深哥,你头发好硬哦,这寸头自然干比较舒服。”
“咳咳……”
季司深尴尬,干咳几声,“去客房睡觉吧。”
对着好像脱离魔爪,越步向外的女人的背影,声音淡淡,不夹杂任何感情色彩,“准备一下证件,下周找个时间去一趟民政局。”
黎月着实被吓一跳,转过身,瞠目结舌瞪着季司深!
这是要闪婚的节奏?这未免也太闪了吧。
“不是……这么快……你,我……哎,你今天见到我的家人……他们……你承受不来的,我……我不想害你……”
黎月尽力拼凑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
季司深斜着身子,躺在床上,微咪的眼睛睨着黎月,“我娶的是你。”
来到客房。
眼睛巡视了一番房间,黎月发现这男人还真是规规矩矩,连东西摆设也都是有条不紊,果然当过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警察好伟大。
自己的包包安静的躺在床头。
黎月立马想到了吕依依。
准备给她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这个时候又不好意思去找季司深要充电器。
一天下来,挺折腾人的,黎月累了,倒头便呼呼大睡。
有时候觉得自己心真大,在陌生男人家里也可以这么快睡着。
季司深半夜起来喝水。
见客房的灯还亮着,鬼使神差,走到门口。
原本欲敲门的手悬在半空,门自动开了。
床上,女人揪着一团被子压在胸口,紧拧着眉头,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
季司深蹲在床边,替她捋开脸颊的碎发,看着她鼻头沁出的细汗,心疼不已。
不知道她是做梦了么?是不是噩梦?
季司深摇摇头,自己怎么会想这么幼稚的问题,欲起身离开,女人伸出手,在空中无助的想抓住点什么。
“别怕,我在。”
这是第二次,季司深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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