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小雅的男朋友,那把梳子是他以前送给小雅的礼物。不过估计小雅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不是第一次自杀了,上一次也是割腕。但由于是第一次,经验不足很害怕,刀口比较小。但是疼痛感却超乎想象,割完马上就后悔了,主动跑到医院喊救命。
所以奉劝那些想自杀的,别选择什么跳楼,上吊,甚是是自爆。这些方式,就算后悔都来不及回头。割腕就不错,先开个小口子,看看那种疼痛感能不能忍受的住。如果能,那就可以一边看着流出的血一边思考值不值得去死。我相信,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赶紧主动打120的。剩下百分之十,就是像他这样,嫌救护车来的慢,自己去医院的。
不过这丫也是一变态,把那把梳子泡进流下来的血中,最后和好后,又送个小雅。因为这是为数不多的念想,所以小雅一直很珍惜。
可这也不对啊,那是人活着的时候搞出来的,又不是死的那次,怎么可能会有鬼魂?我拿起梳子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把梳子与众不同,通体黝黑但绝不是上的漆,应该是天然的,而且很压手。
我问:“这是你从哪里买的?”
小雅的男朋友小文说:“回大哥,是从一家古玩店买的,花了好几万,据说是古董。”
古董?这时小菌人说:“主人,别看了,这是一段乌木,也叫阴沉木。”
“阴沉木?那不是辟邪的吗?”
小菌人说:“乌木分好几种,这块是槐木变成的,槐木本就是鬼树,可以养魂的。这块木头沾了血就不能辟邪了。”
“哦,怪不得会这样。看来眼前这个小文不算是真鬼,人手腕处是七魄中的一个宫位,看来是当时他放出的一魄被阴沉木吸收,养成了这么个玩意。有鬼的形,但没有鬼的能力。”
我问小文:“说说呗,怎么就想着要自杀?你好歹也是也老爷们,还特娘的寻短见?大不了换个女人就行了,不合适就分手呗!”
小文这才把他的故事讲给我听,不过真是懒的转述,一个小男人的自白听完自己都上火。
原来他和小雅是大学同学,都是对方的初恋,一直好了七八年了。毕业以后小雅考入名牌大学读研并读博,而小文就直接工作了。
小雅刚毕业那会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告诉小文说读完书就回来,让小文在那个小城找个稳定的工作。小文听了她的话就找了一个稳定的工作,可惜小雅出去以后心就大了,再也没回来。后来小雅让小文放弃工作,跟着她来这个城市发展。可那时,小文已经买了房子,工作也正处于上升阶段,如果现在离开还得重新开始。
从为此两个人开始吵架,小雅说小文不爱她,不想为她牺牲,是个懦夫,没有担当。并且经常拿那些成功人士和小文对比,为的是刺激他。
听到这里我问:“那你就直接去呗,只要两个人感情好,慢慢混呗,日子总会一天天变好。”
小文告诉我:“其实我也想来,但是其间发生了一件事,小雅有一天忽然告诉我要分手,原因是她爱上了一个已经功成名就的人。我也没强留,就同意了。可没过了多久,她忽然说要和好。毕竟八年的感情,我就同意了。”
我惊呆了:“兄弟,你这帽子就这么随便戴?”
小文说:“感情太深了,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其实那时我已经辞了工作打算过来,不过被父母知道了,骂我没骨气,强烈反对我。我把父母的态度告诉小雅,她居然说我是在埋怨她,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是不想负责任。尤其是谈到结婚的事,她说如果我不去,就一直耗着。我夹在父母和她之间难以抉择,有时我实在忍不住了和她发发牢骚,她却说我没担当,不敢为自己所许下的承诺负责。而且把我丧失理智时说的胡话,说成是无能怯懦的表现,不愿意听我倾诉,更不愿意安慰。将近一年,她就像个多雨无情的天气。”
“我擦,停停停,说这么一大堆。真不像个爷们,实在不行就放弃了吧,有缘无分何必强求?”
小文说:“我也想过放弃。可是如果我放弃那就是承认自己无能。”
“那你就想着死?这就是有本事?”
小文尴尬地说:“整整一年,我无处倾诉,无处发泄。只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缓解痛苦。那天也是喝多了,又恰好吵了一架,就忽然想到死,迷迷糊糊就结束了自己生命。其实,如果她能对我不那么冷漠,让我感觉到一丝包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可她一直高高在上,表演着强势。我害怕,就算我来了,一时间是无法弥补我和她之间的差距。如果她永远都这么不满足,还会有更多的问题出现,人生与其断送在她手里,还不如自己了断,这么说来,我也不后悔。”
我越听越气:“你特娘这是什么理论。为了个女人,值得吗?再说了,你父母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孰轻孰重还分不清楚?难道就是因为她明确提出来要你负责,而你的父母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吗?你这种人,看着可怜,死了却活该。滚尼玛的吧!”
说完我就想用福光拍死算,小文赶紧求我:“您息怒,我给他写了一首歌,您能不能帮我转达一下,算是了却我最后心愿?求你了!”
我无奈点点头,他唱起了歌,听完以后,我还是挺感慨,这小子确实有才。
小文说:“您记住了吗?”
我说:“记住了!”
“您能唱一遍吗?”
“滚!”一道雷符打下去,鬼影瞬间无影无踪。倒不是我绝情,这个不是鬼魂,本就不该存在,覆灭是他必然的结果。至于那首歌,话里话外依旧还是抱怨。活着的时候都说不清的话,死后整这有几把用。
我一把拉开门,门外站着可可和小雅,没好气地看着小雅说:“进来!”
俩人进来以后,我说:“行了,那个东西已经走了,你以后好好享受你优越的生活吧!”
可可看着我语气不对就问:“你怎么说话呢?招你惹你了这么大的气!”
小雅似乎懂了拉住我问:“是不是小文,是不是小文?”
我一把甩开:“是不是他对你来说重要吗?他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一个软弱无能,不负责任的人吗?你好歹也是医生,对病人可以耐心对待,为什么对自己的爱人那么狠?把人家都快逼疯了,还让他保持理智,还一直要他负责任。你也搞笑啊,你怎么不对你那些神经病病人去说;你们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小雅要拉住我说:“他还对你说什么了?”
我又推开她说:“给你唱了一首歌,不过抱歉,爷们我记不住更不会唱。只记住两句歌词:从梦想走过了多少年,可回忆里只快乐了几天,你就像忽然大雨,总是多雨无情!多雨无情,这词用的好,如果让你也一直生活在那种环境下,我不信你能活的舒舒服服。”
听完这话,小雅放声大哭,说:“其实他对我真的很好,非常疼我,在我心里他最优秀。你能找打他吗?求求你,替我告诉他,我真的特别特别爱他。我那么做只是让他上进。”
我冷笑一声:“滚。鬼我已经请走了,也见不到了。这话如果他活着的时候说,指不定对你多感激。可人死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可可说:“你骗人,你明明能找到,就不能替小雅带句话吗?否则她遗憾终身!”
我沉着脸说:“遗憾终身?那至少她还活着,可人家已经死了。这遗憾是我造成的吗?管我屁事?早特娘的死去了?把最好的留给外人,把最坏的留给爱人,送她俩字,活该。”
说完,我推门就往外走。可可一把拉住我说:“你干什么去?”
“回学校啊,看着这娘们我就饱了。”
可可拉着我不撒手说:“别走好不好?”
“怎么了?”
可可低着头小声说:“我一个人陪着她,害怕。”
哎,这丫头温柔起来还真不错,我咳嗽一声说:“那我留下和谁睡啊?”
可可拉我进来说:“你睡沙发,我和小雅睡一起。”
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留下来,可谁让冰山美人突然融化了呢。水太大,淹了心。
小雅后来也没说什么,只是不住地感谢我,我也懒得搭理。其实也不全怪她,互相都有责任吧,只不过我是男人,自然对男人多一点同情。
她们俩在屋里聊天,一直没睡,我无事一身轻早就鼾声四起。半夜的时候,赶紧有人在拉我的胳膊,惊醒一看,是穿着睡衣的可可。
看她惊慌的样子我问:“怎么了?有事?”
可可小声说:“我害怕,小雅睡着了一直叫着小文的名字。”
我打耳一听,果然是。赶忙走过去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事,看来这才是真的做梦呢。
我对可可说:“没事,她也是压力太大。”
可可说:“我还是害怕,反正她也睡着了,你陪着我好不好?”
说完坐在我身边,一看,柔软的灯光下,睡眼松惺的神情,吐气如兰。顺滑的睡衣贴着我的胳膊,绝美的侧颜对着我快要着火的眼。见我看她,她居然微微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淡雅的香水味钻进鼻子,像个勾人的小妖精。
日,老子就算是个gay也扛不住啊!
我问小菌人:“以你们对女人的了解,我现在把她推到,会不会挨揍?”
小菌人想了一下说:“虽然我们不鼓励你这种流氓行径,但是综合分析,她这是故意给你机会。”
“我觉得也是。你们闭住眼不许看啊!大哥我今天就兽性大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