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
卫玠推开门寝室大门,三个室友一如既往的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走到了自己的床,卫玠发现桌上有一摞红色的票子,拿起来掂量掂量得有几千块,奇怪道:“这是谁的钱?”
室长头也不回的回答道:“是我们工口本子保护协会筹的钱,给你的,催更的钱。”
卫玠满头黑线:“你们还挺大方的?舍得出这么多钱?”
“大方什么呀!一人才捐了一块钱而已。”郭飞鹏风轻云淡的说道。
“哦……不对!”看着手里不低于三千块的现金,卫玠突然反应过来:“握草!那……那你们这什么工口本子保护协会有几千个人了?”
三人背对着卫玠齐齐点头:“对啊!”
“我们系有那么多人?”
室长游戏中控制的角色埋伏在草丛中,却没想到被后面来的车直接轧死了,化作了盒子。
他并没像以前那样愤怒的咒骂,而是平静地转过头,一脸骄傲的看着卫玠:“岂止我们系,在我们的大力宣传下,我们已经将影视院的三千多男生都发展为你的忠实信徒,接下来,我们要尝试开拓的女生市场……”
说着,室长伸出一只手:“我捐得最多,五十块,所以担任了协会会长的职位,负责与你单线联系……”
卫玠怒道:“t你们有病吧,这可是传播色情读物,你们要作死可别拉上我!”
杨立道:“你胆子怎么这么小,第一,咱们没有因此获利,这钱是打赏,而不是交易所得。”
“第二,这画画的事,能叫色情吗?那油画系画果模的得抓多少个?那些大师、大画家都不得进去啊?你要相信自己!你画的这是艺术!”
“对啊!”郭飞鹏郑重道:“你还不知道自己画得有多好吗?就连油画系最擅长画人体艺术的师兄都想向你请教一下女子身体俯视角度时的胸部表现技法……”
卫玠久久无言,他对自己很失望,明明要当人渣,还始终不如自己这几个室友脸皮厚……
郭飞道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点去画点新作品吧,别t搞些机器猫来糊弄事……”
卫玠走进厕所,边蹲在坑边想:“这几只牲口已经走火入魔了……这样不行,我这不是害了他们吗?得拯救这群孩子,不能让他们陷得这么深。”
于是,卫玠决定向系统求助。
“渣渣,能不能推荐一本有教育意义又让他们看得下去的漫画,能让他们长点记性。”
卫玠购买了系统所推荐的漫画,拿在手里翻看一看,一眼就看到稿子上面用线条描绘着的赤果果充满着诱惑的人体……
卫玠怒了:“卧槽,你这不还是工口本子吗?”
系统:“你觉得其他的漫画,他们看得下去?而且,这漫画真的很有教育意义的。”
由于要急于赴约,时间紧迫,卫玠也没时间仔细看这漫画的剧情。
出了厕所,将新的工口本子拍在室长的桌子上:“呐,新作品,自己看看就行了,别瞎传播了。”
背后的杨立和郭飞鹏直接从椅子上蹿了起来,也根本顾不上游戏中已经跳伞即将落往机场的黑人女角色……
恶狗扑食般围了过来,定眼一看漫画的名字——《日在校园》。
一看到这名字,被机器猫坑过一次的郭飞鹏稍微放下了心,室友三人组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室长使劲搓了搓手,以神圣的姿态翻开第一页,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
“我要去枫景餐厅吃饭,你们谁跟我去?”卫玠问。
三人齐声回答:“不去。”
卫玠无奈摇头,拿着《哆来a梦》的稿子走出寝室,后面传来三人的声音——
“你t慢点翻啊,我还没看清楚剧情呢!”
“看什么剧情,先看看有没有肉吧……”
“对啊,这牲口别又拿叮当猫忽悠我们呢……”
河东路,七夜连锁酒店。
刑警队长汇报道:“两位死者都是艾滋病患者,俱都为丝袜勒毙,其中一人死亡时在床上,另一人在门口,身上还有水渍,也许他当时正在浴室洗澡,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于是出来看见了凶手杀害第一个被害者的情景,在开门逃脱时,与犯罪嫌疑人有搏斗,最后还是被凶手采取丝袜勒脖的方式杀死。”
“而且根据酒店大堂的监控显示,与两位被害人一起进入酒店的是个女性装束、长发披肩的女子,但还是看不到脸。”
“初步判定,这起案子与前面的几起艾滋病死者案都是一人所为。”
张子渊脸色十分凝重:“这次,她怎么会一次就杀了两个?”
“要不是她一次就想对付两个,也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让这两具尸体被发现得这么快,她这次开房可是付了七天的房钱,而且在房间外面挂了勿扰的牌子。”
张子渊心中顿时如坠冰渊:“这是不是说明也许还有没被发现的被害者?事态似乎已经严重到快失去控制了……”
“那个卫玠给你发短信是什么时间?”
徐梦寐回道:“根据两位被害人和嫌疑人一起进入宾馆的时间,和两位被害人死亡的时间,可以确定卫玠发给我的短信时间,是嫌疑进入宾馆后、被害人死亡前发给我的。”
张子渊脑子乱成一团,难以置信道:“地点、时间都被他说得这么准?这是巧合?还是这个卫玠就是这么神?抑或他与这次案件其实有某种关联?”
“以科学的角度来说,我觉得大概率是巧合,小概率是他是此案的知情者,甚至是……”
说到这,张子妤顿了一下,然后咬牙道:“甚至是参与者!”
而刑警队长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我觉得不如信这个卫玠一次,他这个凶手是男性这个观点还是挺有道理的……”
“以前我们觉得凶手是女性,然后认为他杀人都是偷袭才得手的,但这次是在我们能确认凶手与被害人直接冲突的情况下,凶手还是用丝袜勒毙了一个男性,而且是丝袜这样具有高弹性、非常费力的作案工具……”
刑警队长语气坚定:“试问,一个女性在与男性的搏斗中,用高弹性的丝袜勒毙对方,这难度得有多大?”
徐梦寐不以为然:“我觉得很简单啊?”
刑警队长顿时泄了气,哑口无言。
张子渊沉吟良久,扭头吩咐道:“去带这个卫玠带回来问问。”
刑警队长提醒道:“是请……还是带?”
张子渊铁青着脸没有回答,转头对另一个警察说:“你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