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
张小虎往后退了几步,惊讶的喊道。
眼前这东西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小的时候,可没少在山里折腾,模样恶心,身上粘液有毒,一贯不得人喜欢,第一时间,张小虎便将目光投到了那身上金钱般的鼓包上面,看着那毒瘤上的黑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刚刚只是被化成人形的他抓了一把,还不是专门的被毒液喷射便腐烂中毒,他头痛得很,等下的战斗里,估计大半的心思都要放在这毒液上面了。
手掌翻转,一杆长枪悄然出现手中。
不敢近身作战,本来不打算动用了的长枪被迫再次拿起,目光紧紧盯住蟾蜍,体内劲力不停流转,紧张的思索着对策。
他惧怕的是那一声毒瘤,沾染上来麻烦得很,刚才都是调动了全身劲力气血才搞定,而且想起肌肉腐烂的模样,张小虎就全身不自在,对于别的他倒是不怕,不就身体大一点,举凡个大的,最多不过力量大些,速度快些,再厉害,了不起多给几枪,张小虎可没有从蟾蜍身上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一声‘癞蛤蟆’惹恼了对面的蟾蜍。
蟾蜍鼓起身子‘呱呱’叫了几声,突然粗壮的后退一蹬,小山一般的扑压过来,身形刚动便掀起一阵飓风。
“来得好”
张小虎往前踏出一步,手里长枪一指,直插蟾蜍腹部。
偌大的肚皮显露敌人面前,这是找死的节奏?张小虎没有多想,长枪瞬间便扎在了上面。
预料中的一枪破肚没有出现,长枪仿佛刺在了牛皮上,极大的阻力传来,那圆鼓鼓的肚皮被长枪刺得凹陷下去,却始终都没有被刺破的迹象,两只前爪带着寒光,呼啸着抓向他头脸,蟾蜍目光冰冷,张开大嘴,好像要将他一口吞入肚里。
张小虎劲力激发,劫雷轰然响起,大团大团的电弧将蟾蜍紧紧包裹,不停的击打着肥硕的身躯。
蟾蜍被轰得往上飞起,两只前爪抓了个空,从眼前嗤嗤掠过,只留下一股腥臭。
就在这时,张小虎突然感到眼前一道红影闪过,快得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嘭,人瞬间被打飞了出去。
疼痛迅速的传来,张小虎低头看去,肚子上一个大洞,一条长舌将他坚实的身体击穿,那蟾蜍带着得意的笑容,舌头一收,卷着腹中的肠子便要倒缩回去。
一阵绞痛,大洞里面,长舌飞速回缩,上面的倒刺紧紧勾住肠子,拉扯着飞出腹腔,向着蟾蜍大嘴投了过去。
千算万算,张小虎却忘了蟾蜍扑食的绝招,瞬息间便被重创,那花花绿绿的肠子从肚子里拽出,随时都可能被扯成两段。
张小虎闷哼一声,双手松开,直接将长枪给丢弃,肠子都快没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劫雷。
双手如同钢钳,紧紧抓住卷着肠子回缩的长舌,被打飞的身体连停顿都没有,瞬息间就转换了方向,张小虎被这猛然地一拽,一口鲜血喷出了出来,长舌带着他直投蟾蜍大口而去。
眼前寒光不停闪烁,那蟾蜍挥舞着两只前爪,嗤嗤嗤,在长舌必经之路划出一道道轨迹,它并不打算将敌人囫囵吞下,而是要在入口之前便将人给破成八片。
对方太过强大,它哪里敢在对手还活着之时便将他吞入腹中。
看着那寒光越来越近,那张大口已经最好准备将他吞掉,张小虎钳着滑腻腻的长舌,劲力涌动,五指钢爪一般插了进去,低喝了一声,左右用力撕扯。
蟾蜍得意的眼神里瞬间被痛楚替代,那长舌被撕,剧痛不停的袭来,要不是眼看就要将对手斩碎吞掉,它都想松开敌人收回舌头,大声的喊痛了。
一边是肚子被开了个洞,肠子被扯出体外,一边是长舌被敌人钳住不停撕扯,论起痛楚,那还是张小虎这边更痛一些,而且,那两只前爪就在眼前,眼看着再搞不定长舌,他便要一头撞到利爪下面。
长舌上布满了粘液,滑不留手,他小半的劲力都用在了钳住长舌,不让自己脱手上面。
五指深深插入长舌中,双臂使力,用力的往两边撕扯,那长舌弹性十足,虽然鲜血直流,可并没有如他所愿撕成两段。
十几米瞬息便至,眼看就要被寒光斩碎投入到蟾蜍大口之中,张小虎再次低喝,双手突然腾起一团团雷火。
电弧在长舌上跳跃,火焰疯狂的灼烧,雷火一出,那柔嫩的长舌上,顿时焦黑一片,一缕缕电弧火焰顺着五指往长舌内部冲去,摧毁着所有遇到的一切,所到之处无不成为焦炭。
痛楚迅速降临,蟾蜍痛得浑身直哆嗦,那雷火不停的击打,眨眼工夫,长舌就剩中间还是血肉,那外面包裹的,已经尽数变作了焦炭,虽然眼看敌人就要被寒光斩碎,可是恐怕等不到斩碎,那长舌就会断去前面近一米的一段。
再也承受不住打击,那长舌松开了卷着的肠子,突然疯狂抖动起来,想要将那雷火从舌头上抖掉。
张小虎只觉身体突然一松,刚刚被人扯着不停搅动的痛楚瞬息消失,想也没想,双手松开,在长舌上重重一击,人往后倒飞出去。
寒光贴着鼻尖掠过,几根头发被削断,飘飘荡荡,随着劲风胡乱飞舞。
张小虎一个筋斗退出十几米远,一手挡在身前,小心的防备着蟾蜍,一手把露在外面肠子抓起,几下便塞进了肚子里。
气血激荡,迅速的修复着肚子上的血洞,只是一息的功夫,那碗口大小的伤口边缘便长出一根根肉丝,飞速的编织在一起,将那血洞封堵了起来。
张小虎这才是松了一口气,伸手一招,一式擒龙手将跌落草地里的长枪擒回手中,脚下一蹬,飞身扑了上去。
一不小心吃了大亏,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上前去痛揍蟾蜍,将那一口恶气发泄出去。
蟾蜍摇头晃脑,长舌收回后,那痛楚变得更加明显,大嘴根本合不拢,它不停的往外吹着气,让自己稍稍好受一些。
给他带来伤害的敌人扑了过来,那蟾蜍眼里闪现凶光,前爪伏低,背上一个个金钱般的肉瘤鼓动起来,等那张小虎靠得近了,突然用力‘呱’的一声大叫,一道道毒液喷射了出去。
张小虎暗道一声不好,长枪舞动,将身体护了个严严实实,雷火激发,从身体里不停往外喷射,形成一个巨大的护罩,把他给紧密的罩了起来,那毒液恐怖,光是长枪他放不下心,只有这长枪雷火双重保护,他才敢继续上前。
一道道毒液如同雨丝,把蟾蜍身前全部给笼罩在内,一股腥臭迅速散开,毒液所到之处,连空气都被烧灼得滋滋乱响。
长枪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那毒液还没有打到枪身上面,便被劲风逼走,不停的向外飞溅,旁边的地面糟了秧,被那毒液沾染,迅速的凹陷下去,滋滋的往外冒着气泡。
蟾蜍一动不动,毒瘤不停的喷射着毒液,并不因为被长枪阻拦便停滞下来,一双眼睛冰冷的看着张小虎,就像看到死人一样。
张小虎越扑越近,刚刚那毒液如同雨丝,只是长枪舞动便能将其打散,等到近了,那毒液相对变得密集起来,就像泼水一般,劲风已经不再能够将其打散,毒液落在上面四下里蔓延,将长枪舞出来的护罩给包了个严实。
劲力在长枪上不停喷发,劲芒与毒液相触不停的退缩,那毒液腐蚀性极强,就是劲芒都无法讨得好,瞬间便节节败退。
护罩出现纰漏,毒液顺着缝隙而入,此时的毒液已经不再是雨丝,而是化作了一团水雾,无处不在。
雷火噼啪炸响,一股股腥臭味在张小虎身边弥漫开,刚刚对付长舌轻松,可对上了毒液水雾,却只能够暂时的抵御住。
光罩被毒雾笼罩,一个个凹陷现出,便是雷火,此时都在不断的熄灭,好在身体里雷火不断,前仆后继的涌出,这才是将毒雾给拦在了外面,不过眼看着也坚持不了多久。
张小虎毫不在意,那蟾蜍越来越近,他猛地将长枪一收,在空中轮了个圆,照着地上的蟾蜍便是一枪抽下。
毒液没了抵挡,疯狂的扑向雷火,腾起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人仿佛都被黑雾笼罩住,只有长枪,在空中带着金色光芒,划破天空,重重的砸落。
比的便是谁下手更快更猛。
张小虎不相信那毒液瞬息便能突破雷火,他双臂肌肉坟起,劲力在体内疯狂流转着,长枪带着无数道枪影,撕破了天空,带着一往无前的强大气势,照着蟾蜍便打了下去。
蟾蜍被镇住了,毒瘤颤抖,毒液停止了喷射,那两只粗壮的后退一蹬,便想要向一旁跳起避过长枪。
人在半空,张小虎看得分明,那从上往下砸落的长枪忽地一变,改作了横扫,蟾蜍刚刚跃起,那长枪追踪而来,嘭的一下打在了它腰间,这一下,长枪都砸得弯了,那蟾蜍腰腹深深凹陷下去,几乎被砸成了两段,瞬间便被打进了地里。
皮糙肉厚那我就用力捶打,张小虎得了便宜,长枪一转,眨眼间无数道枪影往地面砸落,嘭嘭嘭的声音连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