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有峰,名曰香炉峰,其峰尖圆,烟云聚散,如博山香炉之状。
日光穿透云雾的阻碍,远望如紫色的烟云,香炉峰在这日光的照射下,升起了紫色烟霞。远远的望去,一道瀑布似白色绢绸悬挂在山前。那飞腾直落的瀑布好像有几千尺,让人恍恍惚惚的以为银河是从天上泻落到了人间。
瀑布对面,一块矗立的岩石上端坐着一个青年。青年束着一头云河冠,眉尾处顺着两缕长发直达下颔位置,仔细看去,其天庭宽拓,面靥外扩,眉梢略显上扬,鼻梁凸起,整体给人一种卓姿英发,英容俊朗之感。
青年突然收功站立起来,只见他身着白色碎空袍,腰系一条灰色布带,淡蓝色惊鸿袴下,一双墨色鞋履。
而在他身旁,还站立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青色长衫,头戴一个黑色斗笠,面纱遮住了他的容貌。
片刻之后,那人突然语气平静的说道:“既然突破了,那就收拾收拾,准备下山吧!”
青年男子道:“这次又要去执行什么任务?”
那人道:“这次是个长期任务,至少要两年时间。”
青年男子疑惑不解道:“什么任务?竟然要两年?”
那人道:“两年后,帝国将打开蜀道,你的任务是两年之后进入蜀道。但在这之前,你要进入仙武学院,在仙武学院里修行两年,然后取得进入蜀道的资格,要注意的是,蜀道禁止年龄二十二岁以上和真观境以上的人进入其中,所以这两年,切忌不可突破到知命境界。”
有水珠随风扑来,让人的衣衫都有所湿润。
青年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人在这时,继续道:“作为这一门的弟子,若是想做掌门,你必须在蜀道中悟得一柄神剑方可!”
青年男子道:“如果我们都悟得神剑呢?≈ot;
≈ot;那就注定你二人之间有一战。”
“他突破没有?”
“一个月前,他便突破了!”
经过多年的发展,在学院的默许下,坐忘峰已形成了三大派别,这三大派别,分别是不败帮,烈光帮,以及天命阁。每当有新人进入坐忘峰后,都会受到这些派系的特殊照顾。有实力的,则会加入这些派系,没实力的,多数都会被痛扁一顿,然后在派系的威视下,做些粗活累活。
岑逸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属于不败帮所管辖,也正因为这个地方极为偏僻,新人极少有人来到这儿,所以不败帮一时半会儿才没发现陈小斌的存在。
高阳对陈小斌可谓是恨之入骨,他若是不死,很难消除高阳的心头只恨。
对高阳来说,待在那个仙武学院都无所谓,以他飞虹门弟子的身份,即便在坐忘峰杀了陈小斌这寒门弟子,学院也不会杀了他,至于开除,高阳也不畏惧,到时候让他父亲想办法换一所学院就是,反正仙武学院又不止沪江仙武学院这一所,而且以他摘星榜洗髓境排名第十五的名次,也没有几所学院会拒收。
为此,高阳加入了不败帮,而且还泄露了岑逸的位置,岑逸虽然厉害,但在高阳看来,他顶多也就坐照境的实力,而一个坐照境,显然对付不了几个坐照境。
茅舍外集结了一群人,初略看去,其声势虽称不上浩大,但一个个皆是一副盛气凌人,煞有介事的模样。
高阳凝视着站在茅舍门前的岑逸,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恨的牙根直痒痒。若非此人阻拦,那陈小斌早已成了剑下亡魂,哪里用得着他此番大费周章?
恨!
真是可恨!
眼看着就能复仇,偏偏就因为他横插一脚,落得个卵覆鸟飞的下场。此仇若是不报,那他还是高阳吗?
倘若允许的话,高阳真想立马提剑上前将岑逸刺个窟窿,一泄心头之恨。
柳纹龙眼神轻蔑的看了岑逸两眼,极为不屑道:“高阳,你小子将那人吹得好一阵天花乱坠,这没来之前呢,老子还以为他真长的有三头六臂,此刻横看竖看一番,原来他也不过是个人而已,与咱无异,瞧给你吹得,神乎其神,都他妈不成人样了!”说道这儿,男子重重的吐出一口唾沫,继续道:“娘的,若不是亲眼所见,老子险些就信以为真了。”
他这话,明显是在骂岑逸不是人,是个人都能够听出来,顷刻之余,十多人顿时哄然大笑,每个人都目光戏谑的扫过岑逸,然后火辣辣的目光停留在白灵身上,好似要将她焚烧个精光方可罢休。
岑逸未怒,白灵却是忍不住了心中的怒火,她尤其无法忍受那些人的赤、裸、裸的目光,以往虽也有男子这样看自己,但那时心头仅仅是微怒而已,当下不知怎地,心中竟滋生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她沉着脸色,莲步前移,迈过岑逸,当即便欲开口。不料岑逸眼疾手快,立马拦住她,示意她不可妄动后,这才稍稍熄灭了一丝怒火。
岑逸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一来便咄咄逼人,话中带刺,绝非善茬,其目的明摆着就是来找茬的。
稍作思量,岑逸心底便已打定了注意,这群人的背后,必定还有人撑腰,他倒要看看这群人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儿!
岑逸就像没听见柳纹龙的话一般,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施舍他一丝,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高阳身上,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灿烂的阳光下,不知是不是错觉,高阳竟觉几分诡异渗人。
岑逸忽然笑道:“你果然有种,这才过去一天的时间,没想到你就找上门儿来了。”
高阳被岑逸盯着,想到昨天自己竟连对方衣角都未曾碰到,心里作用,任旧存有几分畏惧。片刻的时间,他凝神看了看身边的柳纹龙等人,想到对方乃是一个人,自己这边足足有四个坐照境的高手,心头这才松了口气,恢复了几分底气,正色道:“我当然有种!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并非不一位君子,所以,我的仇等不了十年,一般都是隔夜仇。”
“你为什么一定要他死才肯罢休?”
高阳如同被人踩了尾巴,咬牙切齿道:“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焉有不报之理?”
“话虽如此,但她真是你妻子吗?”
“若不是他半路杀出,生米早已煮成熟饭。”
岑逸忽然面色一凝:“下三滥的手段也被你说的义正言辞,飞虹门怎么收了你怎么个弟子?”
“我是不是还说过,下次你恐怕不会毫发无损?”
“哈哈哈”高阳听罢,忽然大笑不止。
“你是厉害不假,但请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身边有着不败帮四大战将,你真以为自己能够以一敌四不成?大话谁都会说,也不怕闪了舌头!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伤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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