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听清楚他们的对话,我最终还是偷偷地潜入了主厅右侧的花坛,细细密密的满天星大概有三十个厘米高,我悄悄地埋入了花丛,向着主厅方向缓缓接近。
正坐大堂左右的分别是一个年轻公子和一个英武男人,年轻公子身着月白里衬长袍,外面一件淡紫长风衣,高肩宽袖,前额的头发被整齐地梳理至背后,两侧留下了几缕发丝,上面微微串着些淡紫色的珠子,后面的头发不羁地披散着,发长至小腿,若不是那明显高大的男子身躯,配合着那张阴柔的面孔,我想我一定会误会的!年轻公子接过旁边侍女端过来的茶盏,轻轻地抚了抚杯盖,闻了闻杯中茶水的香气,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他轻轻抿了一口,赞了声:“好茶!如何?尚大人不喜吗?真真是可惜了!”
旁边的英武男人身穿银白色铁盔,一个鹰首披肩下串起数条红锻,身后还连着一块月白色长披风,纯黑的马丁靴在偶尔的挪动中都发出刺耳的声音,男人长如墨的黑发被一根金色缎带紧紧的绑缚在头顶,额间还系着一根橙黄色缎带,并不出众的五官在这样一张国字脸上却显得沉稳大气,颇具威仪。
原来他就是尚砚秋!尚天镖局的总盟长大人,在这时候出现,总不可能是来讨公道的!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不知那个公子是谁,长得还真是“美艳”啊...
尚砚秋将扣在剑鞘上的左手紧了紧,但他还是忍住怒火对那公子说道:“尚某可没有这等福气享受这等人间至品!不过风公子如此作为是代表着五圣谷吗?”
那年轻公子猛做惊讶状,对着尚砚秋笑道:“不不不!尚大人!这只是贤侄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本公子想以尚大人的气度,是不会和我等计较这点小事的!”
“小事?“尚砚秋冷哼一声,道:“今日之事,我想贤侄也应该有所决断了吧!不如我们快些解决如何?我想对于你我二人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年轻公子听言眉心微蹙,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对尚砚秋道:“唉!这事我也觉得家里那老头子太为难你了,这样吧!小侄我卖大人一个面子,我们二八分,你二我八如何?”
尚砚秋气得笑了出来,眼底的寒芒让一旁看戏的我都感到骨寒,尚砚秋嘲讽地道:“哼!你真当我尚氏可欺吗?你们什么都没做就想在里面分一杯羹我认了,你还妄想占大头,哪有这样的好事!”
那年轻公子毫不在意他们的怒气,将身旁伺候的丫鬟拉到自己怀里,手也不规矩地在她身上四处流连,还时不时地逗逗怀里的美人,在对面的人即将爆发的时候,轻飘飘地来了句:“尚总盟!我要的人你既然没有带给我,而这又不过是些普通财物罢了,你也不能让我太难交差不是?五圣谷本不欲参与你中土纠纷,但此女之重要性非你所能预料,我虽是无所谓,不过这并不代表家里那些老头子不会换个立场,所以,还望尚大人慎思啊!”
“嘎嘣!”尚砚秋右手椅子的扶手终于支撑不住碎裂一地,尚砚秋缓缓地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声音咬牙说道:“五五分!不然,就叫你家长辈来跟我谈吧!你!还不够资格!”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他的双手握紧了腰侧的长剑,意图控制住自己躁动的情绪,他不敢再待在那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失手将那小子给弄残废了,皇上那边估计就麻烦了,自己也难以交代,不过!五圣谷...就让你们再得瑟几年,皇室的铁骑一定会踏平那荒蛮之地,扬我国威!
风文君眼看着尚砚秋出了门,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收敛了起来,他将身上的那个侍女狠狠地推到地面上,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沉声喝道:“滚!”
女子如同恩赦般快速爬起起来,磕磕绊绊地离开了,谁知道刚刚两人对峙的时候,公子的手可是含着内劲的啊!自己身上的肌肤定然是青肿了...
风文君转头对旁边的持剑男子道:“飞岩!安排一下人手进行搬运,你去搜寻一下那东西的下落!至于其他人...叫他们能搬多少搬多少!值钱的自己留着,不值钱的也别落下!即使这些东西我带不走,我也要恶心死那个老东西!到了柘沪,你去把那些个东西都脱手了,换成银票带走!”
身着蓝色锦衣的男子抱拳躬身道:“是!公子。”
突然,风文君喊道:“等等!那个玩意,你也不用太在意,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随便找找就是了。”风文君心里没说的是,那玩意就算真的存在,估计也不会在这山庄里了,自己那个所谓的妹妹,还真是越来越值得期待了呢!
想着,风文君脸上又流露出一抹醉人的笑意,媚人心魄。
其实自从听到风文君这个名字开始,我的脑海里就有无数的草泥马踏过,这不就是原文里那个让山河失色的“风流小王子”吗?当年自己还和好友谈起过他,笑称这篇文要是以他为男主的话,那绝对会是一篇顶级艳文!这个男人的魅力,上到皇宫妃子,下到市井碧玉,只要他想,就没有人逃得过被睡的命运的,传说中他有着“花容月貌”,性格阴晴不定等等各种版本,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是风菲菲同父异母的哥哥啊!
我真是很庆幸自己来听了这次墙角,本来自己对原著的记忆就已经很模糊了,那部小说又是围绕着女主发展的,自风菲菲修真以后,这些俗世生活的细节就一趣÷阁带过了,可怜的是我还需要从平民开始奋斗,这些事情知道点总是好的。
因为眼功的原因,我很顺利的绕过众多搜财的侍婢和侍卫,来到了他们存放货物的地方,可能是因为人手不够的原因,这里仅有一个看卫站在大门口,我趁着他下去帮其他人搬运货物时快速溜了进去。
我的天!这群做无本剥削的资本家!我看着眼前这一堆堆的财宝,心里在滴血,这些本来都是偶的!!(╥ω╥`)
不过现在还是先躲起来为妙,我寻了一个装金银器首饰的麻袋,掏出来一部分放进旁边的箱子里,然后将身子藏了进去,我还顺便将一部分首饰放在我头顶,天呐!好重!!我调整了一下姿势,盘坐下来,没办法,这是我认为最安全的办法了,不说外面是否还有杀手,就光是寻找柘沪城都够我受的了,并且柘沪城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进的!
我听见外面不断传来有人抬东西进来的声音,闭着眼睛开始恢复起今日消耗的精神力,大概两个小时过去后,一个极具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的眼睛霎时睁开!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