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吕云候一声冷笑落下,那贯穿天空,正在悍然轰杀的紫阳剑……戛然而止!
颤抖……疯狂的颤抖……可它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掌,狠狠镇压,无法反抗。
在它面前,吕云候其中一柄筑基灵宝,正释放着滚滚镇压之力。
没错,镇压紫阳剑的这股力量,正是来自这柄法剑。
“蠢货……紫阳剑乃老夫当年一手锻造,虽然你机缘巧合,夺走此剑,老夫无法夺回……但仅仅是镇压,并不难!”
一片震惊中,吕云候大袖一甩,转头看向血坤剑。
“掌门这柄血坤剑,虽然看似与老夫无关,但老夫已故师尊,却是锻造血坤剑之人……镇压它片刻时间,不难!”
屈指一弹,吕云候朝着血坤剑弹出一滴精血。
嗡嗡!
下一息,比紫阳剑还要暴虐的血坤剑,瞬间静止。
同样,在它身前,是一柄来自吕云候的筑基灵宝。
明明同样是筑基灵宝,但偏偏紫阳剑与血坤剑被后者压制一头!
天幕之中,四柄法剑一动不动,吕云候手中最后一柄筑基灵宝,遥遥指着白谊,杀意如龙,咆哮天地。
“来啊……通天紫剑阵,第一阵大地狂……可以重伤老夫,这点不否认……可没有筑基灵宝,你能施展吗?”
吕云候寒着脸,冷冷看着白谊,嘴角带着讥讽。
全场悄无声息。
仅仅一个瞬间,看似被轰落大地,有些狼狈的吕云候,掌控全局,胜券在握。
白谊……黔驴技穷。
他不可能再有第三柄筑基灵宝,这一点所有人确凿无误。
……
“姜还是老的辣……吕云候筑基中期多年,底蕴无数,岂能被一个凝气修士莫名其妙挑战,滑天下之大稽!”
“现在的小辈,目中无人,必须要受点教训。”
一些长老幸灾乐祸。
短短几天,白谊斩杀十九名筑基长老,凶名大盛。与此同时,也伴随着他们这些筑基长老的心情阴霾,此刻白谊山穷水尽,怎能不令他们开心。
……
“禁术狱杀,虽然恐怖,但燃烧时间极其短暂……紫阳剑与血坤剑全部被吕云候镇压,他如何继续……片刻之后,他别说继续厮杀,灵力燃烧殆尽,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那时候无需吕云候动手,他自己便会被狱杀燃尽全身,消散天地间啊。”
紫九目光凝重。
禁术狱杀,是一种意志……想要从歪门获得超越一切的力量,就要付出生命……黄氏兄弟,已经给了所有人答案。
“我相信我的乖徒孙……他不会死……一定会赢……一定!”
紫十一瞳孔充斥着密密麻麻的血丝,他虽然嘴上无比自信,但掌心的汗水,还是暴露了其内心的紧张。
“天命少宗……不可能如此轻易陨落,生机……在何处?!”
紫八神色肃穆,其手指不断掐算,他的瞳孔流光异转,包罗万象,似乎蕴藏着无穷的智慧。
……
“施展狱杀的代价,你不清楚吗?时间差不多到了……或许老夫不用出手,你和那五名家奴一样,粉身碎骨吧!”
吕云候长发飘扬,已立于不败之地。
许连城激动的瞳孔发亮,他甚至比吕云候还渴望白谊去死。
少宗之位,一定会是他的……一定!
白谊身上的紫焰,还在燃烧,但不断攀升的气浪,却缓缓停滞,似乎燃烧到了尽头。自从紫阳剑与血坤剑被直接镇压之后,他的身躯,再也没有动弹过一丝一毫。
这一幕,令崇拜少宗的弟子,都垂头丧气。
经过这么长时间口口相传,狱杀的恐怖以及副作用,深入人心……黄氏五人,更是最深刻的案例。
白谊……败亡已定!
“少宗大人!”
夏琳凤使劲睁大美眸,透过紫焰,她能看得到白谊在魔羚紫焰下的身躯。
冷静!
这个人还是那么冷静,就像自己第一次见他……那时,古井无波!
“少宗大人,你一定能胜利!”
下一息,夏琳凤的美眸,充满了不可动摇的自信。
之前,就是这种眼神,所有人以为他仅仅是个落魄内门,但他给人们的答案,却是尊贵的少宗。
现在也一样,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死,但夏琳凤不信!
……
“魔羚降世又如何?四宗归一又如何?莽夫,你把蛤蟆浑身灵力,一口气炼化干净,现在他极度饥饿,你还能镇压吗?等死吧……一起死吧……吕云候拖时间都能拖死你。”
血意的谩骂再度愤怒响起。
在白谊丹田内,一尊铺天盖地的恐怖蟾蛊虚影,正释放着无穷无尽的饥饿意念。
它浑身颤抖,巨大的嘴巴,开始朝着白谊的灵魂之力,吞噬而去。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血意一清二楚……白谊身上最大的危机,不是狱杀的禁术之力,也不是吕云侯的杀机,根本就是这恐怖的蛤蟆。
这蛤蟆彻底爆裂之际,白谊的下场,比死还凄惨。
内忧外患,白谊简直是将自己亲手逼上绝路。
“血意……刚才你问我,爆炸了蟾蛊,我从哪里寻找魂魄之力饲养……现在……我告诉你……”
白谊体内紫晶圣灵气滚滚荡荡,疯狂抵抗着蟾蛊的吞噬,无奈后者力量滔天,眼看紫晶圣灵气摇摇欲坠,就要支持不住,他随时会被反噬身亡。
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平静的声音,传入血意耳畔,他眉头一皱……难道?
……
“吕老贼,你何必装腔作势,镇压本少宗两炳筑基灵宝,你轻松吗?你一共三柄筑基灵宝,现在还能用几柄?”
突然间,紫焰中的白谊缓缓睁开眼睛,他冷漠的望着吕云候,其瞳孔岩浆流动,诡异恐怖。
“没错,老夫只能施展一柄,但如何?天上地下,还有什么能改变你即将死亡的命运?”
闻言,吕云候也不动怒,他轻蔑的望着白谊。
拖时间?他不怕,时间这个大杀器,现在站在他这一边。
“或许……还真有!”
白谊叹息一身,而后缓缓转过身去,从上到下,仔细凝视着斩魔璧。
……
“这家伙是不是傻了,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看斩魔璧?我看他跪地求饶,才是活命正途吧!”
“或许是想临时抱佛脚,看看能不能领悟真正的斩羚神诀……可就算他能够领悟,又能怎样?他时间有限,濒临死亡,如何能击败吕云候长老。”
“我看他是不忍看着自己死亡!”
一些人激动的讨论着,白谊的身亡,和他们密切相关。
……
“蟾蛊……吞噬吧!”
轰隆隆!
下一个呼吸,所有神色各异的目光,全部切换成了不可思议的震惊。
拳!
拉出一道长长的匹练尾巴。
白谊反手轰拳,似乎从天际归来的一颗恒星,令这一片大地充满燃烧的焦臭味道。
……
“不可能……竟然……轰击……斩魔璧?”
吴应同目瞪口呆,这时候才深深绝望。
他发现自己对白谊的思考,还是太保守,这个人生出来,或许就是为了去捅破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