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美味佳肴入腹,也定当少不了美酒相伴。
次日,君临打开木板屋门,望着初升的太阳,想到自己即将离开,便又望了眼还在沉睡中的慕初晴,尽是依依不舍之意。
“初晴,等我回来。”
至于慕初晴为什么还没有苏醒,那是君临故意用往生酒使其喝醉,为的就是不想让对方面对离别。
与此同时,葬灵、黎元阳、玲火先生三人正站在木板屋的门前等候。尽管黎元阳有些等得不耐烦,却也没有发出半点牢骚,因为葬灵就在身边。
“初晴在葬灵冢就拜托了,”君临来到葬灵身前,躬身一礼,“不要让她回神木宗。”
葬灵微微点头道:“放心,在你回来之前,我保她安然无恙。”
“多谢葬灵姐姐。”这是君临第一次这样称呼葬灵,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虬龙,别婆婆妈妈了,”黎元阳很是看不惯君临这等没出息的行径,“这女人拿了本座的好处,自然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女人,你要谢就谢本座。”
君临鄙视地瞥了黎元阳一眼,继续对葬灵道:“此次前去天火教和神木宗,不知葬灵姐姐有什么要吩咐的?”
葬灵沉吟了片刻道:“若是你回神木宗,就把柳湘琪救出来。”
君临听到柳湘琪这个名字,心里也甚不是滋味,当即便点了点头,道:“若是葬灵姐姐没什么需要,那我们就启程了。”
葬灵也没有说话,挥手便是一个禁灵阵开启,这是离开葬灵冢的捷径。
随后,君临随着黎元阳和玲火先生迈入禁灵阵中,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黎元阳一句抱怨的言语。
“他离开了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慕初晴已经转醒过来,但是她却是在君临离开之后走出木板屋。
葬灵点头道:“走了,但他还会再回来。”
同样,君临也在挂念着慕初晴,但是他并不知道离开后所发生的一切。此时此刻,他们已远在离葬灵冢的百里之外,乘坐着一头魔兽前往天火教。
“祭坛是天火教最开放的区域,同样也是最隐秘的空间。”玲火先生会提及天火教的祭坛,是因为这是他们接下来该要去的地方。
“天火教的祭坛有上中下三层,内外两重,赤燃媚就被关押在内重的最下层。”玲火先生也顾不上君临他们二人有没有听,可不管是硬闯还是暗潜进去,都需要清楚这些地理环境。
就这样,玲火先生透露了天火教祭坛以及其他区域的隐秘,但是有关烈焰使者的实力却只字未提,因为她也不清楚。
“你为什么要背叛天火教?”忽然,君临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还隐藏得这么深?”
玲火先生立即反驳道:“我没有背叛天火教,背叛天火教的人是赤龙山,他们才是天火教的罪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玲火先生的眼中尽是杀机,是仇恨,是解不开的心结。
毫无疑问,天火教的内部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黎元阳饶有兴趣地接声问道:“你的身份应该不是天火七生这么简单吧?”
玲火先生闭口不语,原本激愤的情绪也渐渐变得低落,因为黎元阳的问题触及到了她内心的禁区。
黎元阳也注意到了玲火先生的神情,继续道:“你是什么身份,本座并不在乎,只是休要利用本座,否则你会死得很惨,本座可不管你是什么人。”
玲火先生瞬间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冷哼道:“我知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何况我合作的对象是君临,而你合作的对象是葬灵姐姐,根本就谈不上利用。”
“你和葬灵是什么关系?”君临对玲火先生的身份不感兴趣,但是关系到葬灵的话,却不得不去了解,因为这些秘密可能会牵扯到他自己和慕初晴。
“我是葬灵冢的仆人,葬灵姐姐是葬灵冢的主人。”显然,玲火先生这般回答并不是君临想要的答案,但是也说明了她与葬灵之间的关系匪浅。
主仆关系?可看上去,却不怎么像。
既然玲火先生不愿说明缘由,君临自然也不好继续再问,只好默默地向天火教的前行。
“前方就是天火教的领地,我们需要乘舟过去。”玲火先生指了指十里之外的一条血河,一眼望去,天火教的地理位置也是十分有特色,被四条两两交错的血河环绕,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
黎元阳顺着血河延伸的方向环顾着四周,熟悉的气味即便隔了如此距离也依旧清晰,那是从落凤山流落而下的血河之水。
君临问道:“可有行舟渡河?”
玲火先生回答道:“有,不过我所拥有的是夜行舟。”
君临闻言有些不解,反问道:“夜行舟?”
玲火先生解释道:“夜行舟是针对血河在夜里的能量所锻造的渡河工具,除了夜行舟之外,还有昼行舟。”
君临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昼行舟?”
玲火先生苦笑道:“拥有昼行舟的人除了教主和烈焰使者寥寥数人,其他的昼行舟都是宗门固定的接送方式,不属于私人物品。”
黎元阳却是冷声一哼道:“区区数十丈宽的血河,本座抬腿便跨了过去,哪需什么昼行舟和夜行舟。”
君临仔细眺望了眼那条血河,道:“必须要借助行舟渡河吗?”
玲火先生摇头道:“如果有足够的实力,能够无视天火教的护教禁灵阵,纵然是游过去也是可以的。”
君临听明白了玲火先生话里的意思,这所谓的行舟实际上就是进入天火教的通行证。
玲火先生继续说道:“我们要潜入祭坛,最好不要惊动任何人,而且我知道一条密径,可以直接通达祭坛最下层,只不过那条路有些危险。”
君临思量了许久道:“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夜里潜入天火教?”
玲火先生点了点头道:“这是最妥当的法子。”
“进个天火教而已,还需要偷偷摸摸不成?”黎元阳闻言不由嗤之以鼻,以他凤凰一族的骄傲,根本就不屑用玲火先生的行舟渡河。
玲火先生对着黎元阳微微笑道:“不知前辈有什么好法子?”
黎元阳指着血河,摆着一副骄傲又不屑表情道:“这河中之水的源头来自于落凤山脉,也就是本座的地界,这些血河水中蕴含的能量,从落凤山流到这个地方,恐怕是十不存一二。”
对于这点,君临与玲火先生心里都非常清楚,何况他们在落凤山时,都亲身经历过那条血河所带来的痛苦。然而,他们正是因为清楚其中所含能量的狂暴,便越是不敢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