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一天,观澜酒店。
权禹铭邀请他们几个人聚一聚,说好了那天只有男人不带家属。
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权禹铭那天喝了不少酒。
本就是男人之间的聚会,他们很是放得开,席间也会开开玩笑。
尤其是凌枫,看着权禹铭一个劲地喝酒就不免笑道:“权总,这是在烦什么?”
烦什么?不是明知故问吗?
权禹铭心里本就委屈,叹口气道:“咱们除了为女人,还能烦什么?”
是呀,对于在座的几个男人来说,他们早就不用再为钱发愁。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中凌枫的心口,他只觉得心口隐隐发胀,发疼。
恐怕没有谁比他更能体会到权禹铭的心情。
“哎……”凌枫长叹一口气,举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和他们的贪酒不同,一旁的厉谨言则是旁若无人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应该是还在工作。
谭峥同样看着自己的手机,只不过看神情应该是在给谁发信息。
还能给谁。当然是盛夏。
谭峥应该是他们几个中最幸福的人。
盛夏已经是他的未婚妻,成为合法的谭太太也是早晚的事情。
权禹铭自知和这两人已经无法好好说话了。
一个是工作狂,一个是老婆奴。
也就是凌枫目前还和他的处境相同。
“陆芊芊最近一直都很忙,你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听到这话,凌枫哪里还有心思再喝下去,手上的动作一顿,酒杯也落在了餐桌上。
“铁了心的躲着我,晚点儿再说吧……”
权禹铭的嘴角轻轻一牵,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得,咱们这对难兄难弟喝一个。”
可不是嘛,陆芊芊那个拧巴劲和佟清韵还真是如出一辙。
只不过她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佟清韵和权禹铭之间仅仅是男女问题,不牵扯到家人。
凌枫和陆芊芊之间还隔着父辈之间的恩怨。
这点儿才是凌枫头疼的地方,不能不照顾母亲的情绪,可是又无法放开陆芊芊。
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了,左一下,右一下的难受极了。
不知不觉中,几瓶红酒已经空了。
看着桌上的空酒瓶,谭峥和厉谨言也十分无奈。
既然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场,这两人愿意喝就让他们喝吧。
但愿喝多了睡一觉,他们能舒服一些。
有了这样的认知后,谭峥和厉谨言索性又帮他们开了两瓶。
酒越喝越多,越喝越尽兴。
“凌枫……”权禹铭直呼凌枫的名字,开门见山道:“佟清韵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她呀……她很不错……”凌枫的舌头也有些捋不直了,仿佛舌头已经被红酒浸透了,麻木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说实话……每次和佟清韵一起谈论工作,都非常有压迫感。你说……现在的女人他妈的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倔强的和牛一样……不对,比牛还要……”
“可不是……”权禹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冷冷笑道:“天天在女人堆里,居然搞不懂那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凌枫心里一抖,终于遇到了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