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厉谨言哪一次不是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今天倒好，还在等她一起吃早饭。
厉梦瑶的头脑很清醒，一点儿都不像喝了那么多红酒的人，就连步伐都是轻盈的。
以至于坐在餐桌前想问题的厉谨言都没有觉察到她的脚步声。
后来是听到了她拖动餐椅的响声厉谨言这才抬眸看向了她。
“吃完早饭我送你去学校。”
厉谨言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在和下属布置工作一般平静，还有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这哪里是在等她吃饭，分明就是在应付她，安排她的生活。
有了这个想法后，厉梦瑶再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不用，我可以自己去学校？”
厉梦瑶拒绝的干脆利落，说完自顾自地端起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
“这里不好打车，难道你打算走着去学校？”
厉谨言停顿了一下，缓声开口：“改天你去挑一辆车，算是我补送你的生日礼物。”
现在才想起她的生日，早干嘛去了。
别说人在国外，要是他有心，哪怕就是在月球都可以打一通电话说句生日快乐。
可是生日那天，厉梦瑶等了整整一晚都没有等到厉谨言的电话。
之前对自己不闻不问，现在是做样子给谁看呢。
别说送她车了，就是送火箭，厉梦瑶心里也不会有半分喜悦。
经年久月积累的委屈和怨愤总算是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今年十九岁了，你是不是要一起补送我十九个生日礼物？”
说出这句话，厉梦瑶笃定他不会再接话。
结果这次又是出于她的意料。
“好，你想好了告诉我一声。”厉谨言说的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就好像是十九个礼物不要钱一样。
他的随意看在厉梦瑶眼里都是对她的敷衍。
可她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这话是你说的，别忘记了。”厉梦瑶盯盯地看着他，有些孩子气地说：“我一时间想不到那么多，等我想好了慢慢告诉你。”
一旁优雅就餐的男人低头时眉目渐渐舒展开来，只说了一个字：“好。”
……
镜前，凌枫整理衬衫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陆芊芊。
尤其是昨晚她一听说要赔手机后的那副表情，凌枫现在想着都觉得好笑。
不是伶牙俐齿吗，没想到一只小小的手机就让她屈服了。
轻笑了几声后，凌枫突然又觉得索然无味。
现在的女人呀，难道都这么物质吗？
昨晚给那帮女人散钱的画面再次跃入脑海。
素不相识的人，因为金钱在一起喝酒，戴着面具说话，结果就是越说越累。
无聊透顶，凌枫这才独自走出酒吧，没想到那一撞居然撞出来了一个陆芊芊。
这个女人真没有认出自己，还是刻意避开上一次的不愉快？
如果是后者，那也只能说她太能伪装了。
再一想，她和那些女人相比，好像还是有点儿不同。
毕竟阅女无数，真假他还是分得清。
想想，凌枫又觉得有些烦躁，胡乱整理了一下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