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不到还能这样。我信了。”
冻木抱住双臂发出了豪爽的笑,阿基克特和马尔科知道冻木在笑什么,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军营中的严肃瞬间荡然无存,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有不少军官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起来阿基克特将军完全确信了门杰洛克斯没有什么危险。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在罗泽帝国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说人类之中有偏向亚人一方的势力存在,也并不是什么绝对不能相信的事。
阿基克特笑过之后,先是望了一眼按住脑袋有些头痛的杨宇,随后询问在场所有人的意见。
很多军官都表示尊重阿基克特的决定。
万罗刚开始也有所顾虑,可是他本身也是墙壁倒塌的受益者。
在东部城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倒塌之后,他曾经率领着部队一马当先扎进了敌营之中,创下了累累战功,才正式坐上了现在这个职位。
只要帮助完阿基克特的部队,凑足能够东山再起的队伍,就能在本凉城的攻城战中大展拳脚,立下举足轻重的功劳。
到那个时候,就有资格向皇帝陛下提出自己的要求,改变自己家族内那无聊的规则,迎娶喜欢的人。
说实话,万罗对人类并没有什么好感。
那时欣芒砍断倒塌的雕像救下孩子,无论是谁都能够看得出,那是紧急状态的无奈之举,然而,罗泽帝国选什么办法挑起战争不好,偏偏选择这作为战争的借口。
这么多人表态了,阿基克特态度也十分明确,结果已可以预见。
万罗可没有傻到因为自己讨厌人类,就强行改变别人对这个人类的处置方式。
搞不好,可会弄巧成拙。
无论如何,只要最后不影响到自己出色的发挥,全部都好商量。
就这样,部队中几乎以全票通过了放归门杰洛克斯的提案。
在那之后,阿基克特提议,让门杰洛克斯把干扰装置所在地告诉他们,方便他们快速解除所有干扰装置。
但被门杰洛克斯断然拒绝了。
随便破坏那些装置的话,会触发干扰装置上面的警报。
只有专业的人,才可以解除构造复杂的干扰装置,让其失去效用的同时,也不触发警报。
还好,布置平原上的魔法干扰装置总共也只有五个,门杰洛克斯已经解除了三个,只差两个就能让平原完全恢复通信。
只是,他悄悄解除干扰装置的事还是暴露了,还传到了本凉城的将军耳里。
他们势必会对那些地点实施监视,暴露真实的身份已经是迟早的事。
“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情报想要告诉你们。
这个情报应该早点交给你们手中的,但是......”
门杰洛克斯欲言而止,最后才缓慢开口道,
“雪人的厉害,你们已经知道了。在寒冷的冬季,在这片平原之上,依仗那庞大的体型,他们近乎于无敌。
他们的弱点是火,但是在这片平原之上,冬季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火系魔法总是没有办法好好施展。
普通的火、火堆之类的,虽说能够正常燃烧,但是想要用那些东西对付庞大的雪人,几乎不可能。
他们的弱点大概只剩时间了。
进入2月中旬之后,帝国的冰雪便会逐渐消融。
罗泽帝国尚且还没有建立能够直接传送到特疾丽斯山脉的传送阵。
雪人的个头很大,如果要在春天,将所有到场的雪人送回到他们所居住的雪山,需要耗费不少的人力物力。
雪人们也并不是很喜欢在温暖的季节活动,所以,他们会在冬季结束之前提早一点离开平原。
你们可以抓住那个机会去做尝试。
此外,如果你们能攻占了本凉城,切记,要好好去搜索某一个房间,那些房间之下很有可能藏着小型传送法阵。
罗泽帝国的精锐到了城墙附近,就可以用传送魔法传入城中,实施奇袭。
还有些情报没说,都在这份信上了。
如果你们最后不决定放我,我不会将它给你们的。
希望你们最终能够结束这场战争。
至少让罗泽帝国那膨胀的野心停下。
不要重蹈过去瑟提丝的覆辙。”
说完,门杰洛克斯手中出现了一个法阵,法阵中长出一封信。
门杰洛克斯将信交给了阿基克特,随后头也不回地迈开步子,趁着夜色,消逝在了雪地之中。
听觉灵敏的兽人能够在他走之后,听到他那有些悲伤的喃喃自语,
“罗泽帝国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果然是由于,那古代的遗迹被发现之后......
里面的东西,有太多太多适合战争了......
或许,那个古代遗迹的国家,就是在战争中消亡的也说不定。
我不希望他们碰那些东西,但没什么阻止他们的了。”
......
......
与此同时,罗泽帝国东北区域。
在特伦与罗泽帝国边界线不远处的荒原上,坐落着一座特别的研究所。
从外形来看,和普通的白色医院无异,但进入内部,穿过一个个掩人耳目的房间,便可通过一些特别的阶梯前往地下的秘密实验室。
那里有一个个别致的大型胶囊。
里面好像培养着什么,却因为胶囊外部被灰黑的金属包裹,难以窥见一二。
每一个大型胶囊,都有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看管。
通过镶嵌在胶囊外部金属壳上的表盘,能够大致判断里面的大致状况。
这些研究员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记录表盘上的数字,等到夜幕之时......
也就是现在,他们会将自己的额头靠近了表盘,紧贴其上。
刹那间,他们的意识被拉入了胶囊。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胶囊的内部情况。
青蓝色的光让人心旷神怡,每一个研究员都像是在畅游大海一样,自由自在地在胶囊中活动。
可他们并没有因为这种畅快感,就忘记自己的工作。
他们的意识靠近墙壁,找到如蜘蛛网般的血红,钻了进去,找到其中最宽敞的大道,跟随着各种物质的方向一路向前,向前。
最终,进入了某个生物的大脑。
在那里,他们能够感知的那个生物每一处的成长状况,甚至能够看到更小更微观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