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主任嘱咐:“你用心跟着工程师学就行,在联络民工或者和其他部门沟通方面,有啥为难的就告诉我,我人面比你宽,不过主要还是靠你自己,这是学习的机会,也是给你自己拓宽人面的机会。中≥文w≦w﹤w<.≤”
葛凯琳一一记下。
她今天在二号治疗室上早班,下班到家已经下午两点半,葛辛丑和郝沈梅还没有走,因为生意上有点耽搁,葛跟丑还没有过来。
看着两只毛茸茸一模一样的小狗,葛凯琳心里爱得不行,蹲下逗小狗,问绪祥:“你不是说一只吗,咋成了两只,还长得跟双胞胎一样。”
“另一只是蒋泽筑的,雷灵香讨厌狗,说啥都不准狗进家门,蒋泽筑没办法,他那一只也给了我。”绪祥幸灾乐祸。
蒋泽筑早就瞄上了大队长家的狗,好不容易这次能得一只,还不能如愿,心里那个憋屈呀,看着绪祥抱着他的狗,他恨不得上去咬绪祥两口。
这两只狗都让葛辛丑和郝沈梅带回去,刚好一人随身带一只。
本来他打算给绪向阳一只的,绪向阳在电话里说啥也不要,从小养大的狗就那样被活生生的剥了皮,还有拿狗当坐骑的绪涅也丢了,绪向阳想起这个心里就揪痛。
下午五点的时候葛跟丑才来。
这会儿开车回去,到家就得摸黑了,何况天一擦黑孙颖梨就要睡觉,窝在车上睡觉不舒服,葛辛丑决定干脆明天再走。
结果第二天也没有走成。
水灵被葛凯健那一巴掌打得狠了,半边脸肿得老高,两天过去都没有消肿,葛凯健只打了她一边脸,她却两边耳朵都听不见,人也痴痴呆呆的。
医生给水灵做了声阻测试,测试结果显示听力正常,对于她这样的现象,医生给的解释是,心理作用,这个需要心理治疗。
王小爱埋怨葛凯健:“你不知道你自己手劲有多大呀,咋能可着劲的打,你媳妇这是被你打傻了。”
葛凯健也后悔,可也实在没办法:“妈,你当时是没看见祥娃那眼神,要是我不这样做,不定会生啥事呢,我可不敢赌呀。”
王小爱那个气呀:“那能咋着,他还能吃了水灵咋地,这下可好了,你媳妇傻了,往后这日子有得麻烦。”
心理治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兴许几天就好,兴许得几年,一辈子都好不了也不是不可能。
她自己就是个病人,啥都不能干,水灵本来还有份工作,可以减轻葛凯健的负担,这要是真傻了,家里的日子可咋过呀。
想想葛丁丑,王小爱就觉着犯愁。
葛凯健一个人担着自家和岳母两家,负担很重,就是再给他找份工作,他也哪都去不了。
眼见着两个孙女越来越大,葛凯霞和葛凯娟读研和接下来的找工作,都要花钱,没有办法,已经六十多岁的葛丁丑,现在又重操旧业,在他的铁匠作坊里忙活。
现在工业越来越先进,有些人却偏偏喜欢纯手工制作的东西,葛丁丑的手艺还算好,铁制的玩意也还不愁卖,而且价钱也不低,可就是太费劲,出活也慢。
王小爱自己帮不上多大忙,葛凯健倒是有一把子力气,就是没多少空闲时间帮忙。
葛丁丑原说把他的手艺传给葛凯健,可葛凯健对打铁没多大兴趣,也没那个耐心,葛凯霞和葛凯娟是女娃子,对这个就更没兴趣了。
想要收徒弟,可是没人跟他学,年轻人一听说“打铁”两个字,嘴能撇到后耳根去。
说是这都啥年代了,玩这个的人都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葛丁丑的手艺竟然没人继承。
葛丁丑这次急着回去,是惦记着他接的一个订单,对方虽说已经付过定金,可他要是逾期交不了货,余款就要损失一部分,他舍不得呀,王小爱也舍不得,那可是钱呀。
有护士来告诉王小爱,说是放疗科那边的护士打电话通知,王小爱星期二就可以做治疗了,这次是在二号治疗室,时间是早上十点。
星期天晚上水灵就出岔子了,大小便失禁,人也不会动了,比前几天更呆,躺在弹簧床上,瞪着一双眼睛,和她说话一点她反应都没有。
王小爱看得浑身毛。
水灵现在这个模样,和葛凯琳小的时候太像了,除了会张嘴吃饭,其他的啥都不会。
葛凯健赶紧找当夜值班医生,巧的很,今晚值班的是王小爱主治医师钟医生。
钟医生向龙主任汇报了水灵的情况,龙主任通过医院总值班,通知当晚各相关科室给水灵紧急会诊,做相关检查,忙了一个晚上加星期一整个白天,最后的诊断是,水灵啥毛病都没有。
原因依然归结到葛凯健那一巴掌上。
说明白点,还是心理作用,水灵的脑袋因葛凯健那一巴掌,绣堵了。
昨天葛辛丑和郝沈梅没走成,今天葛跟丑早早就开车过来了,只等着孙颖梨起床后就出。
葛凯琳今天是下午班,早上起得晚了些,她起床时孙颖梨还在睡,葛凯琳就去憨福蒸膳拿些点心之类,预备给葛辛丑他们在路上吃。
她刚走没多久,葛凯健找了来,说是王小爱今儿个要做治疗,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要郝沈梅帮忙照顾下水灵。
郝沈梅跟着葛凯健去住院部,路上问葛凯健:“咋好好的水灵就成了这样?”
葛凯健反问:“祥娃没跟你说吗?”
“说啥,这事和祥娃有啥关系?”郝沈梅直觉不对。
“没啥关系,当时我打水灵的时候,祥娃刚给我妈扎完针,还没走,我还以为他回去会跟你们说。”葛凯健打马虎眼。
“你干啥打她,打媳妇的男人最没出息,这可不是顶天立的汉子干的事。”郝沈梅教训葛凯健。
“是,大娘娘说的对,我当时也是气急了。”葛凯健的苦水往肚子里咽。
他从小就喜欢打架,后来绪大江在益村任体育老师,他又跟着绪大江练武,他的手劲有多重,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谁知会遇到这种事,自家媳妇竟然栽在自己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