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乌云下,卫宫切嗣的葬礼开始了。
过程并没有用多长的时间,周曜也不太明白葬礼的具体事项,只觉得迷迷糊糊间就走到了尾声。
结束之后,参加葬礼的人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相继跟家属方攀谈了起来。
周曜站在远处,有心想过去跟远坂凛她们打声招呼,但是看到聚成堆的人墙想想还是作罢了。
于是收回了目光的他看向了身边的雷茹雪。
“现在可以跟我讲讲昨天到底生了什么吧,为什么卫宫切嗣会去世,为什么爱丽太太被抓走了。”
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他自然要问清楚些。
“嗯,其实是这样的……”
雷茹雪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把昨天她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了出来。
从结束培训,目击相谈室被袭击开始,到米兰达抓住爱丽丝菲尔,以及卫宫切嗣的阻挠,再到自己出手插入战斗,被米兰达给打败,最后到被救援队从总部废墟中救出后醒来,大部分她都详细地讲了出来,只有有关自己受伤程度的地方刻意地省略掉了。
然而就凭她三脚猫等级的隐瞒功夫,哪里能逃过周曜的眼睛。
“好痛!”
听完后的周曜二话不说就来了一记手刀敲击在雷茹雪的头上,使她痛得立刻泪珠打转。
“这是对你不自量力的惩罚,你还真觉得自己的体质变强了就可以不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上?我会担心的好不好。”
说着他又起了手刀两连击。
“呜呜……是我错了,曜哥不要再打了,会变笨的。”
吃了头部连击,雷茹雪施展起抱头蹲防加可怜兮兮的双重战术,对周曜投以目光。
“放心,不会变笨的,因为你已经就是个笨蛋了。”周曜没好气地出算不上安慰的安慰。
“不过——”
他话音一转,也跟着蹲下了身子,开始抚摸起雷茹雪头上刚才被敲到的地方。
“你的出点是好的。若是换成我遇到那种情况,大概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举动。”周曜诚言道。
爱丽太太有帮助过他,像自己现在住的老宅就是爱丽家的,换成他碰到爱丽太太被人抓走的情况。他觉得自己也会出手干涉的。
所以他没理由去指责雷茹雪有做错什么,只是生气她将自己的生命置于险境,虽说雷茹雪没有说,但是他已经能想象到当时的她伤得多重了,才不会是昏迷那么简单。
因为有尸姬和僵尸双重体质的保证。才得以幸存下来。
但是雷茹雪的不死再生能力终究不是无限度的,当时万一也跟着卫宫切嗣一起死掉了,难道还让自己再复活一次不成?又不是玩游戏,想复活就复活的……
“是吗?哎嘿嘿,这是在夸奖我吗?”
雷茹雪的沮丧一扫而空,露出软软的灿烂笑容。
这让周曜感觉她之前的表情全都是装出来,于是他板起脸用手捶打了一下刚才抚摸的地方。
“夸奖你个头。”
“啊呜!”
虽然他没有理由去责备,但是这种举动还是希望雷茹雪以后别再做了。不过看雷茹雪的反应估计是不会他的话了。
嘛,暂且把这个放在一边,来整理下从雷茹雪口中得到的其他的情报吧……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其实也没有多少。
主要是知道了卡巴拉有个叫米兰达的应该是内乱的起者之一,还有她使用的攻击手段是王之财宝,似乎近战也很强,也就是这些了。
“呐,曜哥。”
“嗯?什么事?”
看到雷茹雪想要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的表情,周曜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颊。
“呜喵~曜哥,你可以去教训一下那个坏女人么?”
雷茹雪带着几分忐忑,小心翼翼地说道。
“米兰达么,为什么?因为她打败了你?”
周曜笑容未变,停下了手问道。
“不是。我没有关系,但是因为她,东华才会受伤昏迷,我想自己去可又怕打不过她。”
雷茹雪摇了摇头。举起拳头很是气愤地说道。
“是呢,这个还真是需要仔细考虑一下……”
因为和雷茹雪牵扯上了关系,让他只顾着想了解当时生了什么,还真没有考虑自己的选择。
要不要插一手,掺和到公会的内乱里面?
不说具体的情报没有多少了解,他本身也不喜欢掺和到这种带有政治性质的斗争中。况且还是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公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刚经历完千年城一事,需要喘口气歇息一下……
本来他会是这么打算的,可是这一回的事情让他不能就这么爽快地看热闹。
雷茹雪只是因为知道爱丽太太在义眼那件事上有稍稍帮过自己,就毅然决然地出手相救。自己这个当事人若是选择了置身事外,那岂不是有点太懦夫了?
而且几次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九头鸟也有可能参与到其中,因为已经死掉的华纳和米兰达都是卡巴拉的一员,而华纳是九头鸟的一员,米兰达又参与到了公会内乱中,总觉得两者之间不会是毫无联系。
若真的是有联系,那自己就更加不能袖手旁观了,毕竟自己和九头鸟太犯冲了,第一次是那个夜晚的袭击,第二次是疑似从九头鸟那里得到帮助的阿尔弗雷德,第三次是华纳。
自从自己来到中央省,九头鸟……就……
啊,果然是有联系的啊。
周曜突然地就冒出了这么个结论。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正想着九头鸟的事情,当事人就出现了,出现在这葬礼之上。
只见参加葬礼的一人的脖颈鲜血迸射,然后一道身影踏上卫宫切嗣的墓碑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内。
“爽快,这种感觉太爽快了!”
粗鲁的声音一如其本人的动作一样,踩着墓碑的顶端随话语不住地跺脚。
来者是一个男性,留着光头的男性,轻便的穿着将扎实的肌肉暴露出来,手持着一把短刀内嵌血槽正在往下滴血。
表情**而欠揍,像颜艺一般的欠揍。
他的全身都刻画着鲜红的线痕,光溜溜的脑袋也不甘寂寞地盯着一个大大的图案,周曜不是第一次见到的九头鸟的图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