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兑觉得自己脑子里大概是进了一坨屎，才会提出和小跟班一起测试的这种要求……
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样样不如一个女孩子。
第一测跑步，小丫头跑完十圈，陆不兑刚跑了三圈。
十圈后陆不兑满身是汗地倒在地上，小丫头还在一边闲庭信步，跑得悠悠哉哉。
第二测灵活，柯老师带他们来了一间专门训练躲避和反应速度的特训屋，只要门一关，就会有大小不一的石块从房间的另一头飞来。
随着待在房间里的时间变长，飞来的石头也会越来越密集，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不过都是幻象。
会有专门的记录装置，上面显示着进房的时间，还有房中人被石块幻影击中的次数，击中三次石块就会停止攻击，且记录停止。
上面还有个最高纪录的保持者，数字:607。
这是在房间里面停留的秒数。
“这个最高纪录是谁创的？”
“刚刚和你聊天的那位同学。”
“……”
原来张一德同学这么厉害的吗……陆不兑为肖十行的未来悄悄地捏了把汗。
“你们俩谁先来？”
“她先吧。”
陆不兑一路丢了太多人，这次他要先让小跟班打个样，看看自己有没有不丢人的可能。
“请。”
小跟班走进练功房，陆不兑也探进脑袋看了一眼，房间不大，大概也就三丈见方，比他的露天酒馆还要再小上一圈。
两边都有透明的窗户，以方便外面的人可以观察到里面的情况。
很贴心地备了帘子，以防有人喜欢保护自己的隐私，不喜欢被人观察。
陆不兑考虑一会儿轮到自己时要不要拉下帘子，以防自己出丑出的措不及防，但转头看到柯老师那张一本正经又严肃的脸，想想还是算了。
“一会儿有石头朝你飞过来，你就躲开，躲越多越好。”
“还有，不要逞强，尽力而为。”
陆不兑仔仔细细地嘱咐了小跟班好多遍，这在旁人看来就显得他们关系很不一般。
“我就说那姑娘是师娘吧。”
“但那个奴隶印记……”
“奴隶转正上位的先例又不是没有，关键是爱呐。”
“啊……陆老师好温柔好浪漫呐……”
“这要是我，我也心甘情愿做陆老师的奴隶啊！”
……
陆不兑：“……”
这群小家伙，敢不敢说得再大声点？
还有，那个说要做他奴隶的小伙子，能不能认清自己的性别！
“开始了！”
由于陆不兑的原因，所以大部分人对小跟班也充满了同样的好奇，孔栗也闻讯赶来了，他多次见过这丫头出手，对她的实力有一定认识。
但他也很好奇，这丫头的实力上限究竟在哪里。
要知道，张一德这个607的记录，可是历届学生中最高的一个。
如果说，平瑶是学院里最具有魔法天赋的人，那张一德就是学院里那个最有剑士天赋的人。
由于两个都是女孩子，也有许多人将这一届学员时期，偷偷称为双巾时代。
而小跟班的年岁，可能还要比张一德小上一岁。
但孔栗知道，她是最有可能破那个纪录的人。
“怎么样？”孔栗挤到最前排，硬是从一个男学生手里抢到了视角最佳的位置。
“刚开始。”
陆不兑目不转睛地看着里头的情况，等一下要在练功房里被一群人围观的……可就是他了。
起初，石块出来的很慢，数量也不多，小跟班几乎站在原地一动也不用动，只需要随意地晃动下脑袋或者身体的某个部位，就能极为轻易地躲过石头。
大概数字跳到10后，速度开始逐渐变快，石头的量也开始增加。
陆不兑观察了一下，基本上是每过十个数就会加快一个档位，这么一算，607一共是六十个档位，距离六十一档，只差三个数。
到数字60的时候，差不多就已经是七个八个石头一起出了。
到数字100的时候，石头都开始有残影了。
陆不兑还在努力地看，没有漏过任何一个石块，他虽然身体反应速度不行，但他的眼力却是绰绰有余的。
可能要高于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可以自信地说，哪怕这石头可以快到在场的人都看不清了，但是他还可以看清。
但是看得清，和躲得掉是两码事。
不知不觉，陆不兑眼里的石头已经不是点状了，它们像是勾成了一张网，一片一片地朝着小跟班砸去。
而小跟班还在石头的缝隙间灵活躲避，速度极快。
“多少了？”
有人看得专注无比，根本舍不得离开一下眼睛去看下那串数字。
“497、498、499、500！500了！”
一些眼力较弱的学生先是看不见石头，再过后写，连小跟班的人都看不见了。
张一德也停止了跑场，擦着额头上渗出的微汗，走了过来。
“她现在中过几次石头。”张一德身边有个小姑娘小声问道。
“记录显示还一次都没中过。”
张一德眉头微微一皱，她当时在500左右的时候已经中过一次石头了，原来陆老师身边那个小妹妹，这么厉害。
这时没有人注意到，陆不兑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他从小跟班进去开始到现在，没有眨过一次眼睛。
所以他看到了每一块石头，他甚至……还记住了那些石头的位置。
从一开始一个呼吸两个点，到现在一个呼吸几十个点。
他要耗费眼力去看，还要耗费脑力去记，他还要耗费精神力去进行大量的比对和计算。
他差不多，快掌握这些石块的规律了，他需要更多的石头来验证自己的猜想。
“中了一个！”
“多少！”
“573。”
张一德微微攥住了拳头，她573的时候，已经中了两发。
“又中了！”
“多少！”
“598。”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深怕自己会错过破纪录的历史性时刻，陆不兑也十分紧张，再坚持十二个数，他就可以完全验证自己的理论了！
“605！”
“606！”
“607!”
“608!”
“破纪录了！！！！！”
“牛逼！！！”
一群学生开始激动地大吼大叫起来，一德也呼出了口气，笑着擦了擦汗，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还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