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被吼得又惊又怒,半晌没回事,直到坐在地上的应维明气急败坏的站起身,白絮才回神怒骂道:“难道不该是我问你在干什么吗?你没打一声招呼就跑到家里来,还用你的精神力威压对付你的女儿,你想对她干什么?”
应维明和白絮之间大概是因为早就撕破了脸盆,加上刚刚在白芽面前也已经把好爸爸的马甲给脱掉了,应维明毫不客气的冷笑道:“你教的好女儿,就那样和我说话,我教训教训她,有问题吗?”
在白絮面前,一直被爱护的白芽当然不会表现出什么攻击性,白絮觉得白芽根本不可能对应维明做出什么,对于这个把自己女儿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前夫,白絮给不出什么好脸色:“应维明你要还当她是你女儿,你就不会用精神力来对伐她,你是想让她崩溃吗?”
应维明道:“我才是想问问你,你当初那么焦急的跑回西尼星,又那么匆忙的带了她就走,是不是知道她是传承者?”
白絮冷笑:“我为什么那么匆忙的带着小芽走,你不是应该回去问问你的妻子宁诗诗吗?”
提到宁诗诗,应维明忽然冷静了下来,对白絮问道:“宁诗诗又做了什么?”
白絮道:“可算你愿意用又这个字了,既然你都知道她之前做了什么,那你就自己去问问她又做了什么啊。”
不小心说漏了嘴的应维明,脸色很不好看的瞪着白絮,却忽然现:“你什么时候成了六级瞳器?而且你的精神力可以攻击?”
白絮继续冷笑:“六级瞳器很稀奇?宁诗诗不也是六级瞳器吗?”
五级瞳器进阶为六级瞳器一生只有一次机会,而白絮的那次进阶失败了。当年也正是因为白絮的进阶失败,他离婚离得很干脆。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白絮,的的确确是六级的瞳器。应维明看向躲在白絮身后的白芽,神色间是掩不住的狂热:“你果然是传承者,对不对?”
“对呀。”白芽很坦荡的承认。
应维明忽然笑了,不得不说这人真的生了一副好皮相,这么一笑,除了让人戒备之外,也会忍不住多看一眼。
白絮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当年她就是被这么笑着,被追求了,自以为幸福的结婚了,心甘情愿放弃前程去为他生儿育女了。
然后她进阶失败了,等她现时,他已经对着别人这么笑了。
白絮厌恶的撇开了头,却在撇开头后听应维明笑着道:“阿絮,你还是那么讨厌诗诗,我真是高兴。”
白絮听到这句话时,惊愕的回了头,正对上对着她笑得甜蜜忧伤的应维明。
白芽惊呆了。我去,脸呢?前一分钟还是疾风骤雨,知道自己是传承者,马上就能春暖花开,转换起来没有心理负担吗?
白絮有点被恶心到了,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应维明看到这样的白絮,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魅力,竟然很有闲心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表,对白絮和白芽道:“本来我真的只是来看看小芽,但是今天这个惊喜真是太大了。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而且说真的,几个月前我们的关系并不是这样的,不是吗?诗诗怀孕这段时间,脾气确实太大了,我会处理好的。”
白芽下意识的看向白絮,满眼都是问号。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展状况?这人又是什么意思?
白絮也不知道这个事情该怎么解释,严格说起来,确实如同应维明所说,几个月前,应小芽还没出事时,他们的关系并没有这么糟糕。
因为将应小芽留在了应维明身边的关系,离婚之后白絮和应维明一直也保持着联系。大概是对于应维明这个人利益至上的心性了解的足够透彻了,死心的同时,为了他能对女儿好一点,她并不会吝啬于将某些利益上的事情做出让步。
对于宁诗诗,很抱歉,就算知道应维明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什么值得惋惜的,她很少提但是提起来也不会有太好的口气。
结果,应维明似乎就理解为她余情未了了。对于感情,白絮已经无所谓了,也就懒得解释。
但是白絮也真的不懂,小芽都生了这种事情了,就算有点余情也要被折腾没了啊,这人哪来的自信啊?而且处理好是个什么鬼?别告诉她这人是想安抚好宁诗诗的情况下,来玩什么旧情复燃。然后呢?总不至于和宁诗诗离婚吧?
还别说,如果为了传承者这么大的饵,真的会离婚也说不定。
白絮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白芽拽了拽白絮的肩膀,开口道:“妈妈,一会儿于蒙蒙还要到家里来,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
白芽使了个颜色,让白絮将应维明先弄走。
若想不吵架把这人先弄走,白絮咬了咬唇,顺着应维明的话道:“既然你知道我们不会信,那你就别说了,你走吧。”
应维明带着笑看着白絮,应道:“好,好,我先走。”
说着,便往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白絮和白芽,最后终于打开门出去了。
门一打开,门外正要按门铃进来的于蒙蒙被吓了一跳。
应维明和于蒙蒙点了个头,才笑着离开。笑容满面的应维明,杀伤力是很大的,于蒙蒙的小脸上都被笑得起了一层红晕。
等应维明离开后,从门口一步一步蹭进来的于蒙蒙还在回头从窗口往外看,直到看不到人影了于蒙蒙才撞了撞白芽的肩膀道:“哇,这大叔好帅,是你家亲戚吗?”
白芽整个人都不好了:“别闹,那都多大年龄的人了?”不说实际年龄是多少,光看外表也比于蒙蒙大了一轮了好吗。
于蒙蒙还是一副花痴状:“颜即正义啊,年龄算什么,而且他不是精神力者吗?我要是不觉醒精神力,说不定死的比他还早呢。”
白芽觉得今天不会好了:“你不先问问结婚了没吗?”
还好于蒙蒙同学的节操还是在的:“已经结婚的还是算了。”
白芽总算舒了一口气。
既然是已婚人士,于蒙蒙的焦点立刻转回了今天的正题,指着白芽髻上的青凤问道:“这就是那个青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