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来的正好,帮我搞定她的头发。”
南安筠烦躁的拧眉,一脸不高兴。
“头发怎么了”
轻音感觉到头上一暖,被夜濯苍宽厚的手掌揉了把头顶。
“她头发打结的厉害,怎么梳都梳不开,我是没辙了,要是再梳下去,我会忍不住一剪刀把它剪掉。”
南安筠口气霸道的说。
夜濯苍表情淡淡的,不可察觉的暗波在他眼底流动。
“你还是这么没耐心。”
略带无耐的口吻,惹得南安筠展颜一笑。
“哥,快点把她头发梳开,我还要带她去见爷爷。”
“现在知道着急了。”
夜濯苍侧目,视线掠过轻音粉嫩嫩的脸颊。
故意放慢基调,领着她往沙发方向走。
南安筠随手向他丢去梳子,夜濯苍单手稳稳握住,连眸都未侧一下。
不疾不徐的挑起一段长发,动作极尽优雅。
相比于南安筠毫无耐性的粗劣手法,夜濯苍就显得温柔多了。
轻音没有觉得头皮被狠拽的痛,也没有感觉到头发被接连梳断。
相反,在夜濯苍细心的给她分头发时,那种呵护在手心的感觉,令轻音心里拂过阵阵暖流。
“算了,我先下楼了。”
南安筠实在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
她受不了夜濯苍那几乎快要一根一根,替轻音把打结的发丝分开的动作。
关门声响起,南安筠真的走了。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夜濯苍和轻音两个人。
过于安静的房间,能够听到两人浅浅交叠的呼吸声。
轻音不知该说些什么,身后的视线太过灼热,她有一种被夜濯苍看穿的错觉。
“那个”
轻音似猫叫的声音有些模糊。
男人扬眉,“什么”
他没听到吗轻音抑闷。
有些话,她只敢说一次。
夜濯苍没有听到,她就不会再重复二次。
“没什么。”轻音口气疏离。
男人蕴黑的眼底敛着笑。
语气不疾不徐,“原来你想抱我。”
“不是的”轻音双颊飞红,有些慌了,他不是没听到吗
怎么又说出来了“我只是在解释而已,之前的事我怕你误会,你不要当真。”
“已经当真了。”夜濯苍说。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轻音自动理解为冷漠。
殊不知,男人微抿的唇,邪肆的勾着一抹弧度。
男人很少笑,一贯冷佞的表情,在今天一再被她给打破。
放下最后一缕梳开的秀发,夜濯苍将她整个人扳向自己。
拨了拨她碎碎的刘海儿,说“下楼吧,大家都在等你。”
其实,下面的人早已等了快两个钟头,急也不急在这一刻。
轻音有些局促,“我还是不要去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专程来看她,在这里还是少做少错的好。
“原因。”
夜濯苍浑如黑漆的眼,倒映着轻音的影子。
犹豫了会儿,轻音才回,“我什么人都不认识。”
“只要认识我就够了。”
夜濯苍攥住她的手,将她拉起,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轻音紧张的情绪,一瞬间像被安抚了,连目光都不再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