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光脚,她不怕冷。∮八∮一∮中∮文,
马上的女子,陈德正见过一次,就只见过一次,那一次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后来去南省一趟,见到了另一个白衣女子。不是白衣大奶,是白衣拖鞋,是眼前这位不怕冷女子的双胞胎妹妹。
白衣刑素。
素,陈德正觉得,那个正骑着白马走来的女子真的很素。
冬夜雪原,一个女人骑着马在雪地里走,这本来就很不寻常,更不寻常的是对着月亮出嗷嗷叫的那头狼,对着白衣女子主动低下了它之前高昂着的狼头,此刻就像是一只哈士奇趴在地上。
陈德正觉得有点冷,倒不是怕头狼,而是刑素在他正栖息着的树枝前停了下来。人停了下来,马自然也停了下来,陈德正看着刑素,他知道眼前这位不是普通人,似乎在功夫水平比南心还要厉害一点。所以在这冬夜雪原上,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打着赤脚也就没那么奇怪了。
“你,跟着我。”
刑素张口,看了树枝头上的陈德鹰一眼,她的声音很冷,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味道。
陈德正下意识点了鹰头,在刑素策马向前时,他双翅一振,鹰爪脱离树枝,先是向下一个俯冲,在俯冲过程一个抬头,盘旋而上,掠到刑素右上方,开始飞。⊥中文,尽管不知道刑素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如果不照着这个女人说的去做,这一次变形之旅肯定会瞬间就被终结。
白衣刑素,不是白衣拖鞋的刑冬,两人虽然是双胞胎姐妹,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刑素比刑冬要冷多了。陈德正猜测刑素比刑冬也要厉害多了,他的诸多变形体中,目前最威猛的应该是陈德豹,然而即便是威震北极的陈德豹在这个女人面前,恐怕一招也接不下。
所以,他选择了老老实实跟着在上面飞,毕竟变形不易,每一次都要珍惜。
刑素向着北方走,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皎洁月光铺满雪原,这一幕还是很美的,只是陈德正没太多心思欣赏这景,因为他感觉越来越冷,而之前那头像哈士奇的狼早就没了踪影,不知道是继续捕食还是回洞穴了。他不由想起了第一次变成豹子时,在北极冰原上遇到的那只北极雪狐,那头狐狸多狡猾多有韧性,最后要不是他选择了跳崖自我终结陈德豹,极有可能会被那只雪狐吃掉。今天遇到的那头狼就不行了,一点韧劲也没有。
“给那只狐狸喝点《猩球崛起》里面的开智药剂,说不定能让那狐狸进化成高智商生物甚至还能口吐人言,可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真的有那种药剂,也搞不到。∮八∮一∮中∮文,”
“我附身在动物变形体身上,不管是哪一种变形体,目前都不能讲人话。要是变形体都能讲人话,还考虑个屁的战斗力,随便来一句什么问好,就能装逼啊!”
“大家好,我是陈德鹰!”
“很高兴见到你,年轻人,请称呼我鹰先知!”
“你好呀,我是你的鹰哥哥。”
“朋友,放下你手中的枪,我可不是普通的鹰!”
陈德正思维散,一个个念头冒出来,不过他又想了想,要是真能讲人话,恐怕一开口就会吓到对方,特别当交流对象是人类时。动物倒好,反正绝大部分动物听不懂人话,随便怎么和它吹牛都行。当然,如果是遇到像钱宝宝那样的神经大条人类,应该会很容易和那种家伙成为朋友。
刑素开始加了,陈德正明显感觉到,他振动翅膀的频率也快了起来,紧接着就看见刑素开始策马狂奔,他心中一个卧槽,也跟着加。
天这么冷,刑素就不怕她屁.股下面的白马续航不足?
等等!
前方有悬崖!
她跳了!
这一刻,陈德正觉得时间停滞了,他只下意识扇动着翅膀,看着刑素和她的白马自在空中在月光下划出一条美丽弧线,以极为矫健有力的姿态飞跃悬崖,飞到了另一头!
尽管刚才那一幕好些电影里都曾演过,然而真实生在眼前,陈德正还是被震撼了一把,他倒是不担心刑素,而是担心刑素屁.股下的白马掉下去,毕竟那悬崖真的有些宽,一般的马肯定是蹦不过去。
陈德正看见了刑素在悬崖那头掉转马头,也看见了她看来的目光,他思考了一秒钟,放弃了反向飞的念头,振动翅膀,快而有力从悬崖上方掠过。在掠过时,他没有向下看,作为一只鹰他是没有恐高症的,之所以没往下看,是本能,本能叫他不要往下看,好像一往下看,下方就会窜出来什么可怕生物一样。
其实呢,就是他陈德正想得有点多。
飞到对面后,刑素又一次掉转马头,恢复到最开始的度,让白马一蹄子一蹄子在雪地上走着,她似乎极为享受这种冬夜月光洒满雪原漫步的感觉。陈德正跟着继续飞,偶尔会低下鹰头看刑素一眼,到目前为止,他还是看不懂刑素要去什么地方,又准备做什么。
这里是雪原,肯定是在北方,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出了华国地界,也就是在西伯利亚。具体在什么地方,暂时还无法准确判断,陈德正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这一次变鹰之旅已经进行了快半个小时,而变形续航时间应该在4个小时左右,可能只有3个小时,毕竟环境比较残酷,零下好多度的天气,也会降低续航时间。
刑素在南心家说过,等开春时要让南心北上,到大草原见她。而现在,这个女人向着雪原北方走,甚至已经出了华国地界,她到底要做什么,还是说这只是她的修行?
半个小时后,刑素终于停了下来,她下了马,并非成了无马状态,依然是有马状态,她是牵着她的白马,用她那双雪一样白的赤脚在雪地上走着。
她的脚步很轻很轻,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痕,看着那印痕,陈德正想到了一种鸟,他想到了小时候在乡下田间见过的燕子。刑素就像灵巧的燕子,在雪地上轻轻触碰了一下,留下浅浅的印痕。
当然,她是雪燕,如果真有这种品种的话。
陈德正继续跟着飞,在上面飞,保持之前的距离,尽管有些昏暗,他已经看见了前方的山,似乎前方的冻雪覆盖的山就是刑素此行的目的地。
山里有什么?
山里有老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