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儿，你跟妈说实话，你究竟在外面干什么？”
妈妈严肃地问。
“呃……”
吴戈挠挠头，沉吟半晌，然后……继续沉吟。这事，挺让人纠结，瞒也不是，不瞒也不是。
“这段时间来的这些人，都是你们公司的？”
“呃，这些人，其实……都是些武林同道。大家平时经常交流、切磋啥的。”
吴戈两眼瞪着空中一个不存在的点，信口胡诌道……不管咋样，组织的事是绝对不能泄露的。这事儿还是得继续瞒。
“那你这回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不是说了吗，练功出了点偏差……伤的又不重，就是休息几天的事。”
“不是吧？”
妈妈这回是铁心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没那么容易被敷衍。
“那上回我怎么听你几个师傅说，是跟僵尸打架受伤的呢？”
“呃，僵尸……？”
吴戈差点笑出声来。妈妈这想象力也实在是太丰富了！
“你听错了，他们是说灵兕。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僵尸……”
“什么是零四？”
“嗯……就是一头小牛。”
吴戈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地答道。这么说，也不能算是撒谎吧，他琢磨。反正小笨猪应该是牛科的[注]
“……你跟小牛打架受的伤？”
……
“妈你就别问了，真的没什么事。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吗？行了，我出去逛逛，这几天憋坏了……”
吴戈抵挡不住妈妈的不断提问，只好想法子“走为上。”
吴戈动作快，妈妈拦不住。但吴戈走后她一个人坐在床边，苦苦思索了很长时间。
一个保安公司的教练，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工资，还那么受人重视？她想。戈儿干的肯定是什么大事……难道说，国家在秘密研究生化人？戈儿的工作就是配合研究跟僵尸对打……？肯定就是这么回事！零四听起来就是个编号嘛。零四就能打伤戈儿，那以后要是研究出零五咋办？
真要是这样，戈儿这份工作，可就真的是太危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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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我张胜伟从来不是见利忘义的人。”张胜伟点燃一根烟，接着说道：“我知道丽莉挺不错，我也从来没打算不跟她分手。”
这段话……逻辑有点问题，用词也有点不当。不过这话是张胜伟说的，我们……也就别太较真了。
吴戈知道张胜伟说的是真话，因为这话他不止说过一次。不过当张胜伟身边有美女出现的时候，这话从来就是被他抛到九霄云外的。
不过吴戈也不打算点穿他。他从家里出来，一时无事可干，想起这时候张胜伟应该在家补觉，就琢磨着过来跟他聊聊天。
“不打算分手？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吴戈笑着问。
“唉……”
张胜伟往椅背上一靠，露出一脸怅惘。
“老娘们和她们家是挺急的，可我不是还没到那岁数吗？”他咂着嘴说，“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不趁机多玩几年……对了，你那师姐现在怎么样？”
吴戈笑而不答。他不知道张胜伟指的到底是吕小小还是程颖霞，不过不管是哪一个，都绝对不是他能招惹的。
准确的说，以前就不是他能招惹的，现在更不是。
“你那师姐……唉。”张胜伟露出一脸神往，接着说：“真心是不错。人又漂亮，又温柔贤惠，又聪明机灵……”
吴戈差点笑出声来——人家把你整那么惨，你还一个劲夸人家，真是白挨打不长教训。再说你从哪儿看出她温柔贤惠了？
“我张胜伟看人，那可是从来不走眼。”见吴戈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张胜伟唾沫横飞地说，那模样就好像他是个花丛打滚、阅人无数的风月达人。“她整我那是她对我不感冒。但只要有人有本事收服了她，那她绝对是天下第一贤妻良母。我告诉你，她那双眼睛，那可是有讲究，相学上说这种眼睛的女孩……”
吴戈闷在肚子里暗暗发笑。张胜伟看见美女兴奋，谈起美女来也兴奋。不过可惜的是，他就从来没有哪一回能真的带个美女出来让大伙瞧瞧。而且，自从和李丽莉有了那一层关系，这种可能姓愈发的渺茫了。
“唉。”
详细论述了程颖霞眉眼鼻耳嘴，手脚胸腰臀等各部位所代表的优点后，张胜伟叹口气道：“我是不指望了。不过老戈子，你可得加把劲，不要便宜了别人啊。”
“嗯……”
吴戈有点出神。张胜伟说的，也……不无道理。程颖霞那丫头，至少外貌上无懈可击啊，拿得出手带得出去。真要找这么一老婆，家里怎么样不敢说，至少在外面是羡煞死人，也很配得上自己“吴总教头”的身份……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道，
“我可没那个心。你要不怕再挨整，你继续追就是，我绝对没意见。”
“老戈子你怎么这样？”张胜伟有些生气了。“这么靓这么完美的妞你不追，你还想要啥样的？是，我知道，你一直想着鹿樱……”
“哎，那是以前。”吴戈打断张胜伟，正色地说。“鹿樱现在找到个她自己喜欢的，我也没什么放不下……”
“那不就得了？”张胜伟接口说道：“人这辈子，不就活个舒心吗？有人要跟你抢妞，带上兄弟揍那小子；可要是人家妞自己不甩你，你就趁早另外换一个。拖泥带水、粘粘糊糊，哪是男人该做的？既然你已经放下鹿樱了，怎么就不能再追一个？你现在条件又好，事业、前途、经济……”
“行行行，你说的对。不如这样……”见张胜伟情绪激动、唾沫飞溅，其势如程颖霞的连环攻击一般势不可挡，吴戈赶紧打岔。“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咱们边吃边聊。”
“你早该请我吃饭了！”
张胜伟顿时眉飞色舞。
“你说你找了那么好一份工作，工资那么高，是不是得找个高档点的馆子请我？”
“嗯……行。你定地方。”
“呵呵。”张胜伟凑近吴戈，露出一脸银猥。“那……饭后有没有点余兴节目呢？”
“余兴节目？”
吴戈似笑非笑地望着张胜伟，轻声道：
“要不，咱把丽莉也叫上？”
“……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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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戈宴请张胜伟的第三天，吕小小也来看吴戈了。
与程颖霞不同，吕小小现在对吴戈并没有那么多的恶感。再说了，吴戈怎么说也是她师弟。在吕小小看来，师弟受伤了，她来看望关怀一下也是师姐应尽的职责。这跟领导视察下属单位是一个道理。
“哇，师弟你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灵药？”
刚一进门，双方的欢迎词和答谢词还没有致完，吕小小就夸张地吸着鼻子大叫道。
“灵药？有吗？”
吴戈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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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吴戈的动物学常识还是明显不足。实际上灵兕应该是犀科犀牛属白化犀牛变种，跟牛科动物根本不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