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凤夫人在动身之前,又来最后见江榆一面。
江榆双手托着沉甸甸的重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连灵魂都沉重了几分。
“这是你父亲的遗物,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用这把剑为江家争光。”
凤夫人说话时的神情依然美艳冷漠,语气不带一丝多余的感情。
“是,母亲。”江榆态度恭谨,轻声应道。
他们明明是母子,但是相处的方式却是如此疏离冷淡。从小到大,凤夫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冷漠的,他不许有一点错误,否则会受到残酷的惩罚,鞭打禁食禁闭都是家常便饭。
“孩儿有一件事想问您。”
凤夫人目光扫过他,朱唇轻启:“你想问赤月宗宗主的事?”
见江榆默然,她只是悠闲地踱步到桌前,端详着那只白瓷瓶,上面插着一株鲜艳的牡丹花,低下头嗅了嗅花的香味。
“上官黎虽然行事狠辣,但是倒不会对一只灵兽赶尽杀绝,再说梦魇兽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他应该好好利用才是。”
凤夫人忽然一笑,说道:“不过因祸得福,你得到参加秘境大会的资格,这在我的意料之外。”
“……”
江榆听着她的语气,应当对之前的事全然不知,但是梦魇兽暂时能保住性命,让他心里轻松了些。
“咳咳……”凤夫人突然胸口发闷,轻轻咳嗽起来,脸颊泛起红晕。
江榆上前一步,忙扶住她,关切道:“母亲可是身体不适?”
她捂住心口,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稍稍平息下来,“只是小病,来时已经吃了药,没有大碍的。”
说着,凤夫人轻轻推开他,掸了掸衣裳起身要走。
临行前,江榆躬身作了一揖:
“一路保重,母亲。”
……
陆致在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脑袋里所思所想都是关于师兄,还有今日那场幻境,当时的师兄是那么的……
越是深想一幕幕画面便在眼前浮现,那眉形是长是短,眼波如何婉转动人,呼吸又是何时变得灼热滚烫,每一次都是清晰可见、烙印心口的。
窗外的明月朦朦胧胧的,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仿佛是面对热烈的情人欲语还休。陆致总觉得这月光太过勾人,那颗隐秘不可见人的心被照的明明白白,一览无余。
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轻轻地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月凉如水,地面铺着一地霜华。有人踏着这清冷的月色,犹如一抹幽魂钻入了江榆的内院。
而此时,江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月光不甚明亮,江榆的胸口轻微起伏着,他和衣而睡,睡姿也是板板正正的,双手放在腹部,就这么一个姿势,他能一晚上不乱动。
陆致的眼睛漆黑而闪着微光,专注得近乎灼热的程度。
他的师兄,可以碰一碰吗?就偷偷地……
陆致好像是在研究一件稀奇的宝贝,手轻轻(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