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裴明珠又神神秘秘地跑到承俊亲王府。
苏鲤瞧着她一脸的纠结欲言又止,好笑地问,“小郡主今日来是专程来找我的?”
裴明珠闪着大眼睛,重重点头,“昨日我才知道夫人的医术竟是如此了得!我今日来是专门想向夫人讨教。夫人有没有见过一种病症,瞧着象风寒,也没中毒,却咳嗽不止,反复发作,药石无效。最后身体日渐消瘦,衰竭而亡?”
苏鲤深思,觉得小郡主不会无缘无故问起此病症。
她不由猜测,“难不成当年二公子得了风寒,就是这般症状?”
裴明珠一下子低下头,半晌抬起来,苏鲤看到她满目泪水。
“我二哥当年来京城完婚,就是突然得了这种寒疾,本来没当回事,不想却是越来越严重,婚礼都没法完成,最终卧病不起……
宫中的太医都诊断了,确实只是得了寒疾,又有人说是因为水土不服才加重了病情。当初是我四哥陪着二哥一起来的,到最后,我二哥哀求着要回家,我四哥无法,只得不顾姑姑阻拦把我二哥送回去。可路途遥远,我二哥到家没几日就咽了气……”
说完,裴明珠深深低下头,耸动着肩头,哭的伤心不已。
苏鲤没有劝,而是细细思索裴明珠的话。
难不成当年二公子的寒疾还有隐情?
“既然是得了寒疾,又水土不服,那四公子为何没事?”苏鲤疑惑地问。
裴明珠猛地抬起头,抹了把眼泪,“这正是蹊跷之处,我四哥说,他来京城与我二哥同吃同住,丝毫没差别。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二哥当时进云翼侯府议婚,喝了一盏韶华郡主沏的茶……”
苏鲤一怔,眉心紧皱。
裴明珠继续道,“当时是大长公主让他二人独处,我四哥就没好意思待在内堂,便没喝那茶,而是找借口出了屋子。
自此后,我二哥就渐渐不舒服,你不知道,当年我四哥把我二哥送回北疆时,他早已面目全非枯瘦如柴……我爷爷当时就心疼的晕过去了,我爹拿鞭子狠狠地抽我四哥,我四哥哭的跟什么似的……”
“那小郡主此番来京,除了为太后贺寿和与墨五议亲外,也是想查明当年真相?”
裴明珠重重点头,“我自然是想查的出真相,我们裴家儿女三岁就拿枪,每个人都身强体健,别说风寒,我二哥之前连汤药是啥滋味都不知道!没想短短三月,竟将他折磨的皮包骨头不成人样子了。”
苏鲤颔首,沉着脸没说话。
若是当年裴二公子的病情是太医院一手诊断,断定是风寒,应该就不会有错。太医院里基本都是她师叔,出自‘帝后山’,每个人医术过硬,不会诊错。
而小郡主的话又不无道理。
看来问题就出自那盏茶上。
裴明珠一把抓住苏鲤的手,“夫人,你医术精湛,这次能不能帮(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