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姑姑瞪了那几个丫头一眼,随后叹息一声,“这是霍家的劫数,不能连累姑娘。”
“不连累,姑姑不拿我当外人就是了。”
秋月闻言,突然眼圈就红了,想了想,哽咽着说,“二殿下欲纳新妇,求霍家的流云纱,我万般无奈只得拿着流云纱登门,没想他们不仅霸下所有的料子,还要......”
秋月姑姑泪水一滑,似说不下去了。
“还要怎样?”
“他们还要霍家祖传的织锦术,这是要流云纱从此不再姓霍......”
苏鲤倒抽一口凉气,“魏国公府未免欺人太甚!”
秋月姑姑闻言一把抓住苏鲤的手,“苏姑娘不必愤慨,这是霍家的命数。几年前霍家进贡给朝廷的流云纱出了事,皇上赏赐给德妃娘娘的流云纱不知何故竟然跳出了几根丝,整匹料子都毁了。德妃娘娘震怒,向皇上禀明,说霍家包藏祸心,蔑视皇族,欲把整个霍家拿办。”
秋月姑姑凄凉地摇着头,“我父亲万般无奈,实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便因着同乡的情谊,向魏二老爷求助,希望在京的魏国公看在乡党的情份上,向皇上和德妃求情,容霍家重新为德妃娘娘织锦,限期三个月。
魏国公确实做到了,德妃娘娘便宽限了三月,霍家族人轮流日夜赶工,熬坏了几双眼睛,终于做好了流云纱进献给德妃,霍家才免遭此灭族大难。为此,霍家便欠了魏国公府天大的人情。”
苏鲤眼一缩,德妃?那不是二殿下的娘吗?
秋月姑姑继续道,“从此后,霍家便与魏国公府有约,每年只要一出流云纱,必先供给魏二老爷一匹。这些年皆是如此。没想今日,二少奶奶突然当着二殿下的面,不仅要霸下霍家所有珍藏的流云纱,还以当年之事作筏,直接让霍家献出织锦术......”
秋月姑姑神色黯然,“我稍一不允,没想二殿下就直接诬我以下犯上,每人被掌嘴打了二十个板子。”
“魏国公府这是明目涨胆的欺行霸市,秋月姑姑可向商会孟伯伯求诉,商会定会秉公办理,况且,大公子也在......”
秋月姑姑凄凄地摇头,“整个云锦城的人都知道霍家当年欠了魏国公府的,即便我能向商会申诉,那以后霍家也会落得恩将仇报的名声,也再难在云锦城立足,更别提再出‘流云纱’......”
苏鲤看着秋月姑姑满脸的苦涩,眸光深深,随后扯下大荷包,从里面拿出几瓶药塞给秋月。
“这是苏鲤自制的膏药,对外伤极好,姑姑暂且拿着回家,至于织锦术,且缓,先不要急着交出去.....”
秋月姑姑一怔,“苏姑娘的意思......”
苏鲤压低声音,“你回去与族人可商议能拖就拖,我再想想办法,看是否能两全?若实在不行,即便要交(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