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1)

数千米的高空之上,烈风呼啸。

机舱内,江封和其他五位就职于军用机场内的现役空军一起,再一次检查了自己身后的降落伞装备,以及将他们和各自搭档紧紧连接在一起的背带系统。

“动作要领和注意事项,之前在地面的时候都已经给大家详细讲解过了,”江封将手搭在紧靠着自己的余火肩上,“等会儿舱门打开,飞行员会配合我们选出最佳的出舱位置,你们只要完全服从各自教练的命令就行了。第一次尝试跳伞,怕不怕!”

“怕!”

包括赵舸航、许曼晴和贺文锋在内的五位演员齐声答道,眼睛望着窗户外快速掠过的云朵,脸上既兴奋又紧张。

“怕什么怕!有什么好怕的!你看你们班长不就一点事儿没有吗!”

赵舸航指着余火笑:“江教官你没看见,班长的脸都白了!”

江封往前探身一看,果然嘴唇紧抿小脸发白,又浓又密的睫毛像是把小扇子似的一颤一颤,挠得人心里直痒痒。“余火,你不会恐高吧?”

余火摇摇头,勉强露出个笑容:“还好,就是以前从未处于如此高的地方。”事实上,连飞机他都是第一次乘坐。

“不用害怕,”江封握了握他的肩膀,抬头看向其他人:“双人跳伞是跳伞里面难度最小的,所有伞具设备都会由教练员全程操控,你们只要放松心情专心享受就行了。这里的六位教练员,包括我自己在内,都经过最严苛的训练和考核,有着数万次的跳伞经验,跳个伞和喝口水也差不多了,绝对会把你们平安带回地面的。”

前方响起飞行员的声音:“报告长官,飞机已到达指定地点,是否需要调整方位?”

江封看向窗外,指挥飞行员略微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保持姿势悬停。“好了,我要开舱门了,大家做好准备!”

舱门拉开,猛烈的气流倒灌进来,众人都忍不住抬手挡住眼睛。

“从贺文锋这一组开始,挨个站在舱门口根据教练员的指示往下跳,身体放松呈大字型,中途可以尖叫,但是不要乱动。”江封眨了眨眼睛:“相信我,等落地之后你们绝对会哭着喊着想再跳一次的。”

贺文锋深吸一口气,和绑在一起的教练员小心挪到舱门口,抬手跟众人挥了挥,然后满脸壮烈的跳了下去,很快就在蓝天白云底下成了一个小黑点儿。

“好,下一个!”

等到其余五组全部跳了下去,江封带着余火一起也站到舱门边上。反正飞机里就剩下飞行员和一个机场里的新兵,干脆直接伸出左手和他十指相扣:“别怕,要是实在害怕就握紧我的手。准备好了吗?”

余火不敢去看脚底下,深呼吸几次,闭上眼睛点点头。

身体随着江封的力道前倾,一阵强烈的失重感传来,两人已经飞速坠落离舱门远去。

江封拉开小型的减速伞,等到速度稳定下来,凑到余火耳边喊道:“余火,睁开眼睛!”

疾风在身旁呼啸,飞鸟在远处盘旋,睁开眼睛,他们已经是在万里长空天地山河的中央。

天空蓝得耀眼,像是一块剔透的水晶将半个世界紧紧包裹;纯白色的云朵浮在头顶,飘在脚下,自张开的指缝间温柔掠过。

因为天地太广阔,前后上下都看不到边际,下降的速度反而不甚明显,就像是身后忽然长了双翅膀,整个人乘风踏云,翱翔在蓝天碧海之间。

江封调整了二人的姿势,将余火整个环抱在双臂之间,伸手往他胸口处贴了贴:“还害怕吗!”心跳像是没有之前快了。

余火扭头看向他,黑发被风吹得飞起,脸上全是笑意:“不怕!”

山河壮美,天地无垠,广袤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彼此紧紧依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胸腔中涌起无法言喻的喜爱和柔情,江封低下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余火,和我正式交往吧!”

余火像是突然当机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墨玉似的眸子看了江封一眼又飞速垂下:“我,我需要想一想……”

“什么!”耳朵里灌满风声,江封凑近他大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答应做我男朋友了吗!”

余火羞得手足无措,也凑近他大喊一声:“我需要想一想!”

剩下的旅程中余火没有再说过话,只专心享受于长风之中自由飞翔的极致快.感。而江封盯着他红得几乎能滴血的耳垂美滋滋看了一路,并且觉得还能津津有味的看个几百年。

高度表接近1500米时,江封抬手打开了降落伞。巨大的伞帽猛地张开,二人受冲力往上回升了一小段儿,其后下降速度减慢,周围的景色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灿烂的阳光之下,二人迎着醉人的醺风,缓缓接近预计降落点。

“余火,将双腿抬起来。”临降落的最后一刻江封出声提醒道。数秒之后,二人以坐姿稳稳落在地面。

有工作人员跑过来帮他们解除了身上的伞包和背带,江封拉着余火一起站起来四处走了几步,缓和高速降落的不适感,顺便问道:“其他组怎么样?”

“报告少将!”来人敬礼道:“其他组员已经全部安全降落!”

江封点点头,正准备和余火一起返回机场内的集合点,就发现余火忽然神色有些奇怪的捂住了小腹位置,心中一紧:“怎么了,胃不舒服吗?”

余火摇摇头,将手从肚子上放了下来:“没事,可能是因为跳伞的时候太紧张了。”

江封将人揽进怀里,不由分说地伸出手掌在他肚子上轻轻揉了起来:“这样好受一点吗?待会儿回去后喝点热水,我再给你找点胃药。”

旁边还有两位工作人员正在看着,余火脸上瞬间爆红,推开江封的手就大步往前走:“好、好多了,我真没事,江封哥,咱们快点去和大家集合吧。”

刚刚才占过便宜,并得到了会考虑考虑的承诺,江封也不想逼得太紧,目送他像是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一样蹦远了,转头得意洋洋地跟机场工作人员介绍:“呐,那是我男朋友。”

确定江封已经看不到自己了,余火悄悄又将手放回了肚子上:或许是因为跳伞时一瞬间濒临死亡的巨大刺激,他体内的灵力从跳出舱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飞速窜动,一直到片刻之前丹田处忽然跳了一下,随即微微有些发烫,竟像是立马就要突破二阶的趋势。

功法每突破一阶时都会疯狂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必会形成异象,因此眼下绝不是突破的好时机。

余火心中默念功法口诀,如此数息之后,将丹田周围四处乱窜的灵气又给压了回去。

集合点在机场塔楼的正前方,余火二人赶回去的时候,其他人果然都已经到了。就像江封说过的,所有人都兴奋得不行,嚷嚷着还想再跳一遍。

“今天只是让你们先体验一下,”刘怀导演道:“别着急,过两天拍跳伞镜头的时候有你们跳的机会,到时候想跳多少次都行。走吧走吧,里头场景都已经搭好了,别耽误时间,咱们可还有戏没拍完呢。”

今天要拍的戏有点特殊,是所有特种兵都必须要经历的刑讯训练,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是反刑讯抗逼迫训练。

一走进摄影棚,大家就都被里头阴森森的色调,和随处可见的各种刑讯工具给吓了一跳。

许曼晴脸色有点发白,悄悄往江封身边靠了靠:“江教官,你们进行反刑讯训练的时候,这些东西真要用在自己人身上啊?”

“那是当然。要不然怎么叫做反刑讯训练。”

看着这些只要扫上一眼就能引起极大心理不适的器具,赵舸航咽了咽口水:“那,那用在自己人身上的时候总会手下留情,不会真像敌人那么狠吧?”

江封摇摇头,神色十分严肃:“你正好说反了。反刑讯的目的,就是要最大限度的提高士兵抵抗严刑逼供的能力,所以必须毫不留情,力图造成比敌人所能施加的更加痛苦的体验。训练强度越高,抗刑能力越强,出现意外情况时存活几率就越大。”

“对待战友比敌人还狠?”有人搓了搓胳膊,“这也太可怕了吧。”

“这不仅是为了保护我方机密,也是为了每一位士兵的自身安全着想。”江封道:“特种兵能力强悍,执行的机密任务众多,也就更容易成为敌方俘虏的目标。如果当真遭遇意外被敌人控制,一旦受不了对方刑讯手段吐露信息的,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是必死无疑。只有咬紧牙关坚持等待救援,才能有一线生机。”

许曼晴忽然有些好奇:“江教官,那你被敌人俘虏过吗?”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在江封身上。

“被俘虏过。”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抽气声。

“那,那结果呢?”

“结果?”江封笑了笑,借着光线昏暗,偷偷往一脸担忧的余火手上捏了捏,“结果被我一个人反抄了老窝。”

“哇!”众人惊呼出声,然后齐齐鼓掌:“教官真牛逼!”

考虑到太血腥的刑讯手法可能会引起观众不适,剧组选择进行拍摄的场景是冰刑。铺满厚厚一层冰块的水里寒冷刺骨,强行将受训者的头按进去,等他闭不住气想要呼吸时,森冷如刀的冰水就会呛入肺叶,那种滋味,绝对比普通呛水的痛苦还要强烈数百数千倍。

演员们虽然不用真实经历这种痛苦,只是将头按进冰桶里,做出濒死挣扎的样子再抬起头就行,但次数多了难免也会呛到几口水,加上难以忍受的刺骨低温,没过多久就纷纷涕泪横流受不了了。

而刘怀要得就是这个效果:“难受就对了,浸冰桶嘛,你要是一点都不难受演出来怎么会真实?来来来,就把这惨兮兮的模样带进戏里头,早早拍完不就不用受苦了嘛!”

有气氛烘托以及真实体验,大家拍摄的进度都很快。可偏偏到了余火这里,却出了一点问题。

“余火啊,”刘怀盯着镜头看了几遍,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浸完冰桶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其他人被按进去几次,最起码也会脸色发白嘴唇青紫,冻得牙齿直颤;可余火被按进去泡了半天,除了头发湿哒哒贴在额头上,依旧是面色红润有光泽,不仅没有丝毫饱受折磨的感觉,反倒浸湿了里面穿的白色t恤,呈半透明状紧紧贴在肌肤上,显出些活色生香的湿.身.诱.惑来。

“会不会是泡得时间太短了?”

饰演刑讯执行者的演员连连摇头:“已经够长了,其他人每次只泡了十几秒,余先生足足泡了将近一分钟,再长……”再长他怕会当场把余火淹死。

其他人想不通为什么余火对冰桶没有反应,余火自己却是知道的:这是因为功法的缘故。

因为修习功法,他只要一被按进冰桶里,丹田之中就会出于自我保护而本能性的运转,自周围吸取灵气形成防护。这就和普通人看到有东西打过来会下意识抬起手一样,如此情况下别说泡一分钟了,就算泡上一个小时他也不会有任何异常。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凝神静气,强行将体内活跃的灵气和内力全部压制在丹田之中,使功法暂且处于封印状态。做完这些之后,余火对刘怀道:“导演,我们再试一次吧。”

这一次果然就有了效果。失去了灵气的保护,在冰水中泡了没多久,余火也被冻得脸色发白唇色发青,极具真实感的顺利拍完自己在这一场的镜头。

被人扶着从地上站起来,余火接过毛巾擦干头发,正要重新运转功法时,却忽然脚下一软,捂住丹田处细细呻.吟一声——那些重新恢复自由的灵气竟不受控制一般,猛地窜遍奇经八脉,然后围绕丹田飞速转动极不安稳,而跳伞之后便隐隐在丹田处感受到的莫名热意,此时翻涌得愈加明显,甚至有往四肢百骸悄然蔓延的趋势。

身边的江封立刻发觉了异常,伸手将他半揽进怀里:“还是胃难受吗?”

“怎么了。”听见动静的刘怀等人回过头:“余火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刚刚冰水泡得太多了?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

余火咬牙再次将内力压回丹田,然后站直身体摇摇头:“我没事,喝点水就可以了。”

江封眉峰紧皱十分不赞同:“如果真的不舒服就说,不要逞强。”

“我真没事,江封哥你相信我。导演,咱们继续吧。”他是男二,戏份本来就多,拍摄场景也都搭好了,更何况刘怀说过机场这边对剧组的开放时间是有限的,用一天就少一天,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拖累了整个剧组的进度。

丹田处的情况的确有些奇怪,但应该只是临近二阶时所产生的正常反应,等他晚上回到家中之后潜心打坐,一气将功法提升至二阶以上,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然而余火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此次反应在接连遭受强行压制后的反弹程度。

等到这一天的拍摄结束,告别众人准备回家时,默念口诀重新运转功法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浪立刻从丹田处汹涌迸发直冲天灵盖,然后转瞬席卷四肢百骸。余火只觉得眼前一暗,便软软倒了下去。

“余火!”江封冲过去一把将他接进怀里,伸手往他头上一摸,湿漉漉全是汗迹,这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肯定是有问题了。转头看向急急跑过来的张敏:“你留下来整理他的东西,我立刻送他去医院。”

然后将余火拦腰抱起来,找到机场内的军官借了一辆军用越野,风驰电掣一般往距离最近的医院赶去。

车辆在宽阔的马路上急速行驶。余火躺在后座上,双目紧闭面色潮红,体内千丝万缕的灵气像是无数根羽毛,在经脉血肉中四处乱窜全然不受控制,而每当他尝试运转功法时,自丹田处不断蔓延的热浪便愈加汹涌几分。

“嗯啊……”余火无力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忍不住又发出了一道呻.吟。

“余火,你再撑一下,我们马上就能到医院了。”江封心急如焚,目光焦灼地往后视镜内看过去——然而只是这一眼,便让他呼吸一窒,险些将油门当成刹车狠狠踩了下去。

后视镜内,躺在座椅上的年轻男子脸色通红,胸口上下起伏微微气喘,汗湿的黑发一缕缕贴在额际,紧咬的唇瓣中偶尔漏出几声暧昧不清的呻.吟,似乎是热急了似的,将t恤领口扯得大开,露出一截细白精致引人遐思的锁骨。

江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余火这不像是泡多了冰水发烧,倒像是,倒像是在夜店里吃了某些不该吃的东西。

“不要去医院,”被那热浪逼得混沌不清的余火勉强睁开眼睛,原本漆黑的眸子里雾蒙蒙一片:“江封哥,不要去医院……”

虽然尚且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以他眼□□内灵气暴走的状态,如果去医院一定会被发现异常的。

不去医院?

江封勉强压下心中的悸动,“你这个样子不去医院怎么行?乖,别怕,进了医院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行,不能去医院……”余火又急又慌,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一个不稳从座椅上滚了下去。

“余火!”江封吓了一跳,赶紧将车停到路边,将余火重新抱起来放回座位上。

“江封哥,”余火一把拽住他,盈满水雾墨玉似的眼睛里满是乞求:“不要去医院,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像是被那双眼睛摄了魂魄,江封一时怔忪,竟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叹口气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亲,安抚道:“好,我们不去医院,你乖乖坐好别着急,我这就送你回家。”

车辆重新启动,江封更改路线,转向蓝海公寓小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伴随着刺耳的急刹声,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了下来。江封弯腰将余火从车里抱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坐上电梯来到余火家门前。

幸好他在隔壁周杨家的地毯下留了一把备用钥匙,门一打开,丑丑立刻甩着尾巴扑了上来,然而江封此时却顾不上它。

关了门将余火放进卧室里的床上躺好,返回客厅里倒了一杯水,然后搂着他的肩膀将他扶起来:“余火,先睁开眼睛喝点水。”

余火喝了半杯,脸上的潮红却愈加明显,身体内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难以言喻的热潮一波接着一波,势不可挡汹涌不绝,烫得连神志都开始模糊不清。

“江封哥,我好热……”原本清冷的声音里像是裹了蜜糖,甜腻柔软得教人心头发颤。

江封只觉得自己身上似乎也跟着发起烫来,连忙起身走出去:“别急,空调已经打开了,我再给你找一点能降温的东西。”

等他从冰箱了找了两瓶冰镇矿泉水再赶回来的时候,躺在床上躁动不安的余火,已经将上身唯一一件t恤脱了大半,斜斜挂在手臂上欲落不落。

“嗯……”

隐隐带着泣音的呻.吟让江封回过神来,定了定心神拿着冰水走到床边,用毛巾沾湿了放在余火头上:“怎么样,好点了吗?”

像是沙漠中几乎渴死的旅客遇见了甘霖,余火立刻朝着这份冰凉凑过去,如此犹自觉得不够,干脆拉过江封被冰水冰凉的手掌紧紧贴在自己脸上,喟足的叹了口气。

江封喉结上下滚了几滚,呆呆坐着有些舍不得动弹。片刻之后想要将手拿回来再往毛巾上倒点水,哪知却像是惊动了余火一般,直接顺着他抽.回手掌的力道坐起来攀在江封身上,紧紧抱着不许他离开:“就让我抱一会儿,你身上好舒服,就让我再抱一会儿……”

这样紧密接触的姿势,似乎连体内百般折磨人的热潮都平复了不少。

还没等江封想好到底是就这样抱着呢还是下楼买点退烧药,余火竟然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整人个贴上去轻轻磨蹭起来。

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江封立刻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拉远了些,眸子里暗得深不见底:“余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一离开江封,体内的热浪瞬间加倍汹涌翻腾。余火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得难受得不行,用力前倾再次抱住他的脖子,潮红的脸颊贴着他的脸蹭了蹭:“江封哥别闹,让我抱一抱,就抱一抱……”

思慕已久的人把你推到床上,小声撒着娇要抱你,身体还有意无意紧贴着你磨蹭,这种情况下江封要是还忍得了,那他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抱着余火在床上打了个滚,上下调换位置,也不再忍耐,捏着他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他的嘴唇甜,软,微微发烫,还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浅淡香气,引得人发狂一般不断往深处探索。江封顾忌他的身体情况,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可才稍稍退开,对方竟然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

低低笑了一声,大拇指在他鲜红色的唇瓣上揉了揉:“这么热情,嗯?乖,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是谁?”

余火玉石般的眸子里满是水光,努力集中视线盯着他瞧了瞧,脸上露出一丝近乎孩子气的笑来:“你是江封唔……”

不等他说完,江封已经再次狠狠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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