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把目光投向了鼻涕眼泪还没擦干的那小破孩身上。
抱着小破孩哭的女人也渐渐缓过了情绪,冲他们感激道:“谢谢恩公救了我儿子,你们找我公公吗?他和我家那口子下地去了,您要不先跟我去家里等等,我们这就去把人叫回来。”
一家三口便跟着女人和小破孩身后去了他们家。
路上容娇娇问道:“怎么不说话,一副沉思的表情,你在寻思啥呢?”
“我寻思我倒霉了大半辈子,所有的运气应该都是攒着用来认识你了。”朝越寒一脸认真道,“要不你看现在,就连随手救个人,都是正好能解决我们问题的人。”
容娇娇现在对他时不时冒出这种情话已经见怪不怪的,甚至还有些感叹,所以说哪有不会追人不会甜言蜜语的?
看她家被窝儿,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多面瘫一个人,还对她百般看不惯,让大嫂还一半礼钱把她带走呢。
如今对她说起情话来却是一套一套的,小嘴儿恰了蜜一样。由此可见,只有不用心不喜欢的不下功夫的,没有说真的喜欢还不会追的。
村长家离这里不是很远,转过几个路口,他们跟在女人身后,进了一个院子。
“你们先坐,刚刚已经有人去田头上叫公公人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女人说着,还勤快的进厨房泡了三碗糖水。
又取了些糖果点心,非要塞给呱崽。
平日里容娇娇担心有坏人把自己这憨孩子拐跑了,没少教他别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呱崽缩在容娇娇怀里,小脸上一派谨慎的摇摇头,面子工程上这厮做的还很足:“谢谢婶婶,只是我吃不得糖,牙口不好。”
上次他们摊子上买烤串的客人里有的竟然咬不动烤的熟透的筋肉,呱崽疑惑中,听到那人不好意思的说以前糖吃多了,牙口坏了,这孩子就给记心里了。
还活学活用的放在了这里。
直把容娇娇听的嘴角抽抽,心道你特么一个小屁孩还牙口不好。
门口传来脚步声,便见一老一中年的两个男人浑身是泥灰,扛着锄头进了院子。
老头道:“就是你们两个娃娃找我吗?有啥事啊?”
还没等朝越寒和容娇娇回答,招待他们的女人就不乐意了,吆喝道:“爹,这可是救了狗娃的大恩人!要不是人家的话,你大孙子现在指不定都被顶的浑身窟窿眼了!”
老头连忙告饶:“好好好,那两位贵客,恩人,你们找老朽是有什么事么?”
容娇娇看的有点乐,这女人之前哭得那么狠,想不到是个泼辣的。这种家里其乐融融的氛围在上头村可是少见的很。
一家人对之前的选择便更加确定了。
容娇娇道:“老伯,是这样的,我们找您是想问问,我们的户籍能不能落到下头村来?”
老头倒也不惊讶,毕竟上头村那些人天天在水源跟前喊,所以他们都干了些啥事,周围几个村早都传遍了。
“你们那村里的能同意?”老头蹙了蹙眉,他是不想沾惹上上头村那些泼皮的,尤其是上头村村长那个老玩意儿,心眼子坏得很。
这两年从上头村那边过来的姑娘,都是要么狠要么刚来的时候看着就惨,所以导致下头村的人都不大喜欢跟上头村的接触。
容娇娇便笑了,她悄悄推了推朝越寒,这人老跟个闷葫芦似得,啥都让她说,以后传出去其不是要说他在家没地位。
朝越寒便自然的接着跟村长道:“这事您放心,我们会解决好,只看您这边答不答应。”
不过他们也不强求,于是又续了一句:“不急,您这边慢慢考虑,明日我们再来便是,若是不成也无妨,都能理解。”
容娇娇面上笑吟吟的,心下却道不愧是干过王爷的人,明明他们这次来的性质算是求人办事,愣是被朝越寒这气势给整的,反客为主了一般。
一家人也没打算多留,说完就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