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安的一个恍然间车队就到达了方播家的小区外,嗯~果然很近。
安安皱皱鼻子,偏头看见零星几个进化者下车,她想想还是从座位上起身除了战斗与夜晚停顿下休息时都一直闷在车上,还是下车透透凉气吧。
周夏见安安起身了两下三下的将小口吸着的饼干咬碎吞下,跟上安安。
“我就不去了。”周春躺在座位上道,待会二位大佬又干啥的,最后受罪的永远都是我,连连呼我我也不答应,除非温柔一点…
然而砰的一声被车门关上…
周春:连嘲讽都不屑于给了吗~
连安安周夏在内也就六个人下车,莫寒眼角撇过一旁的安安,几个冰块砸去,前面的丧尸解决,看着萎缩着的方播不耐烦道:“快点带路。”
方播一个激灵,哆嗦着手朝着前侧一指,不敢上前,“那那!”
莫寒一翻白眼,孬种,朝身边的黄成抬抬下巴。
黄成秒懂,招呼起大块头李涛将满是惧色的方播围在中间,“哥们,我们两个就在你身边,放心大胆的带路吧。”
方播咬咬牙越过莫寒朝前走去。
“安安我们也要跟上吗?”周夏问道
安安无所谓的晃晃脑袋,“这一块也就这一个小区,跟着他们就当晃悠两圈再回车。”
一路妨有丧尸,在好几米前李涛就会上前将其砍头再又退回到他身边,而黄成就在他另一边从来没离开一点。
走了一段距离后方播直打颤的双腿也硬挺了些,恐惧退散些后他抬头看着身前的大楼,心里深处的恐慌抑制不住的蔓延出来。
“哥们抓紧点吧!一百多号的人都等着呢!”黄成看着呆愣原地的方播催促道。
“啊哦哦。”方播回过神知道现在不是近乡情怯的时候。
吼吼吼
三人正站在居民楼的入口处,前面就是三级污暗的阶梯,其上还有一扇半掩的铁拉门门上被点点铁锈和斑驳血迹遍布。
这副画面在末世里就跟末世前的家常便饭没什么区别,哪怕是恐慌中的方播也是对这些血迹见怪不怪。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后退一步,铁拉门后面就是一头丧尸吼叫着朝铁门扑摆过来。
“李涛一斧解决了去,你就冲在前抓紧着点。”
他们身后的莫寒冷着声命令道
李涛应声,哗啦声起铁拉门被开至最大,丧尸解决,方播绕着无头尸体小心翼翼的跟上李涛。
安安与周夏一直吊在他们的最后,“安安你说这栋楼房还有活人吗?”周夏悄声道。
安安摇头没说话,没人了吧~
要么成丧尸,要么逃走了要么…
除末世后最初的尖叫撕咬声,昏暗楼道里长达四月,除了无情绪的丧尸嘶吼声扑摆声,第一次迎来人~
阴森的楼道响起踏踏踏的脚步声,这些声响与楼上传来的吼叫声似二重唱响彻在楼道。
在外的严寒到了楼道里还多了些阴冷~
“安安我怎么感觉心里有点毛毛的!”周夏抱着胳膊武器就抱在怀里。
安安平静的踏着楼梯淡淡道:“受环境影响而已。”
周夏听着安安一如既往地冷淡声音也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道:“安安啊这楼里会不会有什么大家伙啊!”
安安:“自己小心看着不就知道了么。”
周夏抖了抖肩膀,抬眼朝蜘蛛网与血迹共存的楼顶瞄去,“一般电视电影中这样的阴森森铺垫都是有高潮出现。”
安安嘴角一抽,你噗通通的心跳声告诉了我,你正处于紧张心态。但在惊惧间你还能思维发散到蛮久未看的剧影中,你也是一能人啊~
末世前也是个资深剧迷吧~
那你应该和那叫什么三思的用共同语言吧,哦哦~人家胆小不敢看这类太过刺激的,不是一个剧圈的…
在除了时不时才响的嘶叫声下,周夏这砰砰砰直跳的心跳声还是颇为扰耳的,“没大家伙,你的小心脏还是让它冷静一下吧,脑袋也让它歇会吧,别脑补太多。”
安安虽然没有外放精神力但她感知能力还是很靠得住的,这一片小区都没有什么能量强大的生物。
就是环境有些阴森罢了,毕竟这一大片的都没有个活人,还活死人乱晃的,死气环绕下又是森寒天气,这楼道阴寒些也属正常。
方播的家在四楼,而六人到了三楼时拐角处又迎来了一头丧尸,除方播外五人都是一片波然不惊,李涛照旧就要越前将其砍首。
方播缩在黄成半个身身后,忍不住半眯开眼朝楼道上半掩半现熟悉之极的房门上望去,他们还在吗?
他吸吸鼻子就要收回目光突然余光撇到李涛身边张牙舞爪的丧尸…
“不要!”
一道大吼声如一道平地惊雷将众人炸了炸,周夏一个哆嗦忍不住拉上安安的胳膊,“怎怎么了?”
安安揉揉耳朵,若有所思的朝前头的丧尸看去,残破不堪的身体,那只剩半个血脸上依稀能看出原本的模样,末世前是个老妇人。
李涛的斧头都划到丧尸的脖上了,没什么准备下,那一道人的吼叫还真把他唬了一下,手腕一抖大斧一偏抵在了丧尸的肩膀上。
“你吼什么吼啊!”斧子抵着丧尸的头颅侧边,丧尸受不了血肉刺激挣扎着嘶吼起来。
方播呆呆的看着丧尸吼叫间血嘴喷出来的肉丝,脑袋一片空白。
小播啊,都出去三天了,小宝就哭着找你呢,谈好生意早些快回来,也别太累着了。
那手机传来的慈爱和蔼的声音真的成了这个张着血盆大嘴的丧尸吗!
莫寒偏头瞅过涕泪横流的男人移开视线没再催促什么。
李涛瞄瞄莫寒又看看哭着却没丝声响的人,饶了饶脑门闭上了嘴巴。
“妈~妈”
方播颤抖着嘴巴犹自不敢相信的叫道。
对丧尸的恐惧早以抛与脑后,他踉跄着上前想要看得清楚点,证明这嘶叫着不断向人扑去的丧尸不是他的妈。
“妈~妈,呜…唔”
他的瞳孔猛然瞪大,脸部僵住,手却异常灵活的避开扑打着的丧尸血手,往那被削了外皮的脖子一探,顷刻之间他的手被抹了一层暗红。
但他却顾不上这些,直瞪瞪的看着手心处的被一层血浆包裹着的玉块。
这是他在他妈六十大岁时给她带上的,他妈从未摘下过,他犹自不愿相信竟只手将抓来的血手禁锢住。
另一只手将粘在血手胳膊手肘上的碎布扯下,再探入自己的口袋上抓出一块毛巾。
在血手手肘上的内侧部位擦拭着但干涸了污血不是这样就能抹去的。
在丧尸的挣扎下他的抓住血手的手臂开始不稳,情急之下他又走进一步脑袋凑近,嘴巴大啊,将口水朝那处喷出。
嘴巴很快就干涩下去,他一咬舌头,抽痛袭来,口水迅速分泌出,口水吐出眼泪也是滴滴洒下,暗红色血浆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