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船入道沉着一张脸,凑到老鹰的食槽嗅了嗅,又拎起一只老鹰闻了闻。
——不出意外,自家老鹰出了意外。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喂鹰的酒是从哪来的呢?
答: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鹰!
这些孩子出门合宿不可能带酒水,毫无疑问,喂鹰的酒只能是从营地里找的。
那么在这整座营地里哪里有酒呢?
三船入道的脸色当即就黑了。
他赶紧来到木屋存酒的地方,随手晃了晃离手边最近的一瓶酒,果不其然,酒瓶子空了,只余下了少量的酒底在他的晃动下敲打着酒瓶内壁。
破案了,让他的老鹰喝醉的酒水就是从他这里拿的。
他怀着最后一点希冀又晃了晃其他的酒瓶,晃到最后,将所有酒瓶子都晃了一遍,却发现这群丧心病狂的小混蛋只给他留了两瓶。
他这里放着起码二十多瓶酒啊!!!
这这简直
你说他们浪费吧,他们好歹喂了鹰,你说他们不浪费吧,他们却喂了鹰。
怀着酒水被喂了鹰、偏偏他还不能动那些鹰的沉重心情,三船入道拿起唯二剩下的两瓶酒之一,打开瓶盖子就往嘴里面怼。
或许是心情过于郁闷,酒瓶子打开后他也没有嗅一嗅里面的味道,直接一口闷。等到咕嘟咕嘟全部喝完之后,他的舌头才后知后觉地品尝出了一点儿不对劲。
他咂摸咂摸嘴,感受到口腔里无处不在的奇怪味道,脸色直接扭曲了起来,让本就糙的一张脸变得更加可怖,生理本能让他直接弯下腰干呕了起来。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突然感到肚子一阵抽搐,正准备找地方解决一下人生大事,谁知道刚迈出一步,大脑当即变得一片空白,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到高中生们找到不省人事的三船入道时,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他们在完成三船教练布置的训练项目后,发现一向神出鬼没又仿佛无处不在的恐怖教练今天居然没有准时出来发布新的任务。
在等待一段时间后,高中生们终于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自发分头去四处找人。
最终在木屋当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三船入道。
看着向来凶神恶煞的三船教练如今却凄惨地趴倒在地上,整个人面色惨白,下身衣物隐隐发深,臭气熏天,排泄物的味道弥漫了整座木屋,众人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三船入道惨不忍睹的境地。
真的太惨了!
尤其还让他们这么多人围观,这是毫无意外的社死,简直更惨了。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这话一出,众人再度陷入沉默,随即内心一片感慨加附和。
是啊,要是有手机就好了,那样的话就可以记录下三船入道出糗这伟大而又宝贵的时刻。
明明很惨,但是他们看着很爽、很解气!
谁让这家伙平时对他们百般折磨,也不知道他今天这样是老天爷看不过眼降下的惩罚,还是有人替天行道搞得事。
所有人都如此幸灾乐祸地想着。
“他手边有个酒瓶子。”有人眼尖看到了地面上的线索,他捡起了三船入道手边的空酒瓶,凑近闻了闻,直接干呕了起来。“哇,这什么,生化武器吗?”他赶紧将疑似曾经装过生化武器的酒瓶扔地上,满脸嫌弃地甩了甩手。
“我记得那些立海大的小孩临走的时候古古怪怪的,还说要送三船教练一份大礼吧。”另一人想起了今早送别时那几个表现反常的孩子,陷入了沉思。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嘴角忍不住挂上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要真是那些小孩儿搞得,那真是干得太棒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叫醒三船教练?”
“叫什么叫,咱们现在叫醒他那不是让教练社死吗?教练肯定也不会高兴,他一不高兴倒霉的就是咱们,所以还是贴心一点儿,别多事了,就当没看到、也没出来找过三船教练就好了。”
这番建议引得了高中生们一致同意。
德川和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总觉得,这样不好,但既然大家都觉得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吧
德川·良心·和也如此想着。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离开u-17训练营的路上,一年级的五小只肉眼可见的喜形于色,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景仁此刻眉眼间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幸村有些好奇。
这几个小孩今早上临走的时候就行为诡异,和三船教练道别时说的那番话更是奇奇怪怪。他想,这些孩子心情好的原因应该和早上说的那番话脱不了干系。
——“给三船教练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礼物”。
那么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礼物?相信他们心情转变的原因与这份所谓的“礼物”有着千丝万缕脱不开的联系。
切原的表现特别兴奋,听到部长问话,张嘴就要把他们做的丰功伟绩吐露出来,还好被一旁的中也眼疾手快地给捂住了嘴。
“唔唔唔——”切原赤也下意识挣扎了两下,看到中也冲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眨眨眼,当即就消停了下来。
等到被松开嘴之后,切原安安分分地低着头,看上去特别老实乖巧,整个人一言不发。
幸村微微挑眉,和其他人对视一眼,心中的好奇心愈发重了。
他们是真的想知道这些小孩究竟做了些什么。
于是再度问了一遍。
一年级剩余几人相识一笑,脸上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但是谁都没有开口。
幸村见此,也就不再多问。
既然孩子们不愿意说,那他就帮忙守着属于他们五小只的秘密,不再多问。
其余人见幸村精市都不再针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哪怕心里面好奇心再重,也没有人再死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谁还没有个秘密咋地。
大巴车是在早上十点左右将他们送到了学校门口。
考虑到这么多天以来一直在u-17训练营的后山夜以继日地拼命训练,白天要遭受野人教练的折磨,晚上睡觉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地方,大家迄今为止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一次。
在外面劳累了这些日子,总要回家休整一番。
再加上明天就是关东大赛总决赛,所有人都需要养精蓄锐,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和体力迎接明天的比赛,以及他们强劲的对手冰帝。
所以下午的时间也就没有安排训练,在校门口下车后幸村简单说了几句,着重强调了一遍明天集合时间,就让大家原地解散。
久仁和景仁回到家之后,最先做的就是冲进浴室洗澡。
在野外待了这么多天,浑身都臭烘烘的,虽说可以在河里面洗一下,但是一想到那么多人在这么一条河里面刷洗,还是觉得很脏。
尤其是三船入道也用着那条河,那就让人感觉更脏了。
哪怕他们心知肚明河水一直在流动,河水脏不到哪里去,可作为在文明社会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他们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
而且他们这么多天洗漱用品一直被扣着,洗浴完全靠水,头发油的厉害。
在家里享受夏日空调的夏目贵志看着自己的这两个便宜哥哥一前一后分别冲进两间浴室,困惑地眨了眨眼。
看来野外合宿的确很苦很累,连洗澡都是个问题。
最先洗完澡的是久仁,他出来后头发都没擦干就趴到自己床上,很快,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正准备和久仁说几句的夏目:“”
虽然有些狠心,但他还是将沾床就睡的久仁叫醒了。
“不管怎么样,也得先把头发吹干吧。”就这样,明明应该是弟弟的夏目贵志,却仿佛和久仁身份颠倒,像个操心的长辈一样捉着昏昏欲睡的工藤久仁直到把头发吹干才放过他。
然后,在夏目归置吹风机的功夫,工藤久仁再次睡着了。
夏目:“”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把久仁房间的空调打开,又给他盖好了被子,一切都做完了,这才出来,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关上了他的房门。
刚出门就遇到了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景仁。
景仁看了看久仁的房间门,又看了看夏目,“睡着了?”
夏目点点头,他敏锐地发现了景仁眼底的乌青,贴心地说:“景仁哥你也稍微休息一下吧。”
景仁点点头,“好,我把东西先收拾一下。”
他向来是个有条理的人,不管多累,都得把各方面都收拾好。
他先是把头发吹了个半干,随后把客厅里自己和久仁行李里面的物品一一归位,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和夏目聊了聊最近几天的情况,听说他们去了u-17集训营,还有些吃惊。
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景仁这才回自己房间盖好被子睡觉。
徒留夏目一人孤零零地在客厅。w,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