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云树村度蜜月的计划,因为小生命的到来只暂时搁置。温笛打算等明年陪严贺禹过去。
严贺禹整晚都沉浸在荣升做爸爸的喜悦里,之前只能幻想儿,现在他对小青柠的感情变得更具体。
他突然能理解岳父的心情。
“老公,鱼汤了没?”温笛催问。
吃顿严贺禹做的饭不容易,从六点半等到八点钟,还没喝上鱼汤。
严贺禹人在厨房,到门口回,“煨十分钟。”
温笛看到他手里的高脚杯,佯装责怪:“你居然背喝酒。”
严贺禹淡笑说:“就喝了半杯。”并保证以后不喝,什时候能喝酒,他喝。
温笛放下书,过去找他茬。
揪他衣领,嘚瑟:“现在有护身符。”
严贺禹长臂一伸,将酒杯搁在中岛台上,拦腰搂,“你没有护身符也能随时找茬。”
他靠近的唇,“给你闻闻酒味,隔空解馋。”
温笛笑,使劲儿推他的脸。
严贺禹扣住的手反剪在身后,低头亲。
怕缺氧,不敢像以前样深吻久。
鱼汤炖,严贺禹给盛了一碗。
温笛心里想喝鱼汤,但舀了一勺放在嘴边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反胃。
扔下汤勺,别开脸缓了缓。
严贺禹端开鱼汤,轻轻顺后背,“看来小青柠不喜欢喝鱼汤。下回给你炖别的汤。”
温笛逗他:“说不定小青柠喜欢,你儿子不喜欢。”
“温笛,”严贺禹无奈道:“你说点高兴的不行。当然,男孩儿也。”
只是他过于羡慕蒋城聿,每次看到蒋城聿和小柠檬互动,他也希望自能有一个可爱又灵动的儿。
炖的鱼汤最后严贺禹自喝了,他给温笛热了一杯牛『奶』。
这一夜,温笛跟严贺禹都没睡。
“睡觉。”黑暗里,严贺禹说了句。怀里的人不时翻个身,他知道跟一样兴奋。
温笛振振有词:“你不是也没睡。”
转过来面对他,啃他下巴。
严贺禹把的脸按在他胸口,“不准闹了。”
没有分寸想胡闹,但他不能没分寸。严贺禹给轻轻『揉』太阳『穴』,“你眯上眼,什也不要想,一会儿就睡了。”
温笛不知道自几点才睡,第二醒来已上午八点。
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和不适,照常写剧本,还又抽空安排孕期和生产期间的工作计划。
秦醒表弟的个爱情故事,年前能写完,孕后期,不适合久坐,打算利用这段时间整理素材,构思下一个剧本。等孩子半岁左右,便可以动笔。
明年年初,《该如何爱你》这部剧开拍,还要打磨剧本。
接下来的一年,将会忙碌又充实。
保存工作计划,温笛手机振动,是妈妈的电话。
“笛笛,妈妈一会儿就到你们别墅。”
温笛‘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道:“妈,你怎来了呀。”边打电话,边快步下楼。
赵月翎:“过来看看你。”
一起来的还有温长运和温其蓁,得知温笛有了宝宝,他们夜里没睡,下午的航班过来。
温其蓁特意给侄买了一束鲜花。
温笛搬家时他们来过一次,严贺禹考虑周到,给了他们一张别墅区的门禁卡,汽车直接开进来。
车停,司机和温长运两人从后备箱里拎行李箱,一共三个箱子。
带的东西,他们今开商务车过来。
温笛没想到爸爸和二姑妈也来了,挨个人都抱抱,心里的喜悦难以言表。
温其蓁捏捏侄的脸蛋,“大宝贝有小宝贝了。”把鲜花塞侄怀里,“整个孕期的鲜花,姑妈包啦。”
“就替小青柠谢谢温仙。”
“这个称呼喜欢,可千万别喊姑『奶』『奶』。”说,温其蓁自笑出来。
他们几人说笑进屋,温笛挽妈妈的胳膊,“你们忙,打个电话就了呀。”
赵月翎说:“不忙。过来看看心里踏实。”
温笛看看爸爸和二姑妈推的几个行李箱,转头跟母亲说:“妈,什都不缺。”
赵月翎:“可不一定。上午跟你二姑妈一起逛街买的,都是孕『妇』专用。”
这些东西温笛还真没有,不过严贺禹昨晚跟说,不用『操』心,所有东西他来准备。
温笛给严贺禹发消息:【爸妈还有二姑妈今过来看,孕期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你不用买。】
严贺禹在开会,简短回:【各尽心意。】
他不懂这些,全交给母亲去置办。
叶敏琼这会儿正在商场里,中午列清单,等儿下班,跟儿一起逛街。
严贺言头一次逛孕婴旗舰店,对什都奇,看什都看,全部想买下来。
逛了两三个小时,们给温笛选不少东西,严贺言还想给小侄买点,看些漂亮的小衣服和小裙子,站在舍不得。
“妈,全部都买下来吧,出钱。”
叶敏琼:“孩子的东西现在不急,等儿童房布置了们来买。”
严贺言依依不舍离开,和母亲拎大包小包送车里。
严贺禹应酬完,过来找母亲和妹妹。
严贺言打趣他:“哟,侄的爸爸,晚上呀。”
严贺禹:“少贫。”
但妹妹对他的称呼,还是挺顺耳。
严贺禹接过母亲手里的东西放到车里,叶敏琼说:“先买了一部分,等温笛忙完手头的剧本,跟贺言陪一起逛,们的眼光跟的肯定不一样。”
“行。”严贺禹道:“有空也能陪去逛。”
叶敏琼看儿子,不由想起去江城陪他过春节年,他心里的难过至今记忆犹新,如今终于都圆满。
虽然昨晚在电话里恭喜过儿子,今还想当面说一遍,浅笑说:“恭喜当爸爸了。不管男孩还是孩,都是跟你的缘分。是孩的话,教会怎爱自,是男孩的话,教会他怎爱别人。”
严贺禹用力点了下头,轻轻抱一下母亲,“会的。谢谢妈。”
叶敏琼下巴对车门微扬,“快回去吧。”
严贺禹跟母亲和妹妹道别,坐上车离开。
街上人群熙攘,他侧脸看窗,人行道上有扛儿的爸爸,他会看一眼。
一下来,他都在想小青柠。
除夕的前一,严贺禹陪温笛去医院检查,确定了温笛怀的是同卵双胞胎。
当晚,严贺禹去了一趟蒋城聿家。
他家和蒋城聿家相距不到两百米,路只要几分钟。
蒋城聿也是今放假,晚上没饭局,他正陪小柠檬玩。看到不速之客,他纳闷:“你不在家陪温笛,到家干什?”
严贺禹给自倒水,卖关子:“因为你能体会心情,不来你这去哪。”
蒋城聿皱眉:“什意思?”
严贺禹说:“也有两个孩子了。”
这高兴的事,蒋城聿不会开涮,先是恭喜,又问:“也是龙凤胎?”
“是同卵。应该是两个儿。”
蒋城聿点点头,实话实话:“也有可能是两个男孩。”
严贺禹:“”
小柠檬正黏在蒋城聿怀里,手里拿几支可洗水彩笔,直接在他白衬衫的肩头涂鸦。
这件白衬衫是专门给儿画画用,蒋城聿每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换下身上的衬衫,穿上这件。
他低头亲亲儿:“又调皮了?”
小柠檬呵呵笑,对爸爸翻个小白眼,白眼没翻,又拿小手帮忙翻上去,随即哈哈大笑。
自娱自乐一阵,接在蒋城聿身上画画。
这个温馨的画面,配刚才蒋城聿句“也有可能是两个男孩”,深深刺激严贺禹。
跟蒋城聿话不投机半句,他坐了不到五分钟便告辞。
回到家,温笛在看书。
温温安静趴在腿边。
温笛抬头,“怎这快就回来了?事情商量了?”
“嗯,几句话的事。”
严贺禹之前在出门前跟温笛说,他去找蒋城聿商量公司的事,没告诉温笛,他是去显摆。
脱了大衣,严贺禹在温笛旁边坐下,抽手里的书。
温笛的小腹隆起来,没法像以前样随心所欲跨坐在他腿上,往他边靠靠。
看他,“是不是高兴坏了,不知道说什?”
严贺禹握的手,“是不敢相信。”
从温笛怀孕到现在,他常恍惚,怕是自做的一个梦。
他低头,碰碰的唇,“谢谢。”
温笛『揉』『揉』他的下巴,即便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还是刺刺的。又亲一下,两人无声看对,看了一会儿。
几乎在同时,他低头要亲,正抬头也去含他的唇。
严贺禹轻轻抚肚子,没敢亲时间长。
“听秦醒说,给你报名了今年电视节的最佳编剧奖项。”
“嗯,应该能获得提名。”
“在这,你早就是最佳编剧。”
“严总谬赞。”
严贺禹笑,“不许这喊。”
昨报名截止,《欲望背后》的呼声很高,是各大奖项的夺奖热门。
“先不说这个。”温笛说道:“们只有一个宝宝的名字,取一个。”
严贺禹:“以前不是取过四个小名备用,选一个小石榴。”
温笛想说,万一是男宝宝呢。
欲言又止,不给他泼凉水。
不用给他泼,严贺言兜头给他浇了一桶冰水。
翌日除夕,今年和严贺禹在严家过年,明年去江城。
严家一大家人正在讨论他们宝宝叫什名字,“你们来的正,们想半没想到听的小名。”
严贺禹说:“早就取。”
“只有一个小青柠,不够。”
“还有一个小石榴。”
严贺言说:“要是双胞胎男孩呢?你总不能也叫他们青柠、石榴吧?感觉是男孩,真的。前几做梦梦到有两个小侄,们追喊姑姑,然后就醒了。不都说梦是反的吗。”
严贺禹:“贺言,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温笛胳膊肘轻轻碰他一下,“诶,如果真是男孩,你还不给取名字啦?”
严贺禹跟对视几秒,“就叫大宝和二宝,记又顺口。群里不少人有两个儿子的都这叫。”
“”
严贺禹现在明白,群里些人为什直接叫孩子大宝和二宝了,不想取名。反正长大直接叫大名。
今年除夕零点时,温笛问严贺禹:“老公,你新年愿望是什?”
严贺禹:“很。”
希望家人健康平安,希望永远爱他。
希望两个宝宝健康快乐。
今年,是他们的第九年了。
人生总不可能十全十,但十全九,也不错。
严贺禹没有盼来他的小青柠,大宝和二宝的名字用上。
六月六号,气正热,两个宝宝比预产期提前近三周出生。
严贺言激动说:“他们肯定是学霸,赶在高考前来,不耽误高考。”
全家人都笑出来。
严贺禹守在温笛床边,拿起没打针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咬。
温笛已醒来,“没事。”
但他害怕,在手术室里的几个钟头,他从来没怕过,担心有什闪失。他还没来得及爱,许诺的很事还没兑现。
焦急却又无能为力。
当护士出来,告诉他们母子平安时,他心里的煎熬找到宣泄口,不关心是男孩还是孩,只要平安,什都。
男孩孩他都爱,是拼了命生出来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