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每天早上醒来的情况都不一样,有的时候是被白斌用温柔的亲吻和香甜的食物叫醒的,有的时候是自己睡觉不老实摔到地上磕醒了的,但是偶尔,也会在白斌的怀里戳着白少的脸等他睁开眼睛。
丁浩戳了一会儿白斌的脸颊,又揉揉白少难得凌乱的头发,觉得这样孩子气的白斌真少见。
“嗯……”白斌微微睁开眼睛,显然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伸手摸索了两下,抱住丁浩重新搂在怀里蹭了两下,“浩浩早上好。”
丁浩躺在他怀里,对白斌这样拿他当抱枕挨挨蹭蹭的举动见怪不怪,白斌像是天生缺乏温暖似的,总喜欢抱着什么睡觉。想着白斌昨天工作到半夜才回来实在辛苦,丁浩忍不住想纵容他一下,“还早,这才七点多,你再睡一会吧,我去做早餐……”
白斌含糊的应了一声,搂着丁浩没松开,丁浩掰开他搂在腰上的手臂的时候,这家伙还半梦半醒地咬了他肩膀一下,留下一个湿哒哒的口水印子。
丁浩脸红了下,衣衫不整的爬起来,还没等下床就被人握住了手腕,丁浩挣了两下,道:“白斌,你松开我啊!”
床上那位明显睡眠不足的人固执的可以,闭着眼睛小声道:“浩浩,早安吻……”
“喂!你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昨天晚上非闹着要晚安吻也就算了,怎么早上起来还得亲一下?那以后是不是出门我也得站在门口亲你一口,你才走啊!”丁浩挣脱不开,气得直哼哼。
白斌握着他的手腕也没动,他的耐性一向比丁浩好的多。
丁浩没办法,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白斌果然就松开了。白少脸上挂着一个满足的笑,抱过丁浩的枕头,搂在怀里微微蹭了蹭继续睡了,放在枕头上的修长手指微微闪过一抹亮光,无名指上赫然套着一枚朴素的金属指环。
丁浩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指环,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是呢,他们结婚了。
问,男人结婚之前和结婚之后有什么区别?
答,某些人会在最亲密的人面前原形毕露。
所以当丁浩系着围裙去喊白斌起床吃饭的时候,白大少第一次赖床了,他躺在那胳膊撑在脑袋下,笑眯眯的要求道:“浩浩,你再亲我一下。”
丁浩傻眼了,“什么?”
白大少看他一眼,说的理所当然,“你不亲我,我就不起来。”
“喂,白斌!”
喊大少爷起床的任务实在是艰难,丁浩身上的围裙差点没保住——严格来说,他只保住了自己身上的这件围裙。
丁浩被白斌压在床上的时候,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他刚才只是按照白斌的要求亲了一下,怎么一下就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覆在他身上的俊美男人四肢修长,整个儿笼罩住他,一点点压迫下来。
丁浩被他盯着的举动弄得满脸通红,单手捂住脸道:“你、你快一点!”
耍流氓的那位一点都没有脸红,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丁浩,凑过去咬着他耳朵一点点呼着热气,“浩浩身体里面很舒服,我舍不得快啊,还是说,你想我……动的快一点,嗯?”
丁浩被他出其不意的动作弄得声音都发颤了,揪着床单哽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不叫你起床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被白斌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的动作弄得变成了低声的喘息,以及不成语调的呻吟。
床单被换成了黑色,原本是丁浩随意挑的颜色,如今在只穿着一件围裙赤裸着身体躺在上面的时候,越发显得充满色情气息了。
白皙的肌肤,围裙下面无法遮住的大片春色,还有一掀起来就可以顶入抽送的紧致湿热的小穴,实在是婚后的一大享受。
抱着他欺负的人反反复复吃了个遍,把他的腰弯折成一个高难度的弧度的时候,甚至还在那嘀咕的念了一句,“浩浩的腰太细了,要多吃一点。”
丁浩恨不得用脚去踹他,但是想着假期临近,要和白斌回去探望家人,一时也不敢在他脸上留下些家暴的痕迹。
“不过浩浩的身体很敏感,我轻轻动一下,也会吸着我不放……嗯……”
丁浩身体的确是很敏感的,尤其是被人一边说一边干的时候,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体内异样又熟悉的感觉涌上,丁浩知道自己也无法克制的沦陷在早上的晨间运动里。
婚后的第一个假期,丁浩和白斌去了京城探望亲人。
这位亲人丁浩也认识,是白斌的小堂妹白露,小姑娘念了京城的一所军校,如今一身儿的军服英姿飒爽,早就邀请他们来玩儿几天了。
白斌小时候在京城住过一段日子,他母亲的家族根基就在京城,一来便有数不完的应酬。丁浩不爱搀和这个,四九城的主儿心眼太多,他生怕给白斌惹来麻烦,干脆笑笑说要多陪白露呆几天,住在了白露学校的军区招待所里。
白露小姑娘招待周到,带着丁浩四处搜罗小吃,但打包带回来的所有食物无一例外都会给白斌也准备一份儿,而且习惯性地对丁浩嘱咐一句,“丁浩,你给我哥留一点,别全给吃了啊。”
丁浩嘴角抽了下,白露那都恨不得带三人份儿的招牌菜回来了,他是有多能吃啊,吃饱了饭还一口气吃三个人的当零食么!
丁浩小日子过了没几天,很快就接到了白斌母亲发来的一封烫金邀请函,连同邀请函一起的还有一起派来的一位司机——司机虎背熊腰,丁浩真有点担心他塞不进去驾驶室里去。
黑色轿车一路接了丁浩,直接送去了近郊的庄园。
丁浩不是第一次来白斌家,他小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白斌家的小洋楼里度过的,陪着性子冷淡的白斌一起生活了好些年,基本没分开过。
但是像这样冷不丁被白斌的母亲派人接到老家的宅子里,心里还是有几分胆战心惊的。这里跟别处不一样,可以说是白夫人当年陪嫁送来的一处房产,这几年经过几次翻修,扩大了大庭院,进门之前甚至还要先越过一道石壁屏风。
丁浩一个人坐在一堆梨花木家具中间,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刚在椅子上略微动了两下,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走近,“……已经来了?怎么不带到书房去见我,他又不是外人。”
丁浩听见声音就知道是白夫人来了,一时紧张的连忙站起来,“阿姨好。”
白夫人保养得当,头发盘得略高,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描画精致的眉眼,一贯的高贵典雅。她见到丁浩也笑了一下,让他坐下,又喊人去上茶。
丁浩平时在人前闹惯了,但是见着白夫人是不敢造次的,记忆里和这位婆婆大人单独相处的几次机会都不太融洽。重生之前白斌他妈拿着一张巨额的支票去找他,说来可笑,给钱为的是不让他离开白斌,如今丁浩再活一世,二十多年改造下来让周围的人对他的看法改变了许多,这位白夫人显然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白夫人习惯性送钱的这个毛病依旧没改,端着茶杯跟丁浩干巴巴的聊了几句,便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道:“听说你前一阵子受伤了?白斌一直瞒着没告诉我们,我知道的晚,也不知道送点什么补品给你。这个你拿着吧,就当我的一份心意,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
丁浩坐在那答应了一声,眼神儿瞟了一下支票上的数字,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夫人赏钱依旧够大方的,这上头的一串零数的丁浩直眼花。
白夫人咳了一声,又掏出一张支票叠放在上面,道:“那个,我知道你前一阵子和白斌出去了一趟……你们也没通知一下,不然我可以提前准备礼物。浩浩,我这个当妈妈的不称职,还不如你了解白斌,也不知道送他什么东西好,你帮我给他也给你自己买点礼物,好吗?”
丁浩脸上红了一下,他前一阵子和白斌出去是结婚的——其实也不算结婚,白斌的身份摆在那,领取其他国家结婚证的事儿不实际,他们就是出去找了个地方互相戴了戒指,住了一段时间罢了。
而且回国也不被法律认可,就是,脸皮再厚,被白夫人提起也有点脸上发烫,“没没,平时都是白斌照顾我。”
白夫人一直忙着照顾自己的事业,对大儿子关心不上,听到丁浩说起忍不住多追问了几句白斌的日常琐事,仿佛在丁浩的言语里寻找儿子成长的点滴。她陪伴白斌的时间,的确不如丁浩长。
丁浩对准婆婆狗腿都来不及,问什么说什么,但是白大少平素优秀,他在肚子里翻捡了半天竟然没找到什么可以告状的事情,一时也有些遗憾。
丁浩长得漂亮帅气,说话又讨人喜欢,笑起来的时候偶尔露出侧脸颊上的酒窝,实在是让人无法厌恶起来。白夫人对他也渐渐放下了架子,听了两个笑话之后,也露出了笑容,“浩浩你讲的真有趣,难怪白斌也会喜欢听……”
门口有脚步声急匆匆的走来,走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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