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瑶闻言心就是一慌。
苏长青在决定和汪云建一同前往开罗之后,便直接邀请她,问她要不要一起来。
一来,她会讲阿拉伯语,是个不错的翻译,而来,她精通国际法,办起事情来确实方便。
三来,苏长青没说。
身在异国他乡,身边没个美人作陪,实在是寂寞的紧啊。
秦书瑶本来是拒绝的。
纵使苏长青开出来一天十万还包吃住的价格,几乎远远超过陪同翻译的市场价。但是她纠结的从来不是钱的问题。
她家庭并不差,比起钱,她更在意的是好的工作机会,能够提升自己的能力的机会。
但是金字塔国这个地方,她说实话还是有些害怕的。
虽然开罗的局势还算稳定,暴乱分子也基本聚集在与苏丹和利比亚接壤的边境,但是这些国家给她的印象依然是比较恐怖的。
她能接受的阿语国家最多就是阿联酋迪拜这样的地方。
但是无奈扛不住苏长青的一顿劝说,在加上她心中对苏长青的奇怪情感,脑子一热,就上了贼机。
这飞机上除了乘务组和汪云建就没有别人了,他不会要对自己做什么吧?
海拔万米之上的高空,那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噗嗤。”苏长青看她那害怕受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这一声笑,秦书瑶也是反应过来了,自己又被耍了!
‘这个人真的好可恶啊!’
她忍不住想到。
心中这样想着,忍不住扭过头蹬了苏长青一眼。
“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不怕,我有昨天的照片为证,你告不赢的。”
“我就说是你p的。”秦书瑶轻哼一声。
苏长青:“。。。”
两人闲聊间,汪云建已经洗漱完毕,披着浴袍端着一杯香槟走了过来。
“两位聊的很开心啊。”
“汪老板很懂享受嘛。”苏长青眯着眼,轻嗅了下空气中弥漫着的酒香,想来这汪老板也是个会享受的人。
“哈哈哈,苏先生不想弄一架吗?凭苏先生家的财力,完全可以向湾流定制一架比我这个更豪华的。”汪云建这话一开始吹捧,二来也是存了试探的意味。
昨晚在敲定了具体的交易细节以后,他又再次要求手下的人去好好调查一番苏长青的家室背景,得到的答复却仍然是查无此人。
除了明面上的fd大学学生,以及刚刚获得的图灵奖提名这些公开信息外,其它的关键内容什么也没有。
这让汪云建在好奇之余,也是彻底收回了探寻了究竟的想法。
从业经商这么多年,什么能查,什么不能查,他还是很清楚的。
苏长青闻言不置可否,只是随意地笑了笑。
汪云建见他没有回答的想法,也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拉开舷窗上的遮阳板,汪云建俯瞰着万米下的高空,地面点点光芒闪烁。
“大洋重工是我一手发展壮大的,这么多年以来,它的每一次重大事件,我都要亲自在场,否则我心难安啊!”汪云建喃喃道。
“人之常情。”苏长青笑了笑。
汪云建的神情有些落寞,有句话他没说出来,那就是,现在的大洋重工已经不完全是他的了。
如果不是这次的危机实在无法解决,他也不会落到这一步啊。
午夜零点,飞机正好掠过滇省的上空。三人结束了晚餐的交流,汪云建已经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秦书瑶站在舷窗前,怔怔出神。
苏长青披着浴袍出来,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
“去洗澡吧。”
秦书瑶转过头来,带着一种复杂的语气说道:“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钱人生活居然可以如此地简单。”
“简单?怎么说?”苏长青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来了兴趣。
说奢华他还能理解,说简单,他有点懵。
“无论身处何处,都能把日子过得像在家里一样,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睡觉就睡觉,这种简单的自由,你可知多少人都没有吗?”秦书瑶眼神有些迷茫,这句话说的很轻。
她求学的日子并不轻松,熬夜到天明是家常便饭,在耶鲁的时候,一旦遭遇考试周,她经常会忙到生理期都不准时。
那种时候,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简直就是种奢望。
苏长青笑了笑:“这话让你说的,你可知,在很多人眼里,你也是有钱人吗?”
秦书瑶闻言一愣。
“你的教育背景,家庭条件,我说秒杀了全国百分之90的人,一点不夸张吧。”
苏长青这话一点不假,前世的他虽然喜欢猎艳,但是秦书瑶这种级别的他大概率是无法得手的。
无论是原生家庭背景还是职业发展,两人之间都有着很大的差距。
世界是个金字塔,而他苏长青,再拥有系统的那一刻,便注定是塔尖的那个人。
历经了十五个小时的飞行,这架湾流终于在当地时间早晨七点,到达了位于金字塔国首都开罗附近的吉萨市。
由于沙暴的原因,所有飞往开罗的航班基本都被叫停了。
苏长青一行人也是得益于私人飞机的便利性,这才能够从连城直接改道来吉萨。
否则正常坐飞机,一来是没有直飞,通常要在法兰克福或者阿姆斯特丹转机,二来也会受天气影响。
在这种情况下,有钱人的优势就又出来了。
也怪不得,秦书瑶昨晚会说那样的话。
飞机停稳后,三人便在空姐的指引下有序下机。
金字塔国地处北非,靠近沙漠,昼夜温差很大,再加上秦书瑶熟知阿拉伯语以及阿拉伯世界的文化,所以三人都是一身运动服加旅游鞋打扮。
秦书瑶把长发扎起来,戴了一定鸭舌帽,围上了面纱。
苏长青和汪云建也接过了空乘递来的面巾,用以抵抗风沙。
飞机停放的不远处,就是一台加装了厚重护甲的改装大悍马。
一共五辆车,各个体型彪悍,显得极为霸气。
“这是来接应我们的私人安保公司,这些悍马全是军工级防弹。所有的人员都经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他们,全都是杀过人的。”汪云建在一旁解释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特意压低了声音。
秦书瑶闻言,娇躯微微有些颤抖,不自觉地站位离苏长青更近了一些。
悍马车旁边站的那一片身穿迷彩服,大胡子中东长相的男人,让她本能地有些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