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晟病重了,他这个人就是不服输的性格,连面对生病也是这样,硬撑着,直到上午的一个会议看到一半,他觉得头晕得厉害,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所有人都吓坏了,蚊子最夸张,就差鬼哭狼嚎了。
他们老大多壮啊,自从跟了老大这几年来,他还从未见过老大生病,一年四季都不感冒。
现在老大怎么会晕倒啊……
结果到了医院,先把院方吓得鸡飞狗跳的,先是准备最好的医疗小组医疗环境,然后院长陪同着一起会诊。
……重感冒。
高烧40。4度……
“天哪,都烧到四十多度了,他怎么受得了?殷总还能够开会?很多人早就不醒人世了,殷总太强了,……就怕有什么其他的并发症,先退烧,退了烧怎么着都好说……”
院长的话,让蚊子他们都慌了。
张含森和徐守江接到电话,也都赶到了医院,整个楼层全都被龙帝会社的人霸占了,黑压压的一片黑云,很吓人的场面。
“老大这么样?”张含森米色的西装敞开着坏,露着他里面田园风格的格子衬衣,整个人都那么清爽。
蚊子撇着嘴,“老大还是退不下去烧,还是四十度……”
徐守江一听就火了,“妈的!医院的医生都是吃素的吗?年年给他们医院那么多资金,都养了老鼠了吗?给他们医生说,如果一个小时还不能退下去老大的烧,我就烧了他们医院,把这些破烂医生全都打残废!
里里外外的医生护士全都骇得集体哆嗦几下。
张含森说,“二哥,别冲动,先去看看老大。”
几个人走进病房,看到殷天晟闭目躺在床上,因为高烧,脸上浮现着一层病态的红晕,呼吸很粗重,胸膛一起一伏,看样子呼吸很费劲。
“老大,老大?”徐守江是个情绪动物,马上就红了眼眶,要哭要哭的,吸吸鼻子,“老大,你装得像牛,怎么也会病倒啊?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就重感冒了呢?”
张含森锁着眉头静静地看着殷天晟。
蚊子吭哧道,“还不是那个大祸害弄的!”
大祸害?
(⊙o⊙)谁是蚊子嘴巴里口口声声的大祸害啊?
徐守江诧异,问,“谁是祸害?混哪个道的?”
张含森却浑身猛地一颤。
“哎,不就是那个吴晓芽吗?昨天她来了,到洗浴城给老大送还手机来着,我也没有想到当时有按摩女伺候着老大,就让吴晓芽进去了,结果也不知道她和老大说了些什么,她跑了,老大就追,刚刚洗完澡没有穿外套就追了出来,吴晓芽又泼了老大一头的冰可乐……”
徐守江是越听眼睛撑得越圆,赞叹道,“人才啊!这个吴晓芽简直就是千年不遇的人才啊!能够和老大拧上劲,我服她的!”
张含森眉头锁得更紧了,心沉了沉。
和吴晓芽有关……果然和她有关……
老大从来不容许女人放肆,还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在他跟前如此嚣张,吴晓芽可以这样对待老大,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老大在乎这个吴晓芽!
想到这里,张含森难受地叹了两口气,心底乱极了。
“蠢妞……你听我解释……你别跑啊……”这时候,殷天晟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英俊冷酷的脸上,带着一份罕见的柔情。
到了下午……傍晚……殷天晟还是不见退烧,连冰块都出动了,仍旧没法让殷天晟出汗降温。
医院全都惶恐了,正在商量,要不要从美国把那边的专家接过来。
徐守江吸了两盒烟了,急得已经打了好几个医生了。
张含森一会儿摸摸殷天晟,一会儿在走廊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老大可不要有什么事吧,怎么一个感冒会这样严重?哎呀呀……”徐守江摸着自己的头发,扔掉第n支烟。
张含森咬咬嘴唇,深吸几口气,低声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出去一下。”
“喂!老大在这里躺着,你干嘛去啊你?老三!老三!”
张含森绷紧了脸,发动他的汽车。
古语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老大的病,是因为她而得,那么还需要她来解。
吴晓芽抠着手指头,站在树荫下。
“麦芽,你真的要这样主动献身吗?”瘦丫的话刚刚说完,就被红妹一巴掌打了个盖头。
“瘦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这哪里是献身啊,这不就是等待自己的男朋友吗?”
吴晓芽扯扯嘴角,“你们干脆回家吧,不是说闫明肃正在开会吗?我自己再等一下吧,反正家里的事是要求他的。”
瘦丫在红妹的铁拳下依旧挣扎着说,“麦芽糖,如果海龟让你以身相许怎么办?”
红妹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也支起耳朵去听。
吴晓芽红着脸,说,“就你想得花边事多!他敢!敢那样要求我,我就、就……”
就怎么样?红妹和瘦丫还都等着吴晓芽的话,却听到闫明肃轻笑声,“我亲爱的芽芽,你等在这里,不会是在等我的吧?”
“啊啊啊!”吓得吴晓芽浑身一抖,“你、你、你怎么开会开得这么快?”
闫明肃歪嘴笑了笑,身手在吴晓芽脑袋上摸了摸,“唔,有秘书告诉我说,我的未婚妻在树下面站了好久了,我很心疼我家小宝贝,所以就提前结束会议了。怎么样,感动吧?”
感动个大头鬼啊!
吴晓芽咧咧嘴,满脸的受不了。
红妹和瘦丫看了看清逸的闫明肃,再看看单纯傻气的吴晓芽,都暗暗哀叹,老天没眼,然后两个丫头道了个别,都走了。
闫明肃弯了腰,查看一下吴晓芽的脸,笑着说,“呀,几天不见,我媳妇越来越漂亮了啊,更迷人了。”
这丫头鼓溜溜的粉腮帮,确实非常诱人。
“谁是你媳妇啊!乱讲!”吴晓芽翻了个白眼。
“哦,口误,口误,应该是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