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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中原有个君主昏庸无道,每天自比太阳,后来百姓不服从他的统治,说国王你要是太阳啊,我们就宁愿和太阳一起灭亡!结果呢,那个叫做夏桀的君王被推翻了,太阳却一日又一日的悬挂在天上。人间的君王有贤明也有昏庸,国家有兴起也有灭亡,太阳总是那个太阳,从来未曾有冬天酷热而夏天飞雪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米薇若有所思。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星河还是那条星河,我还是我,我既然是个平凡人,那么太阳与星辰怎么会关注我的命运呢?如果它们根本不关注我的命运,它们和诸神一起按照原有的规律运行,我为什么要怕它们呢,我为什么要担心它们会决定我的命运呢?难道我不做某件事,日月就不转了?”
“你啊,比小时候更爱说大话了,”米薇笑了起来:“当年你还小,还只说要保护姐姐,以后做好大好大的地主,给姐姐修一个漂亮的祆庙和城堡。结果现在呢,地没了,倒做了渠帅,然后都揣测起天道与命运了!”
康朱皮顺势扯着米薇的衣袖,接着开玩笑:“我又没忘记,姐你老家不是还有地么,到时候我把整座城,还有什么撒马尔罕、贵霜尼亚都送给你,让你做河中女王和大祭司,好不好?”
“又说大话,吹牛,像小孩子一样,我不高兴了。不说这个了,你路上让人买羊,是不是准备今晚上就请武乡县的县吏们吃饭?”
“没错,管理小帅们可是个麻烦事,我准备和县吏们多学一点。”讨论话题重归严肃之后,康朱皮和米薇也开始合计晚上的细节。
“唉,你怎么也学中原人吃饭的时候讲话,又不尊重密特拉和阿胡拉,又不洁净,是不是又要我也违反戒律?”听到康朱皮准备通过饭局拉近和县吏们的关系,米薇就有些不悦地撇嘴。
“节约时间,节约时间嘛,我又不可能请他们吃水果、喝酒的时候再聊。”
“好吧,好吧,你这机灵弟弟的话还是要听的,到时候又要多悔过一次,唉。不过事先说好,我在吃饭时给他们相面,你可不许拆穿我和说怪话!”
“嘿,”康朱皮乐了:“相面不是一种参悟天机神谕的活动麽,需要全方位的虔诚投入,吃饭时候怎么能搞这种生财之道……停,我错了,别捏了,我还手了!”
康朱皮突然抓住米薇拧耳朵的手,猛然拉到她背后,紧紧锁住,进而低头吻米薇娇俏的脸蛋,吸吮她的红唇,另一只手胡乱去解米薇的腰带。
“臭阿弟,松开!”
米薇用膝盖顶住康朱皮的肚子,趁机挣开手,马上用力去抓义弟的后腰。康朱皮一吃痛,力气略减,立刻被米薇扳倒在草垛里。
“按咱们今年春天定的规矩,这次轮到姐姐我上你才对。”
米薇居高临下,稳稳地骑在康朱皮身上,捏着他满是胡须的下巴,琥珀色的眸子含着笑,另一只手扯开康朱皮的上衣,又去拽他的腰带。
“阿姊…痒痒…痛痛…温柔点嘛。”康朱皮一时被压得动弹不了,米薇又调皮地去拨掐他胸前的两颗大米粒,又舒服又不好受的康朱皮只能眨巴着大眼睛,撒娇求饶。
“好…你叫声好姊姊…哎哟!”
米薇嘻嘻笑着,刚松了点力气,想要撩拨康朱皮,就被康朱皮伸出双手,抓住她小腹朝上的两个凸出受力点,把米薇姊扳倒压住,也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不要!我要在上面,我要吃阿姊的酪浆!”
“想翻天么,给我…唔…别吮…下来!”
两人在稻草堆里翻滚厮打着,身上衣物越来越少。时而康朱皮按住米薇,像长枪突刺般直冲直闯的同时,不忘伏低身子,在义姐的松软山顶上吮吸能出产酪浆的粉果。时而米薇压住康朱皮,抓住义弟的两条毛茸茸小腿,用力折向他的上身,自己则披散头发,像骑马一样跨骑着难以动弹的康朱皮,曼妙的身子上下起伏着,还时不时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沾了些湿润液体,朝后面探去……
又过了许久,康朱皮才捂着屁股,米薇大腿发颤,两个人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还有点步履蹒跚,慢慢地从屋里出来,稍微活动下才恢复正常,继续准备晚上的正事。
今天早些时候,李廿因为已经呆不惯条件对他来说过于艰苦的县衙官署,而跑去乡里某家坞堡里蹭饭了。不得已,在郝散与郭太守尚未分出胜负的紧要关头,一堆豪强还要前呼后拥地跟着李廿去吃饭,被点到的那家说不定还要准备好侍女婢妾,因为听说李廿强烈抱怨县衙里负责照顾贵客的侍女官奴婢,一个二个都太不符合当前流行审美了。
李廿太岁跑路倒是给康朱皮进行他的社会调查活动提供了便利的条件,免得县吏们又被李太岁拽去办私事。一番忙碌后,需要的燃料、调料、面饼和二只羊也弄到了,只不过因此康朱皮的荷包又瘪下去不少。
康朱皮与米薇叫来县记室内史李政、兵曹史林唐、贼捕掾方光、市掾杨磊等十几个县吏,聚在一块儿,把两只羊破腹取出内脏,又将羊肉切成长条,简单加了些盐与酱,洗净羊肚,将羊肉塞回去。
康朱皮和听过吃法的杨磊在地上挖了个土坑,点上火,待坑中火灰炽热,就把羊肚置入其中,盖上土焖烤。
两个釜里的水在柴火的热力下噗噗作响,大伙就把先前洗净的羊内脏、羊头和蹄子,以及切好的面饼依次序扔进去做羊杂汤。
闻着香气,有人坐胡床,有人在地上铺草席,有人干脆坐在有些干燥的泥地上,兴致勃勃地聊起天来。
几个衣衫破旧,光着脚,打头的男孩还光着屁股,瘦的像毛猴般的小孩闻着香气过来,一个个瞪着明亮的眼睛,让最大的孩子顶在前面,大家排成一列纵队,怯生生地看着康朱皮和县吏挂在腰间的兵器,又看着釜里翻腾的羊杂汤,不住地吞口水。
康朱皮看他们可怜,四个人手上才一个碗,就又找来三个碗,给他们一人添了碗羊杂汤,确保每碗都有碎肉和面皮:
“你们去边上角落里吃,千万别跑远,小心被人抢了。”
“谢谢胡阿叔。”三个小孩笑的很开心,欢呼雀跃地跑到一边去,只有康朱皮嘴角稍微抽搐下:
“我胡子有长这么茂密么?”
“胡阿叔,谢谢你救了我们家,我不是来要吃的,这是我爷爷、我娘和我做的,送给叔叔!”
最后一个小女孩被康朱皮认了出来,昨天抓住李廿那兔崽子的时候,她就被她爷爷抱在墙边瑟瑟发抖。说完,小女孩低着头,把一个东西朝康朱皮怀里塞来。
是一双新草鞋,稻草编就的,每一根都明显挑选过,没有烂或发潮长霉的。
“娘说,家里实在没东西了,县里又乱,卖头发也没人买,只剩下些铺床的稻草了。昨天娘和爷爷说,叔叔穿的是好皮靴,上面沾满了街上的脏泥巴,就只有给叔叔编了双草鞋,呜,对不起,阿爹一直不回家,我家真的只有这个了。”小女孩拿着草鞋,低下头,眼珠噗噗地往下落。
“乖孩子,你都光着脚,阿兄怎么能要你的鞋,姐!再拿个碗来,装点汤,多放点盐和面皮,你带回家给你爷爷和娘吃。”
康朱皮把草鞋退给小女孩,摸摸她的头,又喊米薇给小女孩的家里人弄点吃的。
“给你再装一个香喷喷的羊蹄子,谷子,你带两个人送她回去,注意安全。”
米薇拿来一个陶罐,装着热气腾腾的羊肉面皮汤,一只肥厚的羊蹄在汤中浮沉。
“谢谢阿姐,谢谢阿叔。”小女孩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上,努力挤出了灿烂的笑容。
——
笔卧牙台,斜入润以点墨,春生白地,雨露沛然而催情。
力田之夫,勤勉何畏于滴汗,孝悌之子,奉姊不愧于帷幄。
上帝垂怜于亡命之家,姻缘久系于长情之属。
同怜薄命之人,何分小大?爱幸相濡之命,莫问亲疏!
——《黄伯宿集》,见《往事录?附录》(珍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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