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六口坐在餐桌上吃饭。
月月回她家了,因为她的公公和婆婆都来到泉城。
“月月什么时候的产期?”
“估计是新年过后。”
“那她公公和婆婆都紧张啥?过年后再来不行吗?”
“谢学军家四代单传,他们生怕月月磕着碰着,又嫌我伺候不好,所以老两口亲自来了。”丈母娘有点怨言。
“不让管,你就别管,操那个闲心干嘛?这两个孩子还不够你累的?”老丈人在一边劝道。
“不管,我不管行了吧!”
丈母娘气冲冲地端着碗回厨房去了。
李向阳和唐珊珊对视一眼,赶紧扒拉饭菜,吃完一抹嘴准备走人。
“先别走,我和你们说件事!”
李向阳有点心慌,小心翼翼地问道:“爸,有啥事?”
“是小小的事情,她那个网友去岛城了。”
原来不是说他?
李向阳顿时有底气了,“原来是这个事啊!”
“那你以为是啥事?”唐珊珊在背后冷冷地问道。
“我还以为两个孩子闯祸了?”李向阳直接甩锅宝宝和多多。
宝宝和多多有点茫然地抬起头。
“保姆和保镖都看不住,小小居然偷偷地溜出去,私下里见面。如果是一个老实安分的孩子,像谢学军那样,我会同意他们交往的。我让人调查过,小小的网友不是一个好学生,学习不好,在学校里谈恋爱,喝酒、上网打游戏,和人打架斗殴,曾被学校处理过,你想这样的孩子,小小和他交往,以后能有好吗?”
李向阳无语,现在的大学生,有几个人在学校里正儿八经地学习的,初高中时认真学习,上大学后却变了样,整个人都玩疯了。天天泡在网吧上网打游戏、喝酒、打架和谈恋爱如同家常便饭。
大学毕业后,回想四年大学生活,竟然发现自己啥都没学到,只有游戏和一些非常荒诞的生活片段。
像李向阳和唐珊珊这样年龄段的人上大学时,绝大部份的大学生还知道学习。
自从大学开始扩张后,一所普通大学的学生突然从几千名一下子扩招到上万名,甚至几万名学生时,学校的管理一时跟不上,许多大学生的素质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爸,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让他们分开了,小小今年才大二,还不到谈恋爱的时候,何况那个网友不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
“哦,我明白了,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老丈人不方便出手,一是抹不开面子,二是如果他出手了,只能把事情搞得复杂化,引起小小的反弹。
“你想怎么办?”
回到卧室,唐珊珊问道。
“两条路可供选择,一是小小放弃;二是她那个网友离开,不在纠缠小小。”
“好想这两条路都行不通啊!”
“要不把小小送到国外去,这样一劳永逸,彻底断了两个人交往的念头。”
“我妈不同意小小出国留学。”
“如果小小在国内,你永远掐不断两个人的交往。”
“那我试试吧!”
李向阳回到家只停留了三天时间,就被老丈人和唐珊珊催着去了岛城。
小小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一家人都不放心。
从泉城到岛城,开车两三个小时,很快就到了,李向阳是下午三点多走的,到岛城的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到达岛城后,李向阳没有去酒店,而是直接去了小小所在的学校。
“唐小小在那里?”
在学校附近找到监视小小的保镖,根据小小保镖的指引,李向阳看到小小下课后和一个男孩子汇合到一起。
两个人在外面溜达了一会,估计走累了,去了一家饭店去吃饭。
此时李向阳也觉得有点饿,让人先盯着他们,他带着人去隔壁的饭店吃饭。
大学城这里,外面都是一个个快餐店,面积不大,装修简单,店内有四五张桌子,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就可以开门营业。
没什么可以吃的,李向阳找了一家羊杂汤餐馆,一碗羊杂,多加了两片羊血,再来上两个烧饼,终于填饱了肚腹。
“他们吃完了吗?”
“还没有!”有保镖进去看过,两个人还在卿卿我我地吃饭。
“那暂时先等等!”
即使要收拾小小那个网友,必须等两个人分开后再说,否则小小在一边,李向阳不好意思下手。
又等了半个小时,李向阳等的天荒地老,人都等烦了,才见到两个人从那个小破饭馆里出来。
“吃个饭这么磨蹭,都快吃了一个多小时,像他们这样吃饭法,还不把老板给膈应死?”李向阳在心里暗暗嘀咕道。
本来以为两个人吃饭后各奔东西,小小回学校,她那个网友回租住的房子休息。
但他却发现,两个人没有分开,而是一路向前走,最后走到一家舞厅的门口。
李向阳问道:“他们还跳舞?”
“没有,这是唐小小第一次来这里,至于那个小子,我就不知道了。”
“哦,那我们也进去看看!”
李向阳和司机,还有两个保镖,一行四个人跟着小小他们进去舞厅。
天刚刚黑,外面的人还忙着下班和吃饭的时候,舞厅内早已是热闹非凡,里面乱糟糟的,人头攒动,dj音乐声震耳欲聋。
台下,很多的靓男倩女正在群蛇乱舞,舞厅内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烟气和酒精气,还参杂着一股让人想入非非,迫切想犯罪的荷尔蒙味道。
李向阳让服务生找了一个包厢,随便点了一个188元的套餐,然后静静地坐下。
“李老板,唐小小在那里!”
顺着小小保镖的指引,李向阳看到小小和她那个网友,还有两男三女,一共七八个人坐在一起喝酒。
李向阳遏制住想打人的举动,决定再等等看,看看两个人最终想干嘛?
如果小小的网友不怀好意,趁机灌醉小小,带小小出去开房的话,李向阳一定会让人痛打那个人一顿,让他知道什么东西只可以远观,而不是他可以惦记的。
李向阳坐在舞厅包厢里,静静地看着小小一伙人在拼酒、摇骰子和下场跳舞狂欢。
心中的怒气一点点积累,已经到达快迸发的地步,几次想让人出去,把人拉出去好好收拾一番,但他最后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