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挺有本事的吗?那他和我一样东山再起啊。有志气就别花我一分钱,有野心也别再次用我身上,我昏迷两年多,他侵占我全部的财产,还想用这一招吞下我的公司?可惜我这次没昏迷,他休想!”
严慎眼神一狠,随后闭闭眼睛,让自己冷静一点。
“你要住在这,可以,你住在卧室。但是不能再说一句这种话。你要不住也行,我给你安排酒店。妈,我累了,我不想说了。”
严太一看严慎铁了心了,一句话也不听,愤怒冲上来。
“你给不给?”
“不给。”
“你给我呢!我活不下去了你给我钱!”
“每个月两万生活费,定时打你卡里。”
“一次性付清三十年的抚养费。”
“不可能。”
“混蛋!”
严太抡起巴掌对着严慎的后脑勺就打。
严慎坐在餐桌边,还没起身,严太这巴掌就重重拍在严慎的后脑勺上。
“我怀你,生你,我养你,你连抚养费都不给我!”
严太气急眼了,紧跟着又是第二巴掌,照样打在严慎的后脑勺上。
“你这么有钱你都不养我,鬼迷心窍了!”
第三巴掌。
“你弟弟多难,他对不起你,这我们知道,但是他车祸难道和你没关系!肯定是你下毒手害得他!”
第四巴掌。
“严琛吃苦受罪生不如死,你活的特别好,你就一点同情心没有?拉他一把怎么了?你的生意你说了算,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第五巴掌。
“心狠手辣,对亲爹妈亲弟弟都这德行你怎么不去死!当年你就该去死!你死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第六巴掌。
“有钱了你谁都不认了,没人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我和你爸!你妈死活你都不管,你还是不是人!”
第七巴掌。
“死去吧!你去死吧!”
抡起手里的皮包狠狠的砸到严慎的头上。
气呼呼地转身离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严慎坐着一动不动,足有十几分钟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他可以躲开,可以胳膊一挥的推搡,他可以吼着质问严太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对我。但是严太毫无理智可言,冲进厨房再用割腕威胁,她做的出来。
打吧,也就这一次了,打完以后他谁也不见了,回了濠镜谁也找不到他。
这顿打,也打得他彻底凉了心。
以后他不姓严了,他叫楚严慎。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第二遍又响了起来,严慎手撑着桌子,非常吃力的站起来,胳膊都在微微发抖,慢慢的站起身,鼻血滴落在桌子上。
扯过纸巾堵住了鼻子,觉得有些头晕,脚下的地板就像一团棉花,怎么踩着都软绵绵的。扶着墙走到沙发边,坐下后看看天花板,都觉得天花板再转。
在手机响了第三遍的时候,这才接起电话。
“是不是摔倒了?怎么这么晚接电话?你没事吧?”
楚洛的声音非常着急的传来。
严慎松开压着鼻子的纸巾看了看,鼻血不是很多。
“让我妈打了。”
“打你哪了?受伤了吗?她怎么又去了呀?”
“在我脑袋上打了七八下。”
“怎么样?什么感觉?晕还是恶心?出现什么异状了吗?眼睛不好用说话不方便手脚发麻的症状?”
楚洛惊得都站起来,准备让人去买机票他要去看看严慎。
那次严慎因为急性中耳炎在医院接受检查的时候,那医生说了,严慎的大脑很脆弱,还有没有散开的细小淤血,不能受到什么伤害。
严太怎么这样?打人不打头啊,小朋友都不能打头,更别说严慎昏迷过两年多,再给打坏了呢?亲妈也不行啊。
严慎都三十多岁了不是小孩了,打他干嘛。当妈的就能随便打孩子吗?
“还好。那些症状没有,就是,好疼啊。”
严慎又擦了下鼻子,鼻血缓慢地又流出来了。
“我给郑秘书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做检查,我这就过去把你带过来。”
楚洛抓起钱包就往外走,明天早上他们俩就能在濠镜吃早茶。
“我心疼。头不疼。好伤心。”
严慎软软的,说这委屈的话,闭上眼睛,掩饰发红的眼角。
“严慎……”
楚洛还是听出他话里的失望和心酸。
“我去接你,咱们一块回家。”
“你不用来,我改签机票,明后天我就回去,我想你了,好想你。”
“我带你吃早茶,没什么事了我们俩可以多休息了。”
女子。,,
严慎在沙发上靠了两个多小时,他一低头,鼻血就出来,头晕眼花的。
说实在的不至于,不就是被打了七八下脑袋吗?就算这一巴掌轮上,他妈也快六十了,能有多大力度?但是他真的很晕。
都觉得自己半睡半醒了,慢慢起身,还好鼻血不出了,草草的洗了澡往枕头上一躺,怀里空空的,抓过楚洛的枕头抱在怀里。
累,那种从骨头缝里涌现出来的疲惫,翻身都觉得没力气,呲牙咧嘴的,头大如斗,还昏沉沉的,困得要死了,但是一剜剜的挑着神经疼。没办法又去吃止疼药。这才睡了。
就感觉自己一合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洛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推掉了两天的行程,连夜去了琴岛。
他到琴岛的时候都凌晨四点了,动作也很大,丢下背包钥匙,看到垃圾桶里有一些沾血的纸巾,楚洛大惊,赶紧冲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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