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就蹲在敖丙脚边,正一脸好奇地盯着他,表情相当古怪。
见敖丙睁开眼睛后,敖丙还没吓着呢,这小子倒是先吓了一跳,倏地就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倒在地上,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冲着敖丙嘿嘿笑了一下。
“那啥,大哥你好,我那个,我是上来收被子的,我白天晒在这儿的被子忘记收了。”
这人爬起来就指着不远处晾晒在绳子上的一床被子。
敖丙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看着那个小子七手八脚地将绳子上的被子扯了下来,转身往楼下跑了没两步,又转回来问敖丙:
“大哥,你这是练气功呢还是修仙啊?你练了多久了,引气入体成功了吗?”
敖丙看这小子一脸强烈的求知欲,对修真一道似乎真的很感兴趣的样子,他顿时也来了几分意动,伸出手来示意这小子伸手。
这小子愣了一下,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敖丙在这小子手腕处轻轻一搭,很快他就摇了摇头,笑看着这小子:
“还能知道引气入体,那也算不错了,不过你这连杂灵根都不是,你这不适合修炼啊,丹田内拢不住气,那就跟一个竹篮子一样,怎么练也白搭。”
说着,敖丙就给这小子科普了一些修炼的相关窍门和口诀,还很认真地对这小子道:
“把这些背会记熟了,你按照我说的练,修真一道入门你是别想了,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是能的,就看你有没有毅力了。”
对面那小子抱着被子,看敖丙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在看大神呢还是在看神经病:
“大哥你这真练得走火入魔了啊,我看玄幻小说这么多年了,虽然也经常幻想我自己能成为里面的修真大佬,但还是要回归现实的,您这真的是用必胜信念在练啊,一个字,绝!”
“要不是我今天晚上没喝酒,只怕我这会儿就信了,您这嘴也太厉害了,不去干传销真是浪费人才啊!”
敖丙:……
他还以为碰上了个地球上的散修,敢情是个玄幻小说迷,跟他所想的同道中人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敖丙差点脸就黑了,眼看着那小子抱着被子走了,他哪儿还能继续在这楼顶坐着啊,再坐下去,又碰上个上楼顶来收什么东西或者来吹风的,指不定他那在别人看来傻|逼的姿势可能就要被人直播出去了。
回了家敖丙就开始琢磨郑家的事儿,之前马祯给他的那份档案敖丙看了,郑海仪的亲人流传到现在只剩下了三家,因种种原因,那三家并不在一处,一家在陕北,一家在武昌,还有一家在赣州,三家这些年来甚至早就已经断了联络,根本不知道彼此之间还有亲属渊源。
这也不奇怪,这一百多年来国家动荡,先后经历过内外战争以及十年革命,这三家原就分了支,颠沛流离中分散到了全国各地,加上早些年国内的通信联络并不方便,慢慢地就断了联络太正常了。
敖丙原是想着把这几家都召集到一块儿,然后大家一起协商郑海仪留下的那些东西应该怎么分配,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亲兄弟尚且因为拆迁款而兄弟阋墙甚至反目成仇呢,更别说这三家真要说起来其实已经出五服了,又从没在一起相处过,算起来其实跟陌生人也差不多,忽然从天而降这么大一笔财富,这三家很有可能会为了分配问题争执甚至翻脸,与其到那个时候三家撕|逼吵架,还不如一开始就避免碰面的问题。
敖丙找翰园博古斋的老掌柜掌眼估价,然后根据老掌柜的估价,把这些东西平等均分成三份,并且请谢秘书那边帮忙出具了一份文物局盖章的鉴定报告,再考虑等放暑假了抽时间先后去陕北、武昌和赣州走一趟。
除了郑家的财物之外,还有那枚舍利子也需要进行处理,但这事儿就不方便找人出面了,敖丙偷偷在网上查了一下当年慧锷来大唐求佛的资料,没查到除了九华山之外,那慧锷还去过别的地儿。
但他倒是查到九华山的金地藏塔,始建于唐代贞元年间,每一尊金地藏菩萨坐像下都供奉有肉身舍利,又称之为肉身殿,这个殿倒是跟慧锷当年的求佛路线有些像,说不定他拿到的那颗舍利,就有可能是从这座金地藏塔偷来的。
敖丙不是佛修,对佛法一道也没什么悟性,在他看来这舍利子不就是老和尚身上烧完留下来的骸骨吗,再得道的高僧,没有飞升之前就肉身圆寂了,说明佛法其实还没修炼到家,还差那么一点火候,这有啥好供奉的。
当然,这话敖丙不敢说,说了要被打的,但他也没打算在这个事情上面过多纠结,既然怀疑他手里的那颗舍利子是九华山的东西,那就给九华山再寄回去好了。
所以他隔天就给九华山寄了个匿名快递过去,寄给九华山景区管理处,但是快递单上注明了要将东西转给金地藏塔老方丈,还给快递保了价,上面填写的物品内容敖丙也没藏着掖着,写的是舍利子。
快递什么时候能到那位老方丈的手里面敖丙不清楚,但快递员在他填完这个单子后欲言又止,看他的眼神像是在怀疑他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反正不管怎么说,东西寄出去了,敖丙心里面惦记的事儿也就少了一件,他心里面轻松自在,正巧寄完快递就接到潘建军的电话,让他准备一下,下午去考试。
前面两科已经顺利通过了,这次再考完路考和剩下的理论考试,他就能正式拿到驾照,也能开着那辆皮卡车到处浪了,敖丙顿时就来劲儿了,赶紧去驾校找潘建军带着去熟悉考场。
路考的考场在二环外,不过路上车并不多,路况很好,只要注意及时点刹,把几个考点项的动作都做到位,基本上都不会出什么问题,敖丙开车的技巧已经掌握得很好了,加上他如今修为已经突破至金丹期,反应能力和领悟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他开车就跟他在实验室做实验一样,绝对不会出现失误。
在考场那条路上转了一两圈后潘建军都无话可说了,因为他真的看不出来这小子是个之前从来没接触过车的新手,这技术玩得也太溜了。
中午请潘建军吃了一顿饭,下午考试果然一遍就过了,到四点半的时候,一本新鲜出炉的驾照就到手了,敖丙喜滋滋地在工作室的团队群里面晒他的证件,毕竟接下来他就可以持证上岗了。
群里面众人简直羡慕坏了,良子猴子他们不想早点考吗?可奈何他们没敖丙这么强悍的本事啊,他们这几天抽空就去驾校练上一两圈,但教练可挑了不少毛病,压根连科目二都没松口让他们报考呢,按照潘建军的说法,那就是水平不到家,就算磕磕绊绊侥幸考过了,将来上路了也是马路杀手。
所以几个人还在潘建军那儿磨着呢,估计还得再练几天才能让教练满意。
敖丙回去后就忍不住开着那辆皮卡去了店铺那边,那边工作室的布置差不多了,店里面的那些鱼原本病怏怏的,但现在也已经都被敖丙给救回来了,刚刚修为提升,敖丙心情不错,对这些鱼也愈发大方,病都已经治好了,原本是不需要再注入灵气的,但敖丙仍然是大手一挥,给这些水族箱里面都送了不少灵气。
金丹期的修为,就不是当初炼气期筑基期所能比的了,要说之前的炼气期他身体里的灵气有一桶的量的话,那么如今敖丙体内蕴含的灵气,差不多将能跟冯锋家的那口水库容量那么多了,所以现在他给这些鱼送一点灵气,于敖丙而言完全是毛毛雨,送多少他都不会吝啬。
一感受到水中有好东西,这些鱼立马就兴奋起来,一个个在水族缸里面扑腾着,你争我夺好不热闹的样子。
食用过灵气后的观赏鱼,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很快体型就大了一圈,并且身上的花纹颜色都相继变深变艳,质量档次都比之前在那位成老板手里的时候高了不止一两个档次。
尤其是之前从金宝珠那边挪过来的那批锦鲤,在敖丙利用灵气干预过后,这些锦鲤都跟着出色,杂色片锦变成了红白双色锻锦,还出现了大正三色和昭和三色,颜色纹路都极为漂亮,如果后续不长残的话,这几条锦鲤绝对够得上极品档,哪怕达不到百万级,起码大几十万肯定是没问题的。
敖丙对店里的情况很满意,正要打电话问问聂老爷子,那边安排过去的店长和店员培训的情况,电话还没拨出去呢,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把烂摊子卖给敖丙的那位大忽悠成老板。
考虑到店里面的这批鱼情况特殊,敖丙从接手这家店之后,就在店里面的橱窗内加了百叶窗帘,以前店里面店里面晚上打烊之后,在外面透过玻璃橱窗就能看到鱼店里面在水族缸内游动的观赏鱼,但加了百叶窗帘后,敖丙关门前都会习惯性把窗帘打开,从外面自然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
这几天敖丙先是忙着拍卖龙宫翁戎螺的事儿,又是出海远航,回来后事情也多,虽然每天都会来鱼店这边忙活,但都是来去匆匆,基本上不会在店里面逗留太久。
这也就导致,这位成老板好几次路过这家店,都看到店门上一把铁将军把守,次次都扑了空,成老板都以为敖丙这店砸在手里了,只当他卖给敖丙的那些鱼都死了,那小子店面开不下去,估计也在琢磨着找下家接盘呢。
没想到今天路过,倒是看到卷闸门打开了,店里面的灯也开着,成老板心下纳闷又好奇,忍不住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楼下重新布置过的店长办公区,原本的二楼接待区也挪到了一楼,敖丙就在接待区的沙发上坐着,拿着手机似乎是要给谁打电话,看到他进来后才抬起头来。
这也就罢了,成老板再一偏头,就看到了一楼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水族缸,里面活蹦乱跳全都是鱼,这些鱼跟他之前买的那一批类型一致,但看颜色看大小档次,却又跟他之前的那一批高级不少。
因为敖丙的这批鱼跟他之前的那批货档次差距不小,多以成老板倒是真没怀疑,压根没猜到这就是他之前迫不及待想要扔掉的那批货,他以为之前那批得了鱼瘟的病鱼都被敖丙清空了,现在的这些都是敖丙重新找销售渠道进购的新产品。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成老板越看就越是惊讶,等上到二楼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因为在二楼他还看到了极品三色锦鲤以及极品薄荷神仙,这都是成老板之前消减了脑袋都进不到的品种门类,没想到这小子倒是厉害,居然连这么厉害的货源都有。
“你……”成老板这下真的是服气了。
他一个不算多内行的人都能知道,凭着那几条三色锦鲤和薄荷神仙,这家店只要一开张,绝对会引来观赏鱼爱好者无数。
这小子是个干大事儿的,没开业就亏损了上百万也不在乎,居然还花大价钱引进了这么多高级货,他只大略在店里面转了一圈,目测一下光是这家店目前的品种门类,这小子起码在这些货上面砸了上千万了!
成老板也立马就意识到,之前这小子怕是在他面前也留了个心眼,说是家里给凑了几百万,这话水分太大了,现在店铺到手,这小子囤个货一掏就是上千万,哪里是刚出来创业手头没钱的穷小子样?这小子之前对他的那套说辞根本就是假的,故意装穷好扮猪吃老虎呢!
不过成老板倒也没生气,他之所以老是在这条路上路过,就是想看看这小子入手了他的这家店之后能发展成什么样子,现在知道这小子并没有准备二次转让出去,而且看这个架势摆明了要大干一场,成老板顿时也生出了几分期待和好奇。
他有点想知道,这家店在他手里面已经盘成了要死不活的烂摊子,现在到了这个小年轻的手里还能不能起死回生。
敖丙在成老板手里面得了个大便宜,看这位成老板的眼神就跟看散财童子差不多,现在这位故地重游,敖丙倒也不至于得了便宜还卖乖,他领着成老板上下转悠了一圈,还解释了一下二楼专门隔出来的那个工作区是干什么用的。
成老板倒还真不知道敖丙还是个网红主播,他年纪大,平时也不怎么在网上刷微博刷视频,所以真不知道面前这个小子的身份,只当就是个家里有点钱的富二代,现在听敖丙说他在二楼特意隔出来一块是作为工作室办公区使用,成老板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他比较好奇的反而是敖丙弄回来的那几条薄荷神仙还有三色锦鲤,但在料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敖丙就有点三缄其口不怎么多谈,任凭他怎么套话,都没能从这小子的口中打探到半点跟货源有关的有用讯息。
成老板顿时也有些挫败,果然他之前看走了眼,还真把眼前这小子当成个没出社会的愣头青傻白甜,殊不知这小子心眼多着呢,就算是他这个常年在市井打拼,做生意二三十年的老狐狸,在这小子面前都感觉无从着手。
成老板没辙,知道这小子防着他,他的那些心思算计这小子看得分明,他也就歇了继续打听的念头,只专心欣赏店里面的这些观赏鱼。
本来他还打算拍点照传到观赏鱼爱好者交流群里的,但是敖丙说店里面还没开张,暂时不能把照片泄露出去,所以成老板也只能作罢。
临出门的时候,成老板注意到进门的那只水族缸里面,有一条鱼身上带着个黑疤,那个带疤的鱼倒是让他觉得有点眼熟,因为之前他进的那批货里面,也有一条同样带疤的鱼,连鱼的品种都一样。
但敖丙店里的这条,身上的黑疤比他之前的那条要小,品质大小也不一样,甚至性子看起来都要比前面他的那条活泼。
哪怕他脑子里有一瞬间产生过某种匪夷所思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几乎也是一闪而过,因为他觉得那个念头太扯淡了,根本就站不住脚。
殊不知,这是成老板离真相最近的一次,但他根本没敢往下想,只当是个巧合,摇了摇头就转身出去了。
等成老板离开后,敖丙没多久也关门走了,没想到半道上就接到了骆松原的电话,这家伙在那边语气满是仓惶与后怕地道:
“刚刚下班,我从电梯口下来后往停车场走,被韦荣堵在了电梯口!”
敖丙一愣,顿时就猜测到了什么。
果然,那边骆松原惊魂未定道:
“那孙子简直疯了,他带着刀来的,看到我出来就冲着我捅了过来!他的刀捅到我胸口了,但是不知道咋回事,刀子没能捅进去,倒是那孙子,跟受了重创一样惨叫了一声,我反应过来之后就抬脚把那家伙给踹了出去,那孙子直接就倒在地上了,而且他的手跟被打折了似的,都扭曲变形了。”
“我报了警而且还把公司的保安人员叫来了,警察调了监控,把韦荣带走了,我是做完笔录之后才给你打电话的,一开始我还真以为那孙子是被我踹的那一下把手臂给踹折了,但刚刚我上洗手间的时候,看到脖子上戴着的那个符,被烧黑了一个洞。”
“我确定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这符都还是好的,而且我被韦荣突袭的时候,当时确实感觉到脖子里有什么烫了我一下,但那会儿情况太紧急了,我压根没顾得上看。”
“这个符是你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后面的话骆松原没能问完,但敖丙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敖丙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道:
“是,我之前就说过,平安符能帮你挡一道灾,现在它完成了属于它的使命,这道符已经作废了,你不用戴着了,直接扔了吧。”
骆松原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最后郑重地对敖丙道:
“谢谢你!我之前就知道,你是我的福将,但我没想到,你还能救我的命。也不知道我是积攒了多少年的好运气,才能碰上你,要是没有这张符,我今天可能真的就交待在这地下停车场了。”
敖丙笑道:“没那么严重,血光之灾不致命,真没这道符挡着你也不会死,顶多就是在医院躺上几个月而已。”
躺上几个月那也很严重,自己受罪甚至留下后遗症都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这么躺上几个月,工作十有八|九保不住了,就算保得住,等他回来,生活频道主编的位置铁定换人了,而且他上有老下有小,要还房贷车贷欠了银行一屁股的债,这么耽误上几个月生活估计就要停摆了,那对骆松原来说才是致命的。
“不管是死还是伤,我现在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给你打电话,就是你的功劳。大恩不言谢,但你放心,只要我在鲸鱼直播生活频道一天,就绝对力挺你到底,韦荣和游戏频道之前闹的那些事儿,仅此一回,再不会有第二次!”
敖丙对之前游戏频道闹出来的事儿真不怎么在意,那些被煽动的人最后都没能讨得了好果子吃,更何况这些人搞出来的这出闹剧,顶多也就是挠痒痒的力道,对他真的没什么影响,他事后知道这事儿还有些莫名其妙,几乎是一哂就忘了。
至于帮骆松原的事儿,也不过是顺手为之,但敖丙是真没想到韦荣那人竟然会这么极端,居然把他被圈子里封杀的事儿迁怒到骆松原的身上,最后骆松原的这场血光之灾,竟然印证在了韦荣身上,为了报复骆松原,这人已经丧心病狂没有理智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事情过去了就不用再想了,回头找家道观多拜拜,压压惊去去晦气就行。”敖丙劝道。
至于警方那边有没有拿到关键证据,对于韦荣这种行凶未遂的案子要怎么处理,那就不是敖丙该过问的了,这么恶劣的事件,相信不管是骆松原还是鲸鱼直播都会追究到底,不会因为曾经跟韦荣共事过就心慈手软。
敖丙开着车回到了租住的小区,刚上楼呢,秦元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几个走|私犯的情况都审完了,背后支持这群不法分子的人也被救出来了,这个人你还见过,说不定说出来你都有点印象。”
敖丙有些惊讶:“我认识?”
秦元久肯定道:“对,上回你拍卖龙宫翁戎螺,有个叫田光的竞拍者你还记得吧?那些走|私犯七拐八绕的证词里面,都或多或少的跟他有点联系,我们顺藤摸瓜查过去,结果你猜我们查到了什么?那个田光虽然在沪上长大,但他竟然是东洋人,是一个东洋女学生生下来的,刚出生就被扔在了沪市的福利院,然后被一对工人夫妻给领养了。”
敖丙顿觉错愕:“竟然是他!”
再联想当初那个田光在寻香居和后来的拍卖会上找茬的那些事儿,敖丙瞬间就感觉到了违和感:
“这人是个精日派,他的养父母是沪市的工人,肯定不会教育他精日,他是不是查到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是东洋血统?”
秦元久乐了:“这你怎么知道,你小子这思维反应够快啊,我看你也别念什么生物工程专业了,直接考警校的研究生,跟着我干刑警工作算了。”
敖丙哭笑不得:“你可别埋汰我了,我也就是凑巧碰上了,知道那么点小细节而已,这人你们好好查,我怀疑他跟东洋那边怕不是有什么牵扯,他们走|私的那些珍稀动物都被销到了哪儿,谁在东洋帮他们掩护接应,这些都得查,不然你们抓完了这批还会有下一批,根本无法把这些人给根除掉。”
秦元久应了,正要挂断电话呢,似乎又想到了一件事,忽然开口道:
“对了,今天局里来了一个老道,点名要见之前被抓的那个金蝉道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