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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的动作轻柔缓慢,即使还能惹来内壁上的吮咬,但晕过去的人却连一贯的哼叫都没有。

夕阳已经隐没到斜山下,天色倏然转暗,初夏的夜晚微风还带着凉意。

“冻死爷了,”袁起最终也没能再捕上一条,他呜呼哀哉的踏上河岸后赶紧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抱起脚腕来回揉搓,“他还在这里洗衣,也不怕将来手疼。”

“鱼呢?”张晋远笑着看他的少爷模样,又瞧他丢在一旁的衣物,“这不是舒忧的...”

“啊,是啊,我厉害吧,就这样还能兜上来两条。”袁起扬扬眉,嘚瑟了两句又问,“他如何了?”

“他挺好,”张晋远低低的笑着说,“等醒过来我和他一人烤一条,你便吃斋饭好了。”说罢将自己和袁起的外衫都给舒忧套上,腰封系好,不管袁起在身后如何叫唤,抱起人便朝树林里走去。

袁起手忙脚乱又是穿靴,又是收拾背篓,刚想把那两条鱼用柳条串上带走,坏心眼一闪而过,毫不犹豫将鱼弃在石头上就追人而去,留下的鱼真真死不瞑目,瞪着鱼眼望青天,活着要受死,死了也没能成舌尖美味,生不生气。

“一起吃斋饭吧。”袁起追上来第一句就如是说,“你俩也没鱼吃,咱们一起吃斋饭。”

张晋远听罢只一声轻哼,又紧了紧怀里的人,两人相顾无言走了半晌,袁起一路都注意着四周,总想着要是能遇上山鸡最好不过,将就点儿来条蛇也是极好,毕竟斋饭只是说说罢了,舒忧这么些日子没沾过荤腥,不知道该有多馋呢,瞬时又后悔应该把鱼带上的,两条都给舒忧吃。

毛月亮渐渐隐出缺角,投下灰暗暗的影子。

张晋远总感觉有目光在盯着自己,第三次低头时终于和舒忧四目相对,于是停住脚步,眼神温柔的说,“醒了。”

舒忧立马就湿了眼眶,几乎要把嘴唇咬破才将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堵在心里想要骂人的话也骂不出口,全身都酸,心里也酸,索性一转头,却又跌进袁起的眼神里,这也不是个好人,都是无耻之徒。

“他是不是欺负你欺负的狠了?”袁起张开双臂,“宝贝儿要不要我抱?”

舒忧眼眶又要湿,闭着眼挣动,一开口声音都沙哑,“放我下来!”

“嘘---”袁起突然将手捂在舒忧嘴上,轻轻道,“你们别动,那儿好像有只山鸡,我去捉。”说着卸下背篓慢慢放下,压低了身子朝后方挨去。

脚步声渐渐离远,又传来翅膀扑飞和树叶摆动的闹腾声,舒忧皱眉听了片刻,心思又回到自己身上......

张晋远被瞪的无奈,心里一声叹息后将人放下,快要着地的时候又提着人道,“你靴子在背篓里,都湿透了,你踩我脚背上。”

舒忧毫不客气踹了过去,挣开钳制,就打着赤脚踩在青草地里,立时觉得脚心被扎的好痒,又自嘲下午宣淫时怎么就没感觉呢。

“太久没见你,没忍住。”

“......”

“不生气了。”

“......”

“我不保证以后能忍住。”

“......”

张晋远伸手捧着舒忧脸蛋迫使他抬头,一对视依旧被怒目瞪着,就这样一人温柔一人赌气的对望了一会儿,张晋远手心揉了揉他的脸蛋,低下头从眉心顺着向下啄到嘴角,再亲吻到唇瓣,即使没得到回应,也轻轻柔柔讨好的舔弄。

袁起小跑着回来,一看到这幅画面,立马挑眉道,“待会儿你们俩吃斋,爷一个人吃烤鸡。”

一把推开张晋远,舒忧转头看见袁起手上提着一只长尾山鸡,看体型似乎还十分肥美,馋虫在肚子里闹成一团,咕咕一串长叫,在安静的夜晚林间听的格外清楚。

静了片刻,另两人还算给面子的憋着没有笑出声,舒忧自顾自尴尬到不知所措,只好先蹲下身将歪倒的背篓扶正,将掉出的衣物放回去,正巧是那件兜裆布,隐隐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好像是鱼腥味儿?

舒忧兀自奇怪,又闻了闻,想起张晋远帮忙洗衣来着,于是抬头看向他,“怎么好像有鱼腥味儿?”

“......”张晋远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表情,只听他掩唇轻咳了几声,才道,“你问问袁起。”

舒忧又转头看向袁起,脑袋一歪,作疑问状。

袁起也轻咳了几声,好似刚刚不知所措的舒忧俯身了一般,支支吾吾道,“我...我下午用它捕鱼来着...”

舒忧一愣,只觉得脸上烧起来,羞耻外加愤怒,抖了半天嘴唇不知道该骂什么才好,气了半晌又问,“那鱼呢?”

“鱼...”袁起哪还有“爷一个人吃烤鸡”的气势,“鱼被我仍在河边儿了。”

舒忧气的肚子又一长串儿叫,这回倒一点儿不觉得尴尬,只顾着羞愤交加,把衣物往背篓里一甩,眼前这两个人都是混蛋!无耻之徒!

舒忧猛的起身,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撑在树上缓着头晕,宣淫的酸软和乏力全涌上来,耳边儿是袁起追上来求饶,“回去做烤鸡你

吃,别置气。”

张晋远忍着笑从后面走来,把背篓塞进袁起怀里,走到舒忧身前便不由分手把人往背上一背,“走吧,回去先沐浴,沐浴完就有烤鸡吃了。”

第二十一章

虽然已经撞过了暮钟,可真正入睡的只有老和尚们,年青的自律,任凭心思飞的对么远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睡在床铺里,年幼的淘气,念头一动身体也按捺不住,尤其是其中一小机灵起夜回房,对着窃窃夜话的伙伴们兴冲冲低声道,“猜我遇见什么了?今日客房来的那位公子,要在后院里架火烤鸡呢!”房里登时静了片刻,只余此起彼伏吞咽口水的声儿。

那位公子正是满心欢喜的袁起,一路回程颇费口舌,终于在进庙之前得了舒忧一句“烤鸡要吃辣辣的”赦免,卧房都没回直接在后院不远处寻了处空地把山鸡往那儿一丢,准备烧热水烫鸡毛,原地转了两圈儿也没能想到“去偷厨房”以外的法子,正愁的苦闷之时瞥见了一个月光下锃亮的脑袋瓜,嘿,妙极了。

“那就如此约好了?”

“那就如此约好了。”

于是小和尚带着袁起鬼鬼祟祟摸进了厨房里,小的揣了满怀的柴火香料,大的端了一锅的井水,又鬼鬼祟祟回了后院空地。

袁起拍着小和尚肩膀再次保证,“明日上街就买与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不告诉!”小和尚兴冲冲回了房,心里雀跃的要飞起,一进门便藏不住秘密,在满屋子咽口水的声儿里悄悄说,“要不我们去闻闻味儿?”

还有两位公子在沐浴,可惜庙里的浴桶不如青楼或是宅府里的能容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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