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原野上奔腾,仿佛闷雷一样的马蹄声响彻大地,们看到了疾冲而来的中国骑兵部队,出了野兽般的狂吼,高举着手中的马刀和长矛,猛扑了过来。
和哥萨克们为了壮胆的嘶号狂啸不同,冲向前的中国骑兵们却静得出奇,他们不声不响的策马向前,准备接敌的战士们熟练的端平了手中的骑枪,等待着开火射击的那一刻。
哥萨克骑兵的队伍当中突然出一连串急促的爆炸,那是中国骑兵部队用携带的迫击炮向哥萨克骑兵抢先开火。
准确而猛烈的炮击给哥萨克骑兵的冲击队伍造成了定的混乱,降低了他们的冲击度,使他们的攻势为之一顿,即便这样,狂暴如同兽群的哥萨克骑兵们还是以惊人的度疯狂的向前冲击着。
战马在嘶鸣长啸,随着炮弹爆炸的火光不断的升起,一团又一团的泥土裹挟着弹片四散飞扬,浓烟中不断有被击中的哥萨克连人带马的摔倒在地上。但是凶狠的哥萨克们冲的洪流没有丝毫停歇,即便有受惊的战马偏离了冲方向,马上的哥萨克骑兵也拼力将它立刻调整到了正确的冲击方向上来。
中国骑兵们也在对敌人进行着同样的冲击,没有任何人想到后退,千百匹战马同步疾驰形成的巨大冲力,使它们面前的一切都可能成为被踏平的目标。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技术再高的骑士这时也没有能力勒住自已的战马,对骑兵的冲击洪流来说,停下来的一切都会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障碍,顷刻间被毫不留情的踏为肉泥。
除了年参加过己亥抗俄战争的老骑手和常年在蒙古区同俄国人打战的骑兵战士外,中国骑兵队伍当中还有不少象王五和徐毅凡一样的实际作战经验不多第次参加这种战斗的新战士,他们是头一次见到哥萨克骑兵们的冲击威势,很多人的心里本能的感觉到了定的恐惧,他们此时身处于冲锋的洪流当中,隆隆的炮声、飘扬的龙旗和战友们的稳如山岳给了他们无比的信心和勇气,带着他们毫不犹豫的向敌人冲。
徐毅凡偷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两个身形显些娇小的骑马身影,和战友们一样,端平了中的骑枪。
没有军官们的开火令,当萨克们已经进入了骑枪的射程之后,“砰!砰!砰!”带队冲在前的军官们先开火,对他们周围的战士们来说,这些枪声就是攻击信号。
清脆的枪声那间成片响起,一瞬间,枪口喷出的白烟四处弥漫,暴雨般的子弹扫向哥萨克们的冲队伍,随着一声声凄厉的人喊马嘶,哥萨克骑兵们倒下了大片。
弹雨横扫之下,纵然是最骁勇善战的哥萨克勇和矫健龙的战马也同样难以用血肉之躯抵挡。一时间当披靡,由于这一拨排枪的打击实在太过凶狠,哥萨克们密集的冲击队形让排枪射击产生了最大的伤害效果,足足有近百名哥萨克勇堕马,满身血的瞎马嘶叫着四下里横冲直撞,让势不可挡的哥萨克骑兵队伍立时变乱了起来。
中国骑兵们没有停手,而是继续的向哥萨克们猛烈开火,哥萨克们还在嚎叫着向前冲,却并没有用他们的枪向中国骑兵们还击。
中国骑兵们现在当然不知道,现在的俄国哥萨克骑兵们已经堕落了,他们当中的很多人根本没有经过多少射击训练,对他们来说,骑马冲击产生的剧烈颠簸让他们根本无法瞄准,且在目前这种距离上射击高运动着的敌人,和浪费宝贵的弹药没什么区别。
俄国骑兵平时所受的训练多为骑乘、突刺和砍杀,面对受过良好的马上运动射击训练的中国骑兵,他们除了盼着早些冲进对方的队伍里同对方进行白刃战外,没有别的办法。
中国骑兵们的排枪给哥萨克们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们一个个仍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和长矛,出野兽垂死般的嚎叫,风驰电掣一般的冲了上来。
在两股洪流交冲杀到一起的一刹那,中国骑兵们高声呼喝着,以无比纯熟的动作收枪,拔刀,突进了萨克们的队伍当中。
呜呜!呜呜!无数把闪亮的长刀在空中飞扬,挥舞,挥动产生的刀风出刺耳的尖啸,刀刃磕碰着刀刃,伴随着火花和金属碰撞产生的锵锵铿鸣,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天宇。
这种骑兵对冲的肉搏
对一的厮杀,常常是双方骑士双刀甫一交接,两匹蹬而过,在同的对手刚刚交手一合之后,便再次肩而过,果敌人未死,那么他们就将被交给后边猛冲过来的己方骑手。
没有任何花哨动作,也没有任何别的什么技巧,在这一刻,只有杀死敌人才能防止自已被杀。
交双方的官兵不管以前是卑贱还是萎缩,是刚猛还是懦弱,是阴险狡诈还是光明磊落,在这一刻,无论是中国骑士还是俄国的哥萨克们,都同时爆出了惊天动的呼喊,激荡起令人心惊胆寒的怒潮。
王五驱策着战马猛冲向一个平端着长矛的哥萨克骑兵,在双方战马交的瞬间,他手中的大刀带着呼啸,仿佛黑色闪电一般的砍了过去,哥萨克本能的举起了手中的长矛想要抵挡,只听“铮”的一声暴响,哥萨克手中的长矛被疾驰而过的王五掌中大刀顺势劈中。
一股无可抵御的雄浑力道将长矛劈断,仿佛下了场血雨,哥萨克的那只握矛的手臂被王五这一刀肩带背生生的砍掉,被砍掉胳膊的哥萨克出一声非人的长长惨嚎,在突然间却嘎然而止。
因为第二个中国骑士已经冲到了近前,他手中的环大刀刀斜斜前指,借着战马的冲力,把已经失去胳膊的哥萨克的头颅轻而易举的削了下来,无头的尸体在马上犹自挺立了片刻,才从脖腔内狂喷出一股鲜血,摔下马来,扑倒在地上。
鲜血飞溅到了王五的身上,脸上,他浑然不觉,就在这一会儿,又一名哥萨克骑兵扑到了他的面前,闪亮的长刀直向自己砍来,王五本能的用手中的大刀反手一格,大刀顺势挥出。
哥萨克的细长军刀面对中国的环大刀显那样的脆弱,只听“叮”的一声,哥萨克的长刀瞬间就被劈断,还没等萨克明白怎么回事,王五的大刀已经当头劈下。
半爿头颅象被切飞的西瓜一样从空中飞落,哥萨克的尸体猛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在地上连着打了几个滚儿,还没有等到尸体停下,后面冲上来的骑士带着沉闷巨响的马蹄已从他的身上踩踏而过,碗口大的马蹄踩在尸体的身上,出刺耳的骨碎裂的声响,没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一柄柄飞扬的钢刀在疯狂挥劈砍刺着,无情地将敌人的骨肉撕裂,劈碎,同砍瓜切菜一般,当有一道寒光落下,便是鲜血飞溅。
不断向前冲杀着的王五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徐毅凡,两名哥萨克骑兵正不约而同的一前一后向他猛扑过来,而他手中的马刀却已经不见了。
王五想都没想,调转马头向徐毅凡冲去的同时,手中的环大刀已经脱手飞出,挟风带雷般的旋转着向徐毅凡面前的哥萨克骑兵飞去。
乌黑的大刀带着力劈华山的雷霆万之势正中萨克的前胸,那名哥萨克的身子居然被刀身产生的冲击力带马背上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王五策马直向徐毅凡所在的方向扑去,徐毅凡似乎在拼命的想拔出腰间的手枪,不知怎么却总也拔不出来。
王五的战马从被他用飞刀击倒的哥萨克身边一冲而过,他身子一俯,躲过一名错马攻击他的哥萨克的长刀劈砍,一探手将插在死去的哥萨克身上的自己的环大刀拔了出来,正当他准备再来一次飞刀绝技的时候,随着一声喝,一骑马从斜刺里冲出,直直的撞中了攻击徐毅凡的哥萨克骑兵,两匹战马立时齐齐摔倒,一个小的身影猛从马上跃起,扑到了萨克的身上,的手中高高举起的,不是马刀,而是闪亮的匕。
带着寒光的匕直没入哥萨克的咽喉,一股股血箭激射而出,溅到了她的脸上,而毫不在意,而是麻利的从对方的尸身上弹开,以一个极为健的姿势重新跃起,翻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王五看清了这个仿佛护犊母豹一样的女骑手是谁,不由哈一笑,他用手中的大刀刀尖一挑,被杀死的哥萨克手中的马刀飞了起来,刀柄冲前的向徐毅凡飞去,徐毅凡一把接住,感激的看着王五,王五看见他身边的小丫头似乎有些气鼓鼓的抓起一根哥萨克丢下的长矛跃马而去,不由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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