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是,日本舰队和俄国太平洋舰队差点打起来。
孙纲赶紧让他们详细说一下,原来,李和同文君风他们在打捞期间碰上了朝鲜的渔船,由于北洋水师大败日军拯救了朝鲜,大清还帮朝鲜要了日本人一大笔赔款回来,朝鲜举国上下视北洋水师为救星(清军刚入朝时军容整肃,纪律严明,一路宣抚朝鲜民众,赈济穷苦,极得人心,东学党义军出于对宗主国的敬畏,闻风而散,并没有和清军生任何战斗。),大清的一切船只在朝鲜都倍受欢迎,当然有关日本人的消息他们也就第一时间给大清通风报信,据朝鲜渔民说,一艘俄舰在釜山中雷沉没,刚巧日本军舰和运兵船在该处出没,俄国人认为是日本人向俄国人动的突袭,立刻准备报复,日本人也不示弱,立刻摆开了架势想要和俄国人掐架,幸亏英国远东舰队及时赶到,才阻止了这场冲突,附近的朝鲜渔民都拍手称快,见到北洋水师的战舰,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和他们。
俄国人存心找茬想趁日本人软的时候捏一捏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日本人的运兵船在那里是什么意思?是往回撤兵呢还是往朝鲜增兵?
想到这,孙纲有些坐不住了,眼下这条约虽然是签了,但世界战争史上墨迹未干就又拔刀相向的事也不少,一纸条约到底有多大约束力还得以军事力量为后盾,李鸿章已经派袁世凯随聂士成等部入朝控制局势,但那边电报不通,情况目前怎么样了还不好说,一旦局势有变,朝鲜现在就来个南北分裂可就麻烦了。
北洋军情处成立了只是个空衙门,就他光杆司令一个,他这些天还没顾得上招人手,眼下这个状况恐怕还是得他亲自跑一趟了。他立刻去找林泰曾商量,林泰曾知道消息后也吃了一惊,一面急电李鸿章和丁汝昌通报情况,一面以护送孙纲去朝鲜查探为名,令王德军率“宁远”舰载孙纲和北洋护军1oo人前往汉城,巡洋舰分队在得到批准后继接应。
孙纲告诉了马玥一声,顺便把十八万两银子存到了她的票号里(那二万两直接分给林泰曾和参加打捞行动的官兵了。)准备用于向福建船政局订造潜艇。他们俩没事的时候已经分析了那几份可能是“藏宝图”的东东,马玥让他注意其中几份好象是和易经风水有关的图,“可能是和什么密码有关。”她说道,“这些地方可能都在汉城附近,不知道有没有机关,让老马也跟着你去一趟,他对开锁什么的可是行家。”
“你的意思是说他原来是小偷?”孙纲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和蔼的赶车老人,不由得一愣,
“叫你骂完了,”她白了他一眼,又故作思考状地说道,“我估计早年应该是响马盗。”
她这个结论还是吓了孙纲一跳,“还不如小偷呢。”他翻了个白眼,说道,
“他怎么来我们家的我不知道,不过,他对我们家可是没说的,服侍我们家两代人呢,我爸爸本想让他安心养老不要他干活,他说身子骨闲不住。”马玥说道,“我看过他用飞刀扎蜻蜓,百百中,马鞭子也是一绝,能抽中蜻蜓的翅膀。”
“等我跟他学学。”孙纲一听还来了精神,
“你先把手头的事干好吧!”爱妻温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遇上可疑的人就尽管开枪好了,再不行就让军舰开炮,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只要你给我囫囵个儿的回来。”
“好,好。”孙纲听得一头黑线,赶紧点头,
“军情处招人的事我帮你看看。”马玥突然冲他诡秘地一笑,“早就想弄几个特工名侦探什么的玩玩了,哈哈。”又一个日本漫画和“荷里活大片”的中毒者。
“你要真弄个北洋版oo7出来我还省心了呢。”孙纲没把她的话当真,可等他从朝鲜回来后才知道,忽视身边美女的“活动”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他准备好东西,又从潜艇兵里挑了几个精干的人,加上苏鑫和他水性极佳的一妻一妾(这个家伙一点也没有现代一夫一妻的自觉,绫儿和小玉儿他一齐收了,还美其名曰入乡随俗。),一起来到了新式穹甲巡洋舰“宁远”号上。
来自智利的“宁远”舰是法国制造的新式穹甲巡洋舰,排水量2o47吨,舰长米,吃水米,采用2台复合式蒸汽机、4座燃煤锅炉,功率54oo匹马力,双轴推进,航18节,她的造型和武备都非常特殊,主炮是4门15o毫米36倍口径加纳射炮,分别安放在军舰两舷的四个耳台内,能够保证无论在向前后左右哪个方射击时,均能获得2门主炮的火力,在主炮以外,舰和舰尾又各装了1门12o毫米射炮,给孙纲的感觉就象是主炮和副炮的位置颠倒了一样,十分怪异。另外这艘怪舰还配备了3具鱼雷射管(舰一具,左右两舷各一具。),她的穹甲板最厚处有近2寸半厚,装甲司令塔也有2寸厚。总的来说,各项性能还是相当不错的,但让孙纲没有想到的是,这艘怪舰的舰长,和他指挥的这条船一样,也是个怪人。
上了船,这位叫王德军的参将管带就过来见礼,映入孙纲眼帘的是一位可以用猥琐两个字来形容的黑瘦汉子,乍一看还给人一种苦大仇深的感觉,但从他还算爽朗的笑容来看他应该是没受过什么虐待,孙纲从侧面了解了一下,这个家伙居然是天津水师学堂毕业的,而且是山东人,不是从福州船政学堂来的,在以福建人占多数的北洋水师里属于另类,也许是李鸿章不想让自己的舰队里全是清一色福建人才把他弄来的,具体水平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给孙纲的第一印象就是太能讲了,一说起话来天南海北的,孙纲和他讲了一会儿话,他在上官面前一开始还克意控制一些,可现这位船政大臣很随和后嘴就有些刹不住闸了,如果不是孙纲想法止住他的话头,谁知道他能把话题扯到哪里去。
但孙纲现在某种情况下这也是个好处,智利水兵们回国后这些新式战舰补充的水兵多数是从其他各舰调来的,相互都不太熟悉,但这个家伙愣是凭一张利嘴把他们弄得都很融洽,这一点让孙纲很是佩服。
不知道他打仗的业务怎么样?孙纲暗暗地想。
但出海不久这个家伙就让他开了一回眼。
苏鑫曾问他炮打得怎么样,他说三百码以内弹无虚。
孙纲很快就明白了他这个“弹无虚”是怎么个意思。
在快接近朝鲜海域的时候,迎面,一艘大概有4ooo多吨的俄国大型装甲巡洋舰大咧咧地开了过来。
此时,“宁远”舰正处于横穿对方前方航线的位置,一般来说,对方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减让道,因为军舰毕竟不是别的,撞上了可不是几句国骂开个罚单那么简单,不象马路上汽车追尾了那么容易了事,这是在海上航行的一种起码的文明礼貌,不幸的是这艘俄舰的舰长显然牛b惯了,它一点也没有减的迹象,直着就冲上来了,对“宁远”舰的升降旗致敬动作也完全忽视。
好在这位山东舰长的操舵技术精湛,愣是躲了过去,碰上了这么个不懂规矩的轴人,王德军怒气冲冲闪电一样地直奔舰尾后炮台冲了过去,把孙纲吓了一大跳,赶紧追了过去,生怕这个古怪的舰长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出来,要是真打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等他赶到后炮台,他很遗憾地现自己担心的事马上就要生了。
12o毫米射炮已经炮弹上膛了,二愣子舰长大人正在亲自操炮瞄准,苏鑫和文君风在边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孙纲刚要出声阻止,“轰”的一声炮响把他的话给震了回去。
只见远处俄舰的桅杆“砰”地冒出一股白烟,上面悬挂着的信旗一下子全都掉了下来!
孙纲望着远处的俄舰,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信号,告诉他们我们在向他们放礼炮!右舷备战!准备射鱼雷!”王德军望着对面哇哇怪叫的俄国水兵,没好气地命令道,回头看了看呆在那里的孙纲,说道,“卑职鲁莽,请大人责罚。”刚才他应该是打了一训练弹。
“哪里哪里,俄国人蛮横无理,应该给他们点厉害看看。”孙纲脸上露出一丝敬佩之色,能用炮打出狙击枪的准头,这小子也太强了吧?
谁说中国海军没有能战之士!只是那个鸟朝廷不能用!
“太准了。”苏鑫也佩服地说道,他看了看正乱作一团的俄舰,“他们不会因为这个和咱们打吧?”苏鑫又问道,出气归出气,真要打起来他也是很担心的。
“他们不敢。”王德军盯着俄舰的一举一动,自信满满的说道,“打也不怕,他们能豁得上死,我就豁得上埋,准保让他们死得比谁都难看。”
如果不是看在他刚才一炮打得奇准无比的份上,孙纲真的要以为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兄弟,你不是彪吧?对方的吨位至少要比这边大一倍以上,火力也要强得多,你用什么方法可以马上干掉他们?孙纲吃惊地看了看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海里那艘俄舰的行动。
那位刚才还很牛b的俄国舰长显然没有眼前的这个山东棒子更有种,孙纲看见俄国人居然一声不吭迅加大了马力开走了!
“老子名叫德军,所以老子就得继续‘得’下去!”孙纲听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明白这个“得”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狐疑地和苏鑫对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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