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娴根本不可能如唐清懿所愿,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
侍女明白她的意思,顿时上前,想要拦住唐清懿,好让她家小姐闯进去。
只是侍女以为唐清懿不过是个同她一般无二的弱女子罢了,没想到她竟然反手就将自己制衡在墙上,而后就去追赵子娴。
赵子娴到了里头,却是也没瞧见苏越,不禁奇怪,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不成?
但苏越的身影,她最是清楚,又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唐清懿见赵子娴追到里头那落寞的眼神,知道苏越该是已经走了,她才蛮闲散步似的走到她身边,道:“我都说了这里没有苏越,你还不信,下次可是不能再肆意的闯进来了?”
赵子娴的侍女被按在墙上,如今见她们小姐没找到苏越,赶紧出声呼救,“小姐,救救奴婢!”
赵子娴见自己的侍女被按在了墙上,顿时起了几分怒意,道:“柳儿是女子,怎好这般对她?”
唐清懿见赵子娴自己闯进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来指责起如何对那个搞乱的侍女了,不禁冷哼一声,道:“赵小姐,你又怎好闯进来?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赵子娴说不出什么来,毕竟也当真是她先要闯进来的。
她自知理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带着柳儿离开。
唐清懿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等赵子娴走后,她才发现苏越原来还没走。
苏越说道:“我听云清说,她遇到刺客之前,赵子娴和她在一个屋子里。”
唐清懿闻言,心中一动,问道;“你什么意思?”
苏越将自己的一番猜测告知给她。
唐清懿也觉得是有点儿,毕竟那日他们在船上可是见到赵子娴和南昌在一起。
而南昌隐藏的这么深,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他能和赵子娴勾搭在一起,怕不是那日的刺客就是她们二人联手安排的。
唐清懿心中是这么猜测的,可到底也没有证据,自然也不能断定一定就是自己所想的这个结果。
不过云清那么说的话,倒也是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不管到底如何,你们多防着她就是了。”唐清懿不了解赵子娴是什么样的人,但苏越该是知晓才是,倒是也不必她来担心了。
赵子娴上辈子是他的侧室,人品如何,他该是最为清楚的,想来重活一世,苏越也该知道有些事儿该如何选择。
她道:“你先回去吧,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愈合能力倒是不错,这些疤痕,估摸着两个月差不多也就消除掉了。”
见苏越不知道在想什么,唐清懿以为他还是担心伤疤,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放心好了,绝对会在你们成婚之前好的!”
唐清懿这意味深长的话,说的苏越脸上都有些燥得慌。
他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和唐清懿交情不多,倒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子,实在是······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那我就先走了。”苏越离开医院,却是不知道,在他离开医院的大门后,赵子娴从周遭的客栈出来,一脸阴郁。
柳儿见此,知道她们大小姐这是心中有火,也怕会殃及池鱼,心脏都开始忐忑了起来。
“小姐,许是咱们看错了,那人应该不是苏公子。”柳儿怯怯的说道。
赵子娴闻言未动,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听见了她的话。
“哟!真是巧啊,不知道赵小姐答应本王的事儿,班的如何了?”南昌玩世不恭的笑容映入眼帘,赵子娴抬头朝着他看了过去。
他根本就没有将她的事情办成,竟然还能说出要她答应他的事儿!
南昌见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没再说话,知道她这是因为苏越,如今心中还有气,再加上未能如她所愿,心中不知道该是有多郁闷呢。
对赵子娴不搭理的模样,南昌也是半点儿都不恼,反而笑着说道:“别生气了,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咱们该是继续努力,将事情办成才是啊!”
他自来就是一副玩世不恭,流连花丛的人,眼下便是毫不忌讳的将自己的手搭在了赵子娴的肩膀上,笑的很是开心,道:“上回只能怪他们人太多,你不是都已经不放心的跟过去了吗?说不准啊,就是因为你浪费时间,不然的话,早就叫她下地府了。”
南昌也是十分遗憾,只觉得赵子娴若是不答应的话,那他的那些损失可要谁来承担?
赵子娴许久才有了动静,看着南昌,冷着脸说道:“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一定要杀了她,只要她死了,我自然会去劝我爹!”
她说完,看了一眼柳儿。
柳儿在她身边一直都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半点儿不敢将注意力从赵子娴的身上挪去,所以赵子娴轻微的一个动作都能叫她仔细看着。
她赶紧跟上赵子娴,生怕慢了会惹得赵子娴不高兴。
南昌看着赵子娴背影越走越远,才危险的眯了眯眼,而后又重新换上了笑脸,进了医院。
他是找唐清懿的,且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只觉得十分新鲜,并不知道里头的规矩。
他方才要朝着里头走去,就被人拦了下来。
“这位公子,这里是不能进去的,要进去,得挂号,看你得的是什么病,才好给您安排大夫。”
“挂号?”南昌眉头一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显然对他来说很是新鲜。
他倒是老老实实的过去了。
唐清懿正在看着书本,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她开口道:“进来。”
“还以为唐大人只不过是对医术感兴趣,没想到,还能给人接胳膊接腿。”南昌一脸戏谑的笑道:“唐大人也是一个弱女子,难道不会害怕吗?”
这些都是他排队的时候,从那些人的口中听到的,不禁大为震惊。
唐清懿拿起手中的细长的棍子,在她桌上的脑科板子上敲了敲,道:“不知昌王殿下的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南昌闻言,眉心皱了皱,有几分不悦,但像是又想起跟前的人是谁,才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