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洛婉晴还真是当仁不让,身为庶女居然敢先开口招惹嫡女,口出不逊言语间提及大哥哥完全没有一点规矩,婉婷是洛盛桦一母同胞的妹妹怎么能够不护短?就连婉书听见这样不逊的话,都忍不住想要训斥两句婉晴。当然,婉婷自然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此时,婉晴咄咄逼人没有一点要让着婉婷的意思,而身为嫡女的婉婷自然也不会忍气吞声。她上前几步,怒气冲冲地在婉晴面前站定,刀刃般锋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婉晴,冷笑道“你不过就是妾室所生的庶女,难道还指望一步登天?就算痴心妄想,你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婉晴笑得格外艳丽,眼中像是沾染了三春桃花,自是一派风流妩媚,掩嘴笑道“二姐姐如此糟践我不过就是因为我是庶出,不过……这恰恰不也说明二姐姐你在心里嫉妒我,嫉妒我除了出身,样样都比你强。”
这句话几乎是说中了婉婷内心深处的秘密,其实说句实话,她对婉晴太多的不满都是因为这个庶妹实在是太出挑。自小三人在一起长大,偏偏婉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拔尖,而且长相漂亮艳丽,在人群中一向引人瞩目。可是婉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她凭着自身的这些优越条件,时常在客人和自己的面前博眼球扮清高,毫无嫡庶尊卑之别,这样的情况婉婷如何能忍得?
“贱人!”
婉婷的手掌高高抬起带着破斧陈舟的力量想要将这一巴掌甩在婉晴的脸上。
婉晴神情有一瞬间的慌张下意识地想要闪躲,但是下一刻,她的神情蓦地沉静下来,冷静得可怕,害怕似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婉婷这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等待着这份疼痛的降临。
一时间,婉书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几步上前想要阻止婉婷,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这一巴掌眼见着就要落在婉晴的脸上。
可是,这一巴掌不能打!
周围一片寂静。
想象中的巴掌声并没有想起,婉晴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巴掌的来临,不由地睁开眼睛,便看见婉婷高高扬起的手正被大哥哥洛盛桦牢牢桎梏住,并没有如愿以偿地落在婉晴的脸上。
婉书踉跄着步伐没有站稳,小淮急忙在身后扶了她一把,婉书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如释重负地送了一口气,自我慰藉道“还好还好,没打成。”这一巴掌如果真的被婉婷打下去,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哥哥……”婉婷嗫嗫地喊了一声,刚刚满腔的怒火顿时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做贼后的心虚。她抿了抿唇,哑声道“是三妹妹先出言不逊埋怨你……”
洛盛桦此时脸色铁青冷硬,冰冷的目光在三个女孩身上一一扫过,锐利且冷肃的目光让在场的三个女孩浑身皆是冰冷,心中惴惴不安,婉婷浑身战战兢兢忍不住向婉书靠近,以寻求安慰。洛盛桦的唇边忽然溢出一抹冷笑,淡淡道“我瞧着你们如今是越发出息了!”
一时间,三姐妹看到洛盛桦唇边的冷笑,皆是胆战心惊。
洛盛桦这个人向来严肃本就不苟言笑,无论是在和谁说话都是一副无甚表情的模样,简单来说就是面瘫。可是如果哪一天当他的脸上露出表情,那就说明他此时心情起伏得非常大,就像是现在的唇边的冷笑,就是在告诉面前的三个女孩,此时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都进来。”
只是冷冷地丢下三个字洛盛桦便转身进了辉光堂,三个女孩都不敢有所违背,尽管心中再害怕也要迈着步子走进辉光堂找一个位子坐下。三人才刚刚坐好,坐席还未焐热,洛盛桦便从书架上找出来三本《女戒》颇为用力放在她们的书案上,冷冷开了口,淡淡道“我看你们的精力都很足,那就每个人把这本书抄写三十遍,没抄好不准吃午饭。”
“啊?!”三个女孩几乎同时齐身哀嚎。
洛盛桦冰冷的目光射来,冷漠道“四十遍!”
三姐妹再也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全部都认命地拿起笔来开始抄写起《女戒》,包括婉书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其实她心中不觉得委屈,大哥哥出来辉光堂的时候她就知道这顿责罚少不了,而大哥哥为人又一向周正,即使要责罚,也是要三个人一起责罚,所以说这顿责罚无论如何也是免不了的。
《女戒》通篇字数颇多,四十遍的《女戒》怕是要抄写到头晕眼花都不一定能抄写得完,可是瞧着洛盛桦的态度没有一点要减刑的意思,三姐妹只能抄完一遍又开始再抄另外一遍。
婉书一直低着头默默抄书,脸上并无什么特别的表情,下笔如有神,她素来喜欢练字喜欢书法,这对她来说或许也不算什么惩罚。可是婉婷就不一样,她素来不喜诗书,抄书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简直可怕,前几篇的字还颇为认真清秀,可是越往后字越开始扭曲模糊,显然已经是手酸到不行。
婉晴的手也是同样得酸痛,当她抄完第十遍的时候,再也难忍手腕的酸痛,放下笔轻轻揉捏着手腕,目光悄悄地望向坐在堂前正在看书的洛盛桦身上,抿了抿唇,故作娇柔道“大哥哥,我有些头晕好像是身体不适……”
婉晴的言下之意很清楚,她身体不适不能再抄书了。
婉婷怎么能让婉晴的装病得逞,冷笑道“三妹妹头晕是假,不想抄书才是真的吧?”
婉晴歪着头用手指抵着额头,整个人无精打采,看上去似乎真是有点头晕的模样,故意柔柔弱弱道“二姐姐明鉴,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未曾过早,现下才有些头晕,大哥哥在这儿,我怎么敢假装头晕……”
洛晚晴这人能屈能伸,审视夺度最是聪明不过,她在面对这婉婷的时候故作装作一副刻薄尖酸的模样,是因为心中一直不服婉婷和婉书的嫡女身份,但是婉书一向不与她争斗,所以她只能在见到婉婷的时候就像个斗鸡一样好战,自己不舒服也不让婉婷过得太舒心。
可是面对洛盛桦的时候,她知道尖酸刻薄的强硬手段对洛盛桦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便换了一副嘴脸,开始做小伏低,以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来博取男人的怜香惜玉之心,以逃避今日抄书的责罚。
只是婉晴不自知,自己竟是踢倒一块铁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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