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陶静拉在了我怀里,一只手压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按在我的胸前,不让她看到那边残忍的画面。
陶静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是我杀了我妈,是我杀了我妈。”
“不是的。你妈妈早就死了,她是被车子撞死的。你好好想想,你还见过她的尸体呢!”
“那枪是我开的。宝,我妈,我妈在被他们吃掉。”
我揉着她的头发,试图转换她的注意力:“你听我说,你要冷静点,现在我们必须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要不然,那些丧尸,他们解决完那边会找我们的。”
容不得陶静反对,我拉着她躲进了一旁的一家餐馆里。餐馆里非常的冷清,在床边站着的那几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性质。我们也没有时间去跟他们打招呼,直接冲了进去,找到他们的楼梯往楼上走。
我一边拖着陶静上楼一边说道:“美国人写的那本,丧尸末日生存手册,你看过吗?我操!这回我要是死在这阴路里,我tmd太对不起我师父了。”
把陶静拖上了顶楼,把顶楼的那扇门从这里锁死了。从房顶往下看下面的街道,还能够清楚地看到陶静妈妈那边。那边的丧尸群还是没有散去,已经看到地上流溢出来的血迹。
我看着身旁的陶静,她的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精神状态正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着陶静的脸颊上。
这一巴掌下去她的脸上出现5个清晰的手指印。但是她的目光却有了焦距看向了我。
“陶静别这样,别忘了你是警察。”
“我没忘,所以我才会告诉你,我讨厌当警察,其实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相信你了,我知道我身边的妈妈已经出事了。我在子弹上擦了血,这都是因为我相信你。但是宝,我真的好难受。”
陶静说她讨厌当警察的时候,我就怀疑了,一直以来当警察都是她的愿望,现在真的当了警察,她一直都努力成为刑警。突然说讨厌当警察,不是她被控制了,就是她故意这么说,给我传达话语之外的含义。我从口袋里摸出了刚才收到的那封信,递给了她。“你先看看才放心,然后冷静的想想,现在你是要继续在这里哭下去,还是跟我一起离开。”
陶静咬着唇,看着那封信却久久没有说话。
突然,那扇门被狠狠地撞击,那个声音那种力度让我和陶静都惊住了。
陶静把那张信折好收了起来,对我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久没有跟你一起打架了,宝。这场架,我陪你打到底。”
我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道:“不管你妈现在是什么样子,我都会陪着你把你妈的尸体带出去。”
我们俩作出了决定,就在这楼顶上寻找着能动手的东西。一段被放弃的生锈水管,被陶静拿在手里,就算这东西对丧尸也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伤害,至少可以稍微妨碍些他们的行动。
要把陶静妈妈带回去,我们将回到刚才的地方。如果是让我感觉两个人一起出去的话,那么简单的铜钱符纸的能量就不够。
我要赶在大批丧尸来之前,就用八卦做好阵。这需要时间陶静就是我的护法。
顶楼的那扇门打开了,这仿佛回到了我们高中的时代一样。脚踹手推,水管刷过去,从楼梯上滑下来。我和陶静一路配合着冲出了这家餐馆。
在出门的时候,我还把旁边的那个发财树给拉到下来了。为追出来的丧尸形成的障碍。
我们朝着陶静妈妈出事的地方跑去。好一个丧尸围城,樊家对我也真是够下血本了。
终于赶到了陶静妈妈的尸体旁边。她的尸体已经被啃咬的不成样子。
我推了陶静一把,让陶静能回过神来。“帮我看着点,我要开始布阵。”
我已陶静妈妈尸体,旁边为中心点掏出了我罗盘铜钱。
追过来的丧尸紧紧的靠近了我们,陶静一个人拿着水管,帮我推开了好急我试图靠近我的丧尸。
我这里老板就摆着呢,那些丧尸似乎不被罗盘影响。现在这情况,给点汽油或者是炸药都比罗盘有用多了。
终于在我快做好准备的时候,我朝着陶静大声喊道:“陶静,过来。我们走!”
陶静用水管推开了一个丧尸,几步冲到我的身旁。可是就在同时,陶静妈妈的尸体,被不知道谁扯着脚拖出了阵的范围。
不过她妈妈还是丧尸倒也不害怕。可是陶静的那个沾了血的子弹,已经让他妈妈变成了普通尸体。在丧尸的眼里,他妈妈就是跟我们一样,是一份食物。
陶静反应迅速的一脚就朝着那丧尸的脸踢了过去。我没有想到他会提过去,所以已经开始转动罗盘启动了这个阵。
“陶静!”我叫着,把陶静拉了回来,却没有注意到我已经站在了这个阵外。
罗盘已经开始自己高速的飞快运转着,它会带着这个阵里的空间离开这里,要是它离开的时候,我们却不在这里我们就失去了这唯一离开的机会。
陶静松开了扯着他妈妈的手,压着我扑进了阵里。
罗盘已经将阵里的空间和阴路分隔开了,两个平行的空间有着几秒钟的折叠。我们还能看到那些丧尸从我们身体里穿过,拉扯着陶静妈妈的尸体。
而这折叠的空间里,一直丧尸手伸手进来,朝着我的脚踝抓了过来。
我尖叫着感觉着自己就要被拖出去了。空间的折叠只有几秒钟,我被拖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陶静却在同一时间,一手抓住我的大腿,整个人扑在地上,摸到我的腿包,抽出匕首,直接对着那只手就剁了下去。
空间完全转化了,四周在不清任何东西。在空间稳定下来之后,陶静还抱着我的大腿。手里还拿着那把匕首,只是那只手在不停颤抖着。
“陶静?”我伸过手试图从她手里把那匕首拿过来。
但是在我不知道那匕首的时候,陶静却突然转了方向,用匕首对着我。
她的脸色苍白,很不好的样子。浑身都在颤抖,脸上的眼泪,自己流了下来。
“陶静,别这样,把刀子给我。”
四周是夜市的街道,但是却没有人。只能隐约地听到一声声有节奏的沙沙声。那应该是阿姨在扫地了。
我从陶静的手里抽走了匕首,她双手垂在了地面上:“我没能救出我妈?我没能救出我妈?宝,我妈被留在那里了。”
就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里,如果她坚持把她妈妈扯到阵里的话,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是她却放开了她妈妈,扑到了我身上。如果不是陶静被永远留在那里的就是我了。在我和她妈妈之间他选择了我。
“陶静,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我妈死了你知道吗?我妈是被我的子弹打死的。还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看着她被别人吃掉。”
她的双眼没有焦距,这些话都是呢喃出声的。她这是应激反应,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极有可能会吓得魂魄不稳定。
我直接一个手刀就打在了她的后脖子上,让她软倒在我的怀里。现在她最好就是睡上一觉。
在那边的红蓝的光芒闪了过来,警车朝着我们开过来。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了,只能紧紧抱着陶静,等着他们过来。
过来的警察是110的警察,他们一开始以为我们是情侣闹别扭呢。就在警车上用小喇叭喊着:“怎么回事的,这都4点多了,有什么也得先回去再说吧。小两口好好说好好劝。”
可是几秒钟之后,警车上的警察都下来了。
我在他们说那句话的时候,加上他们下车的这几秒钟就已经把我的罗盘和铜钱都收好。
他们看到的就是一身是血的我,抱着已经昏迷的穿着警服的陶静。
我们被送到了医院,我一直抱着陶静,没有放开手。直到医院里的医生,扯着我的手臂,跟我说:“你先把她放开吧,我们给她做下检查,她身上也有好几处伤。”
我看着那医生,这才松开了手。
陶静的警服上是有编号的,那些警察虽然不是一个部门的,但是根本编号很容易就能找到陶静的档案。
医生把我推到了处理室中,我身上的伤要比陶静严重,肩膀上,脚腕上,都有很深的伤口。我不知道,我的脚治好之后会不会永远瘸了。我在处理室里,跟医生说道:“医生,能借下你的手机吗?”
“你的伤口情况还不明确,我让护士送你去做天检查要是伤到……”
“先借下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吧。”我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信号。
那医生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好吧。”他交给我手机,我拨下了任千沧的电话。我和陶静的伤,不能全部交给他们处理。因为我们有可能已经感染了埃博拉。这一点,我也不确定,我也不能跟医生或者警察说什么,只能让任大爷帮忙。